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风太郎的话让雾绪郁闷了好久。
一直到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她还是不开心的样子。
“喂,怎么了吗?”下课后,龙马转过头来,撑着下巴问她。
“没什么。”雾绪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地从胳膊里传来。
龙马一动不动地看着雾绪,突然说:“我今天早上被罚跑圈了。”
“啊?”雾绪抬起头来。
“二十圈。”龙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郁闷。
他其实是无所谓的,跑圈就跑圈,二十圈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但现在他想哄雾绪开心,想了很久也只想到了用这件“倒霉事”逗雾绪。
“扑哧。”雾绪果然笑了:“为什么?”
“在球场和别人吵闹。”龙马靠在椅子上,椅子前脚悬空,后脚晃晃地保持平衡。
“吵闹?”雾绪懂了:“是被别人吵闹吧?龙马又气到别人了吗?”
在美国时就是这样,因为龙马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拽拽的样子,经常有人气不过来找他的麻烦,不过最后都被龙马用网球打服了就是了。
“没有吧。”龙马没什么自觉地说:“我什么都没做。”
啊,那果然是气到别人了,雾绪想。
“龙马真是一点也没变呢。”雾绪突然很开心地说。
看到她的笑脸,龙马松了口气地坐起来。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开心起来了,不过,开心了就好。
放学的时候,雾绪像昨天一样搞定了工作,然后才去网球部找龙马。
到网球部的时候,龙马正在和一个学长比赛。
“那就是被龙马气到的人吗?”雾绪走近了一点,觉得学长这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很眼熟。
没办法,龙马在网球上是天才嘛,经常有这种才能不足的人被龙马刺激到。
看了几分钟,确定那个人根本不是龙马的对手后,雾绪往远处走,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待到比赛结束。
“不看完吗?”昨天那个眯眯眼学长突然出声,雾绪这才发现他一直在旁边观看龙马的比赛。
“嗯。”雾绪有点尴尬,但还是乖乖地回答。
“不害怕龙马输吗?”眯眯眼学长也就是不二周助问。
“龙马不会输的。”雾绪奇怪地说,似乎在疑惑为什么有人会问出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不二周助也很奇怪,似乎在疑惑雾绪的自信
“因为是龙马啊,龙马是不会输的。”雾绪认真地向眯眯眼学长解释了一下,然后礼貌地点点头就走了。
“因为是龙马嘛?”不二周助摸着下巴突然笑了。
“不二前辈,你在笑什么?刚刚那个女孩子是谁啊?”同为青学网球部正选的桃城武好奇地探头问到,因为雾绪可爱到有点显眼,所以刚靠近网球场他们就都注意到了。
“那个女生啊,好像是这个一年级的女朋友哦。”不二周助笑眯眯地指着球场中的龙马说到。
“哎!!!”桃城武大吃一惊:“一年级刚进校就能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吗!?”
当他看到龙马比赛结束后,换好衣服背着网球包,轻车熟路地走到雾绪面前,伸手将雾绪从草坪上拉起来,然后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牵手走了时,才终于不甘心地确定:“可恶啊,居然一年级就能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了。”
自上杉风太郎莫名其妙地指出雾绪其实一直有在听课之后,雾绪就觉得家教课更难捱了。听课吧,刚被人拆穿就放弃挣扎显得她之前的做法很白痴,不听课吧,已经被拆穿了还装模作样同样很白痴。
憋屈地坐在那里,雾绪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好在上杉风太郎这人其实很有责任感,也很善良,加上他还有一个妹妹,因此对雾绪的包容度无限大。
雾绪一个人坐在那里纠结的时候,他就像没看到一样照常讲着课,就好像之前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一样。
最后经过雾绪的左右思量,觉得已经被拆穿了还装模作样更白痴一点,因此打算放弃不听课策略后,他还很单纯地为雾绪的改变而开心了一下。
他以为雾绪之后就会乖乖学习,然后他就可以给森川介一张满意的成绩单,圆满完成这次家教任务。
但他不知道的是,今天雾绪就会给他搞出一张零分试卷。
雾绪坐在教室里,看着面前的试卷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早上上学的时候,新园美子没有像往常一样睡懒觉,反而坐在了餐桌上。森川介坐在她旁边,对她关怀备至的样子让雾绪一阵阵反胃。
那股强烈的愤怒和厌恶一直持续到现在,于是她决定交白卷。
是的,之前雾绪的糟糕成绩也都是她故意考出来的。
因为她知道森川介很在乎她的成绩。
“我堂堂东大XX系系主任,孩子怎么能不及格?”
那时候他抓狂的样子雾绪觉得很解气,因此她就故意地考差,用成绩丢森川介的脸,让他生气。
考青学的时候是个意外,因为她偶然听见新园美子恶意满满地跟朋友打电话,说她是个小学都不及格的笨蛋,估计国中都考不上,对她和她未来的孩子没有一点威胁,所以雾绪升学考试的时候就故意好好考了。
虽然由于长时间的不好好写试卷,她的成绩不可避免地下降了一些,但还是考上了青学这所非常不错的国中。
雾绪看到新园美子不可思议的表情觉得很解气,可看到森川介满意的表情又觉得很憋屈。
她知道她这样一会好好考,一会又不好好考很幼稚,可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报复他们。
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刚刚小学毕业,离开大人还什么都做不了,不仅不能独立生存,甚至不能独立生活的小孩子。
雾绪交了白卷,然后问龙马早上的时候说了什么。
“那时候走神了,没听到。”她不好意思地对龙马笑笑。
龙马有些欲言又止,显然看到了她交白卷的行为,琥珀色的猫瞳盯着她看了好久,才叹了一口气:“我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