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动作实在大——这比遣散更胡闹,据闻是让那些男宠们各凭本事在府中谋差事。你说这像话吗?真是亘古未有。”姜珩忍不住乐出了声,“不过,这风妤的举动谁能预料呢?说不定是什么与男宠们取乐的情趣之举。意味不明,旁人也不好议论。”
宋知儒的眉头微不可察地一颦,随即恢复常态,陪着笑了一阵,似是想起什么,“那……那姬靖兰可是在此之列?”
姜珩“哈哈”大笑几声,拿过下人刚添了水的茶杯把玩,“先生问得巧。姬靖兰并不在此列,而且此事的起因正是他。哎呀,当初先生劝我将姬靖兰收归麾下,我的确是比风妤慢了一步。如今看来,风妤对他看重如此,怕是更难有机会了。”
宋知儒掩下懊恼,又试探道:“风妤郡主这般钟爱此人,会否请羿侯赐婚?”
姜珩轻笑一声摇了摇手,“先生来陵州不久,许是不知。父亲愈是看重姬靖兰,就愈是不可能让他跟风妤有什么名分。风妤自小不在宫中,不似我等在父亲膝下长大,她与父亲的父女情分甚薄。且因从小出宫,难保不会对父亲心生怨怼,父亲对她只有安抚、控制、利用,而不会真正委重任于她。风妤手握司祭署,掌管占天祭祀大事,得百姓崇敬,实非父亲所愿。如今又刚刚因妖术闻了名,怕是在诸侯之中多少有点震慑,所以才风头一时无两。”
宋知儒玩味点头,“若是这样,姬靖兰受看重,主公自然不会许婚。若是姬靖兰不重要了,就更不会许自家郡主与一个亡国公子结亲。”
姜珩一拍大腿,“先生说得太对了!”
“在下认为,主公重用风妤还有另一层意思。”宋知儒对上姜珩询问的目光,“对于主公来说,如今在众公子中,唯您与二公子年长且出众,但遗憾皆非嫡出。而君夫人又迟迟未有子嗣。主公尚在盛年,因他早年的经历,并不愿过早定下世子人选,正好风妤此人做事不按常理,什么人都胆敢得罪,又恰与您二位有隙,于是便容她居中掣肘制衡。”
姜珩敛住了笑容,边听边缓缓点头。
宋知儒慢慢喝了口茶,“不过,此局面并非牢不可破,也并非全然掌控在主公手中。公子相信在下,且让在下为公子徐徐图之。”
姜珩转忧为喜,“那就倚仗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