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梨元香呆在当场,她昨夜并未饮酒怎会不记事?这箫牧定是在诓骗她。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轻缓却不容质疑:“那落、落红何在?”
箫牧身体一怔笑了:“香香在说什么我怎听不懂?昨夜你带我来此,在旁人眼中我当然已是你的人,又关落红何事?”
原是什么也没发生,那箫牧要自己负哪门子的责?
“王爷,昨夜元香已将话讲明,您断不可……”
“我送你去梨香园?”
箫牧拿过外衣给梨元香穿上,只那发丝在他手中甚是不听话,摆弄了半晌还不如梨元香刚醒之时柔顺,他略带尴尬道:“香香这般也极美。”
梨元香无奈,素手轻挽插上发簪,率先出了门。
“梨姑娘。”
青均掀了轿帘请梨元香上车,谁知梨元香看也不看径直朝远处走去。
“香香,我这般跟着你,不出一柱香那整个京城都该知道你我二人的关系了。”
脚步一顿,梨元香暗暗咬牙,轻巧一跃便上了马车。
走了二里地她才发觉不对劲,这是箫牧的马车,待她下车之时万一被旁人看到倒更说不清了,岂不是还不如让箫牧跟着?
箫牧见她面露悔色笑得开心,将人送到戏园子后特意下车在门口晃悠了一阵才道:“香香,晚间我来接你。”
梨元香面带假笑轻轻一福:“王爷慢走。”
话音未落二人便听得一道声音传来:“元香……”
梨元香面上的笑意一怔,片刻之间脸颊便布满寒霜。
她置若罔闻,转身径直朝戏园内走去,出声那人想伸手拉住他,箫牧飞速上前两步站在梨元香身侧亲昵道:“香香还没答应,今晚等不等我?”
他说话间抬眸看去,面前之人一副书生的模样,看着弱不禁风,只是不知一脚下去焉能有命?
王景善并不认得箫牧,看着面前两人姿态亲昵痛心疾首道:“元香,你怎可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箫牧伸手挑起梨元香一抹发丝,“倒不知驸马爷此话何意?”
“你认得我?”
王景善随即了然,他高中之时陛下赐花街游行,认得他倒也不奇怪。
他蹙着眉头一副说教模样:“元香,你虽为戏子,我却一直觉得你有些骨气,否则当年也不会和你……若早知今日,当日我必不会与你有丝毫交情。”
“王景善。”梨元香上前一步,“戏子又如何?我只知当年你穷困潦倒无米下锅之时是我救了你,婚约之事亦是你先行提出,后来你一招高中违了婚约再前,纵你家妇对梨香园打砸在后,若说交情,除了这些年供给你家米粮纸墨的银钱四百八十三两二钱银子,还有这戏园损失三十两银子外,便再无其他。”
她说罢话锋一转:“驸马爷今日莫不是来还银子的?即是如此,冬月,快迎驸马入园收账!”
“你!”王景善面上闪过尴尬,“一身铜臭,果真不可理喻!”
“就是这一身铜臭,才保你在考中前不至饿死。”
箫牧轻笑,替梨元香抚了抚背低声道:“香香莫气,看我收拾他。”
梨元香见着王景善火气上涌,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箫牧大步上前一手抓起王景善的后领拎了起来面色冷峻:“驸马这般嫌贫爱富背信弃义之人实在少见,倒不知陛下对此事是否知情?驸马既高中探花想必文采斐然,那便随本王回府将你的罪状亲自书写出来后一起面圣吧!”
他说罢将王景善拎上马回头道:“香香且在此等候,日落之前定叫他将银子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