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刚在你朋友圈看到了”。可是有了刚刚那一出,虽然也没什么,但她还是想要拉开距离,“因为我喜欢听兔子啊,”这倒也是实话,她确实也喜欢听兔子,只是平时常听的是另外两首。
薛森放过了这个话题,背对着她开始挑选电影,“辛苦你布置布置场地呗”。
看来今天这个电影非看不可了,尽管感觉到了有点异样,可是看个电影也没什么的吧。她不想直视,或许也真的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并不想回房间,还想和薛森再待一会儿的这个念头。她把原因归咎在,之前的确答应过他要一起看恐怖片。
“好,我也去换个舒服的衣服,”余梨把茶几稍微拉出来一些,打算一会儿靠着沙发,坐在沙发和茶几缝隙的地上,回房换衣服去了。
薛森也去换了舒服的家居白T+运动短裤,还带了一条毯子来。这个时候门铃响了,生椰拿铁和水果都到了。余梨穿着一件白色长袖T和宽松家居短裤走出房间,帮他把东西一起拿过来。然后非常自然地拿起沙发上的毛毯,给自己裹了一圈,坐在地上。薛森有点怔愣,想说点什么但没有开口。
余梨从毯子下伸出她的手,摸到了空调遥控器,给温度调低。然后用手机关了客厅的顶灯,一脸慷慨就义的样子对着薛森说,“来吧,我准备好了!”
来吧。
你准备好了。
你准备好什么了。
薛森还在回味她这两句很有歧义的话语,就见余梨又深深埋头闻了一下他的毯子,“这味道好好闻啊,是香水吗,还是洗衣液的味道啊?你用的哪一款啊?”
薛森喉结滚了滚,空咽了一下。没有回她,按了电视遥控器,影片开始播放,他默默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余梨并没注意到他没有回答她刚刚的问题,因为她现在真的很害怕,用毯子紧紧地裹着自己。
薛森心不在焉,这条毯子他拿过来给她用,确实是因为想到胆小的人看恐怖片时都喜欢用点东西盖住自己。可看到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那一刻,他才想起,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余梨后,回房盖住自己的那条毯子。
其实当时并不是因为她,毕竟连脸都没有看清。只是在那么昏暗的地方,都看得出她肤色非常白,身材高挑,胸口又很有起伏……。也可能是之前学期末一直忙着复习,写论文,好不容易考完了又陪着朋友出去自驾了几天,完全没有机会纾解自己。
回房后一闭上眼,他很累很困,却完全睡不着,眼前浮现的全是刚刚她胸口的那一大片白。在看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后,他就不再恋爱。他可以和素未谋面的女生玩真心话大冒险,拉手接吻,却不愿意对特定的人上瘾。他的欲念不能有一个明确的对象。
但是此刻他也明白,他并不是对余梨有什么心理上的欲望。只是他久未纾解,纯生理的问题,所以妥协地拿过毯子,盖住了自己,想着眼前的那片白,把手伸了下去。
……
……
最后终于肆意的那一刻,大片的白沾染在了这条毯子上。洗毯子的时候,用了很多洗衣液,还破天荒的用了留香珠,所以余梨才会觉得那么好闻。虽然知道那些东西和麝香的味道早已被洗掉,可是看着余梨埋头深吸一口气的样子,他还是扭过了头。
突然贴过来的身体打断了他的神游,余梨害怕地捂住半边眼睛,完全是下意识地靠向这个房间里唯一有温度有生命的东西。
“也太吓人了吧!”,余梨抱怨。
毯子本身也不是非常大的那种,很难连余梨的腿也一起完全裹住,随着她向他这边倾靠,她的腿就逐渐地和薛森的腿贴在一起。她自己完全没注意,甚至觉得舒服多了。她裹着毯子,上半身很热,所以刚刚调低了空调。但是本身一年四季就一直手脚冰凉,露在外面冰凉的双腿贴着薛森又像是靠近了火源一样暖和。
薛森不敢动,像是他之前牙疼的感觉。牙疼虽然很难受,但是当他一动不动平躺在床上的时候,那丝隐隐又难以忽视的痛觉会让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动,难言的爽。他喜欢在牙疼的时候静静地躺着,用所有的神经去感受它。
余梨身上凉凉的,缓解了他本身高体温和之前神游带来的燥热,可这丝凉又带来了新的燥热。人的行动或许都有一惯性吧,他像之前牙疼的时候一样,静静地没有动,让余梨依旧这样贴着他。他用所有的神经去感受着来自她身上的凉意,感受着有什么东西在跳动,又有什么东西在抬头,暗爽。
却也不能再进一步了,他可以和陌生人,但是她不行,他们会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是之前那些早上醒了就可以一拍两散的人。
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再无视,余梨对他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