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注意到了...... 周遭根本无风,依照常理,香火气应该冉冉上升。 可当下,诡异的香火气,犹如聚雾一般,汹涌的飘进了荒坟。 看香,也是出马看事的手段。 即便我当下还不擅长,但不难看出,这荒废中,似有东西在受香了。 不过他肯受香,也就代表这事还有的谈。 只盼他受了供奉,在问及缘由。 所以,我当下并没有动声色,而是自顾在墓碑前烧起了冥币。 心里也一直在想,为什么人死百年之后,还不如轮回? 前面我就和刘思雅说过...即便是生性大恶之人。 亦或是死后三魂不全者,但凡死后尸骸收敛,便由人魂,亦或说命魂尚存。 倘若尚存命地二魂,最次也能轮回畜生道。 倘若仅存人魂(命魂)也能轮回化作花草树木。 如果像当下这样...百年尚居墓穴? 除非...我心里正想着。 后劲突然一凉,耳边传来一道森冷沙哑的声音:“除非他逗留阳世百年,亦或是封印诅咒,以至命魂不如轮回。” “谁!?”我惊骇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转身看了一圈,出了刘思雅也没见半个人影...耳边那声音并没有为此中断,依旧说着:“如果命魂不入轮回,那即便空有天魂和地魂,来世也无所依托!” “谁在说话,”我惊骇极了! 那是一道凄冷的男声,听起来鬼声鬼气。 下意识就让我联想到了荒坟里的鬼。 不过他和我说这些干嘛? 难道,是想提点我...还是要和我断明缘由? 就在我惊骇出声,询问的同时...刘思雅忙道:“姜承,你怎么了?” “虚!”我食指在唇间比划,惊骇的提醒:“别叫我名字!” “额,”刘思雅今晚全然忘了... 原本我也由着她,可当下这诡异的氛围,让我心里不寒而栗。 很快,刘思雅便一咽唾沫,指了指坟后土说:“快,你快来看!” “看什么?”我问。 “你看着花,”刘思雅强调:“开的好诡异!” 我当下凑近细看...只见那犹如蔓藤一样的东西上,赫然长着一朵白花。 而那花,我和刘思雅都不陌生! 尤其是近来,刚刚为刘思雅的姑姑守过灵堂。 所以当下赫然就能联想到...灵堂里布置的那种,冥花!? “等等...”我顺手抓起蔓藤,犹如卷线团一般拉扯,很快便拉到了蔓藤的断口处。 只见蔓藤分支,蔓延出的两个断口,被齐刷刷的砍掉。 而那断口处,仿佛是触目惊心的血口...刘思雅为了让我看的更清楚一些。 她当即掏出手机,滑开手电筒那么一照...我当时整个人都麻了。 犹如鲜血置干后弥留的褐红色...只一眼,就看的我头皮发麻。 阴瓜,我这才恍然,原来阴瓜就是从这出去的。 而且细看那蔓藤...“不会错的,”我清晰的记得,当时轿车拉着阴瓜到镇上的时候,曾经打开过后备箱。 无论是那蔓藤,还是冥花,都和当下的蔓藤,乃至断口吻合。 白婆婆找了那么久的阴瓜,没想到就在这。 难怪,白婆婆也追到了刘家寨...可话说回来。 我惊骇的看着蔓藤呢喃:“阴瓜怎么会找到阳世?” 我试着拔动阴瓜的蔓藤,发现断口之外的另一端...深埋在地里,我蓄力猛拽,只感觉蔓藤深埋土中。 任凭我用尽全力,蔓藤也不动分毫,连松土的迹象都没有。 “别拔了,”那道凄厉的鬼声再次传来:“藤蔓入土三尺三,下了阴阳路直达阴间,你拔的动吗?” 我心里闻言惊骇的一怔! 可我想:“拔不动,那我就挖出来!” “挖吧,”那鬼声一叹:“那你就挖到冥界阴司去......” 那轻蔑的鬼声,仿佛带着几分看扁我的味道。 “挖呀,”那声音突然放声鬼笑,在我耳边不断涤荡,犹如幽怨的回音一般,不断敲击我的耳鼓,他似有催促的说着:“挖呀,你倒是挖呀,你挖呀,你挖呀!” 我惊骇的浑身都在发抖,就感觉那人...不,那鬼,一直俯身在我耳边说话一般。 我下意识的原地转动,想要侧开耳朵,不去听那个声音。 可转了几圈,伴随着那诡异的声音,我眼前天旋地转,反而把自己给转昏了。 我脚下一个呲溜,当时便后仰坐地,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姜,”刘思雅开口一顿,没敢叫出我的全名。 只是上前将我扶了起来:“没事吧?” “没事,”我随口回应,但眼下我能明显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眼前天旋地转...“姜,”刘思雅又是一顿,浑身颤抖的说:“你快看刚才你烧的纸。” 我昏昏沉沉的看了过去。 只见刚才燃尽的黄纸,突然随着一阵阴风卷了起来...弥漫的纸灰,随风起舞,飘荡在风中,犹如分卷残叶一般,看的人心里只觉惊悚。 而于此同时,突然...香火气骤然一灭! 不只是两短一长,而是三支供香,全都灭了...那诡异的阴风甚至吹的贡果和酒盏,洒落了一地。 这赫然是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