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忘掉。”
“……”
“还有你的骨相也是我生平仅见,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偏一分一毫都不会那么完美,单从骨相来看宁大叔你即使皮相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
沈凤岐忍无可忍:“够了!停车!”
齐小斋停下马车,无辜回头:“宁大叔,你说了不会生气的。”
话音未落,迎面被抛来一个一小两个包裹,大的是齐小斋存放在车内的行李,小的沉甸甸的,手感摸起来像是银两。
齐小斋眨了眨眼:“宁大叔,师父说女孩子不能随便拿别人的钱。”
“你可以现在就扔掉。”
齐小斋想了想,拎起包裹展颜一笑:“但是宁大叔又不是别人。”
沈凤岐轻哼了一声,半避过脸:“包里有一百两银子,想来足以作为齐姑娘你进京的盘缠,我们就此别过吧。”
“……宁大叔,你果然还是生气了。”
“请下车。”沈凤岐冷冷道。
“……哦。”齐小斋老老实实下了马车,拎着两个包裹抬头看去。
沈凤岐也从车厢内出来了,他割断了固定马车的绳索,旋身坐在了前面赶车用的马背上,从齐小斋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劲瘦的腰肢。
齐小斋依依不舍:“宁大叔,我们还会再见吗?”
沈凤岐没有说话,而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扬起马鞭,策马离开。
“果然,但凡是美人,十个有九个脾气不好。”
站在路中间的齐小斋摸了摸鼻子,转身看向来路:“但宁大叔你一定算最口是心非的那一个。”
地上的小石子和泥土都在不安分地轻微颤动着。
等了一会儿,路尽头处冒起一路烟尘,隐约可以看到有数十气势汹汹的铁骑正迎面赶来。
看到孤零零留在马车车架旁的齐小斋,最前方的骑手拉住缰绳,居高临下地问她有没有见过一名三十上下打扮成客商模样的受伤男人。
齐小斋叹了口气,喃喃:“宁大叔,虽然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让我避开追兵,但是你这样的性格,也太容易让人误解了吧……”
骑手见她不回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鞭子。
谁料落下的鞭子却被看起来无害的小姑娘轻轻松松一只手抓住了。
齐小斋睁大眼睛,循循善诱:“这位大、呃,大爷,鞭子不是这么用的,打到人可就不好了,就算打不到人,打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呀。”
骑手勃然大怒:“你他妈敢耍我!”他有意想夺回鞭子却硬是没夺过,便给身后众人打了个手势。
一众人迅速将齐小斋围了起来。
“我看她肯定和那贼人有关系,不如把她交给大人严刑拷打。”一个骑手道。
“哎,送过去之前不能浪费啊,弟兄们好久没开荤了,不如痛快痛快。”另一个人笑得猥琐。
“别耽误时间,任务要紧。”为首者眼神示意一部分人分开前去继续追赶。
齐小斋松开鞭子,把手中包裹固定在后背上,笑容张扬而自信:“别走啊,不是说要痛快痛快吗?正好许久没活动筋骨了,就让我来讨教一下吧。”
乌云密布,雷雨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