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友友并没有听从郑八斤的劝告,而是呆在家里,到了中午,钱博回来了。 一进门,不问个从来,把钱友友拖了起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钱友友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妻子大惊,上前拉架,被一脚踢到了墙角。 “都怪你,惯的好儿子,平时不教育,现在好了,差点就弄出了人命。”钱博气愤不已。 原来,昨晚,孟夫人喝了假酒,倒了下去,几人吓慌了,忙着把她送到了医院,一检查,毫无疑问,是酒精中毒! 好在,乡上离医院近,又送得及时,经过一番冲洗胃部,把里面的一切残留物给冲了出来,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经过这一番折腾,就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受不了这种罪。 何况孟夫人一个弱质女流,只剩下了半条命,身体冰凉,连话也说不出。 老孟慌了神,回过味来之后,觉得这是要花大量钱的事儿,吵着要报警。 皮永贵和钱博一听,这还得了,如果经公解决,势必会影响到两人的前途。 特别是钱博,酒是他带来的,一旦闹起来,此事可大可小,万一认真,上面追究这酒的来源,吃不了兜着走,坐牢都有可能。 要知道,这事还可以定性为有意伤害罪,那就是十年以上。 前途尽毁,永世不可翻身呀! 他急忙对老孟保证,这事因他而起,他会承担所有的医药费,直到把老孟夫人治好为止,而且,到时候,还会给她一笔钱,作为后期营养费和后续治疗费用。 皮永贵也跟着劝说,放下了一贯的架子,苦口婆心,威逼利诱,老孟总算是答应了下来。 现在,皮永贵让小王留下,跟着老孟照顾着病人,带着钱博一起出来,说是去找钱。 皮永贵自然是个聪明人,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虽说,这酒是钱博的,但是,是他压着人家喝下去的,一旦闹大,不仅仅是作风问题,还有以权压人之嫌。 出了门,他让钱博回家去拿钱,自己也是找一部分。但是,此时,他的心里再度想起了郑八斤的话。 要是那酒不是给孟夫人喝下,估计这会儿,躺下的就是自己。 这小子还真是灵! 想想都有些后怕,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袭来。 钱博并没有这么多的心思,没有把郑八斤的话放在心里,更不相信,他还真是个半仙。 他把一切罪过,都归结在了钱友友这个败家子坑了他,让他陷入到了郑八斤的陷阱之中,回家就打钱友友。 钱夫人听了,吓得呆了,不敢上前相劝,任凭钱博把儿子吊在了房梁之上,打得皮开肉绽,心痛得无法呼吸。 郑八斤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呆了呆。他没有想到,喝了假酒的是一个老板娘。 看来,是自己的话,提醒了皮永贵。 不过,这也值得高兴,至少,皮永贵或多或少会感激自己,只是,苦了那名老板娘。 此时,学生们已经放学,清清正在忙着卖一些本子和小零食之类的东西。 也没有时间来理会郑八斤的内心戏。 郑八斤更没有心思去帮她,只是,在厂房里呆着,趁机做了点便饭。 不过,一直到了清清忙完,胡英二老,还有年建安,一起从地里回来吃饭,郑八斤也没有等到钱博找上门来,不知为何,反而有些奇怪。 殊不知,此时的钱博,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打了一回钱友友,就从家里拿了钱,送往医院而去。 年建安和郑老海也听说了钱博的事情,但是,并没有想到郑八斤会和此事有关,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倒是郑八斤,看了一眼清清,说道:“现在,你明白我当初为何不让你卖酒了吧,那小子送来的酒,就是这种货色,吃下去会出事的。” 清清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崇拜。 突然说道:“我真有些不敢相信,你只是小学文化。” “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一个小学文化的人,将来成为大老板,身家上亿都是有可能的。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在不断创造着奇迹。”郑八斤说着,有意转移话题,看向了郑老海,说道,“还有你,知道为何一定要你戒酒了吧!” “呃,都几十岁的人了,喝死算球了!还能炒蛋?”郑老海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 清清的脸一红,这老公公也太二了,当着儿媳妇的面,又是球又是蛋炒饭的,也不害臊? “你倒说喝死算球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会害了大家跟着你受罪,要把你送医吧,得花大量的钱,不送吧,万人都要骂当儿子的人不孝顺。” 郑老海:“……”心里直骂娘,有你这么当儿子的,从来就没有孝顺过老子呀! 清清白了郑八斤一眼,怎么说话的呢,好歹也是你的爹呀! 年建安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互相伤害,好好说话不行吗?” 郑八斤没有再说什么,不想让年建安笑话。 郑老海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你现在手里的粮食卖不出去,没有了钱,心情不好,不再和你计较。” 郑八斤白了他一眼,什么叫卖不出去? 清清看着他,说道:“要不,就把小卖部里的本钱拿出来,先帮你渡过这一难关再说?” 年建安也安慰他说:“我手里也还有一点钱,都是平时你给的运费,没舍得花,全部给你留着,如果这一次的粮食生意失败,只要你和清清好好经营这个小卖部,小日子是过得去的,大不了,我再去拉煤。” “不用,小卖部里的钱不能动,我也不会要爸爸的钱,那都是你该得的,是血汗钱,我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打你的主意。”郑八斤一口回绝。 郑老海的心里很是不爽,郑八斤叫岳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