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茶壶,“那……那有茶水。”
此时的姬靖兰已经顾不得像往常那样揣度对手是否有诈,反手抓过身后的茶壶,仰头就灌,用力漱了口猛吐出来,连带着刺激了喉头干呕了几下。
洛泱泱悻悻地摸了摸自己也被“亲”疼了的嘴唇……自己也没那么令人作呕吧?不过转念一想也能理解,如果一个跟她有国仇家恨的人亲了她一口,饶是长得跟姬靖兰一样帅,她不也得抗拒啊?
洛泱泱看着姬靖兰警惕地盯着她,可目光又不太自然的样子,忙不迭地安抚道:“你……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刚才只是一时情急,并不是有意的……我保证不会再碰你……”然后猛然发现自己的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脱到了一边肩膀,“也保证不会在你面前脱衣服耍流氓,你放心吧……唉,跟你解释不清的事儿太多了。”
她知道对方的脑子里一定还在想着怎样要她的命,于是赶紧拣有用的说,但女流氓的节奏不能乱,“靖兰,那晚你说,终有一日会让我死你手里,老实说,我多少还有点期待。可你今天在床上的表现着实让我有点失望……”
对面立着的少年双眼有火光闪过,嘴唇微微张了张,却终究咬住了,许是深谙不能被女流氓拉进她的战场的道理。可拳头是越攒越紧。
洛泱泱适可而止,整了整衣服,缓缓从榻上站起身来,“没想到,你竟然只知道用血肉之躯、匹夫之勇来跟我以命相搏。我还以为,你有更大的野心。
“比如说,终有一日,夺回你的国土,恢复本来就该属于你的爵位,乃至权倾朝野,席卷天下,将那些曾经视你为蝼蚁,视百姓性命如蝼蚁的王公大臣都踩在脚下……然后……攻破我陵州,将我俘虏,捉回去绑在床上这样又那样……啊呸,不是,是用你在大牢学到的手段在我身上都用一遍,直至我撑不住咽气,再取我的头颅做成酒器——不是经过风干鞣制的那种,就是要趁着血肉模糊的新鲜——盛上热好的酒,就着里面烫熟的脑浆血肉一醉方休……”
洛泱泱强忍着骨子里的阵阵恶寒,将事实上发生过的事情在姬靖兰面前捋完一遍,片刻后,听到对面低低地传来极度压抑的四个字:“你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