顶着同学们奇奇怪怪的眼神，龙马淡定地拉着雾绪走出校门。
“不知道。”
“那要不要去周围逛一逛？”
“也行啊。”
于是龙马牵着雾绪在学校旁边来了场漫无目的的散步。
这里要说明一下，龙马本人并不喜欢这样乱逛，他只是习惯了在雾绪不抗拒外出的时候，带雾绪出门透气。
毕竟雾绪大部分时候都不愿意出门，只想一个人闷在屋里，而这样对身体很不好。
他们先是沿着学校的围墙一直走，围墙消失后，拐弯就是一条商业街。
龙马拉着雾绪拐进去，沿着商业街继续转。
这条街不是那种非常繁华的商业街，反而是那种比较有生活气息的街，雾绪看到周围有各种各样卖食物的店，她有点饿了。
“吃吗？”龙马指了指右手边的拉面店。
“吃。”
他们手拉手走进去。
“你们好，两位小客人，要吃点什么？”卖拉面的大叔笑容和蔼，热情地招呼着他们。
他们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然后开始点单，龙马点了普通的拉面，雾绪要了更清淡的那种。
“你们两个，是恋人吗？”
把拉面端上来的大叔突然发问，笑容里带着点“青春真好啊”的感慨。
“不是。”雾绪说。
“啊？”老板懵了：“那就是兄妹？”
“也不是。”龙马说。
“啊？”老板彻底搞不懂了，有点神奇地看着他们。
感觉不说点什么老板就站在这里不走了，雾绪想了想还是说到：“是朋友。”
“啊，是青梅竹马啊。”老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又露出那种大人对小孩的包容的笑。
“......”雾绪突然就有点不开心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雾绪用筷子在拉面里搅来搅去。
“很快吧。”龙马隔着拉面碗看雾绪，升腾的雾气让她漂亮的眼睛有点模糊。
“很快是多快？”
雾绪近乎胡搅蛮缠地问到，当她不安的时候，她总是这样试图通过找到答案来获取安全感。
“很快就是一眨眼。”龙马说：“而且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上初中了。”
雾绪看看龙马的脸，很帅气，但还是一眼看得出稚嫩，琥珀色的猫瞳比起成年人的锐利，更多的是孩童的清澈。
“还不够大，我说的是变成大人，可以独自生活的大。”
“那可能还要一段时间。”龙马叹了口气：“所以为什么那么想要长大呢？”
“长大了，就可以做选择了。”雾绪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开始吃拉面。
“做选择？”
“对，上什么学校，跟谁在一起生活，请不请家教......长大了，就可以自己做这些选择了。”
龙马大概明白她为什么想长大了。
“你跟你父亲——”
“我不想说他！”雾绪突然打断他。
龙马点点头，又换了一个话题。
吃完拉面，龙马像上次那样送雾绪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雾绪突然让龙马等一下。她跑进屋里，很快又拿着龙马的帽子跑出来。
“上次忘记给你了。”雾绪把帽子递给龙马。
“谢谢。”龙马把帽子戴到头上，挥手跟雾绪告别。
直到雾绪关了门，走进屋里，龙马才把帽子从头上拿下来。
很香，橙子的味道，他仔细看了一下，帽子被人洗过一遍，但洗得不是很干净，白一块黄一块的，一看就是雾绪自己洗的。
“笨蛋。”龙马把帽子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