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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赐婚(1 / 2)

萧枝雪还未睡下多时便被唤醒了,被嬷嬷提溜起来站在旁边教导如何为太子穿戴和宽衣。

并要求下午为自己缝制一件衣衫,萧枝雪浑浑噩噩,她自己从未动手做过衣衫,只是会些简单的小绣花。

她的十个手指头被扎了好多血窟窿,萧枝雪欲哭无泪。

萧闲心疼,试探道:“儿啊,咱要不不嫁太子了?你看你这才多久就受不了了,要是嫁给太子,你可要长年累月做这些事情。”

一向娇气的萧枝雪闻言更加坚定:“不,为了嫁给太子哥哥这不算什么,吃这点苦算什么。”言罢继续包着十个指头绣花针飞舞。

萧闲拍头,这是摆明了要去挖野菜啊。

萧闲出了萧枝雪的院子,萧靖轩凑上来摇摇头,萧闲再次叹气:“太子殿下一步未踏进萧府,也没来看容容一眼,可见他们之间并无男女之情。”

萧靖轩:“是啊,要不趁着圣旨还没颁布,我们把婚退了罢,对外谎称容容生病得送回兰陵养病。”

萧闲没好气:“我倒想,那你也得看看她自个儿答不答应。”

贵女赏花宴

周芸汐举办了一个赏花宴,把京城的闺女都邀请了个遍,包括萧枝雪。

花园内,贵女们凑在一起嬉笑,喝着茶水聊天,远处还有投壶、飞花令这样的热闹玩意儿。

萧枝雪单独坐在一处,她许久未参加,京城的贵女与她都不甚相熟。

“听闻萧氏女要当太子妃了?”一个贵女掩着扇子问。

“确实是,我父亲从礼部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嘴,说是还未及笄,并没有急着颁布圣旨。”

“她倒是好命的很,这些年追着太子殿下,还真是攀上高枝儿了。”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入萧枝雪耳朵里,她气上心头:“背后嚼舌根,贵女们真是好规矩。”

那几个说闲话的也没有生气,就是掩着扇子笑了笑:“萧姑娘莫生气,我们啊是恭喜萧姑娘,能与周姐姐共侍一夫。”

什么,萧枝雪一愣:“什么意思?”

贵女们一笑:“你不知道吗,原本这太子妃定的是周姐姐,不知道怎么变成萧姑娘,陛下为了安抚周家,许了让周姐姐与姑娘一同入府,同为平妻,名义上是侧妃而已。”

再说些什么萧枝雪已经听不到了,她只想去问问段知珩是不是真的。

远处树影婆娑,隐隐有人影闪过,萧枝雪捕捉到了是段知珩的身影。

早先让阿兄递了话头,总是说着没有空闲时间,这番又为何来到周府。

萧枝雪匆匆的从宴上跑走,去寻了段知珩。

周芸汐正在笑着的眼睛一鳖,并未说什么。

“知珩哥哥。”后面一声急唤,段知珩往前的步伐停了下来,转身看她:“何事?”

许久未见了,段知珩还是那般风姿如玉,萧枝雪有些委屈:“好些时日没见了,你怎么不来看我呀。”

她举起十个手指告状:“你瞧,我为了学习规矩,把自己扎了,特别疼。”

段知珩看着她的手指,皱了眉:“既然不擅长,为何要去做?”语气有些凶,把萧枝雪凶的一愣。

“我,我想给你绣衣衫。”她嘀咕着说,这话有些私密了,萧枝雪都有些不好意思。

段知珩冷眼:“不必。”

见他拒绝的这么果断,萧枝雪更难过了:“知珩哥哥,你来周府干什么呀?”

段知珩言简意赅:“公务。”

想问的话实在梗的她心头有些难受,鼓起勇气问:“他们说周芸汐和我要一同嫁入东宫,这是真的吗?”她期冀的看着段知珩,妄图得到否认的话。

可惜,段知珩并未让她如意:“是。”

萧枝雪心一凉:“为何,太子哥哥可是喜欢她?”

段知珩皱着眉,低沉的嗓子里吐露着令萧枝雪心痛的话:“我是储君,成亲并不只是为了儿女情长,还有各方利益牵扯。”

萧枝雪大眼含泪:“可是我不想知珩哥哥娶别人。”

段知珩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成熟点,别幼稚。”

就大步离开了。

萧枝雪失魂落魄的回到席上,周芸汐看着心下只觉的好笑,萧家父子一向精明,八百个心眼儿,又富有才学,没想到生了个女儿,倒是这么天真可爱。

萧枝雪回到家后拉着父亲兄长问了这个事情。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不做声响。

萧枝雪伤心的大哭,抽抽噎噎:“为什么啊,我不想太子哥哥娶别人。”

萧靖轩狠狠心:“小妹,你马上就要及笄,万不可再如此随着性子,一入宫门,步步艰险,稍有不幸便会丧命,宫里是什么地方,各方牵扯,哪是你一个女子说不想便是不想的,那是储君,储君的事,是国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萧闲:“容容,趁着圣旨还未颁布,还有反悔的机会,离太子远些,保命最重要啊,未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周家女入宫,生儿育女,侍奉君上,也还会有无数人得宠又失宠,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

萧枝雪越听越难受,但是对段知珩的爱慕让她生出无限的勇气:“爹爹,阿兄,我不怕,我想陪着知珩哥哥,我相信知珩哥哥也喜欢我,他不会是负心之人。”

萧闲和萧靖轩又对视一眼,这野菜是挖定了,回不了头了。

祠堂里,萧闲坐在那里独自小酌,对着妻子的牌位道:“唉,你呀,走的可太早了,咱们女儿也女大不中留,本以为想求陛下成全女儿,未成想到是这个局面,要不,你给她托个梦,让她别嫁了。”

萧闲絮絮叨叨,自己倒先做了个梦。

半年的时间过得很快,萧枝雪在日复一日的教习中性子逐渐被磨平,原先在外人面前跋扈的性格也能收敛起来了。

只会在萧闲和萧靖轩面前才会重新活泼。

那一摞比人还高的书也都看了下来,甚至还学古人拿了一条白绫拴在发髻上,打瞌睡便扯一下。

绣衣衫也从最开始的血窟窿到如今的能看的过去,用膳习惯也改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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