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安德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们肯定找不到那根真的自来水管道了,他们一定把它埋了起来。 地图所标注的只是一个大概,在这么大一片区域,找到一根被埋藏在地下的水管,靠你们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 而且我相信,我们的所有计划,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你们如果这次再去,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安德烈摇了摇头。 “队长,你是说……”乌涅夫有些吃惊地道,“这些都是对方有意识的安排?他们猜到我们会去找自来水管?” “要不然那很假的自来水管怎么会凭空出现?而真的自来水管道怎么可能会不知所踪?”安德烈冷笑道,“这个黑岛军事公司果然厉害,难怪他们能在非洲横行。” “这下我们没有水,接下来该怎么办?”另一个俄罗斯佣兵低声道。 “只能再想办法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每一个人,包括我在内,间隔6个,不8个小时喝一次水,每次只能喝一个杯盖的量。”安德烈低声道。 “这样能行吗?弟兄们这么长时间不喝水,会坚持不住的。我们守在里面的人还好。负责外围警戒的弟兄们,可是冒着烈日,间隔8小时才能喝一点点水,他们可能连一天都熬不下来。”乌涅夫低声道。 “这样吧,负责外围警戒的弟兄们双倍供应,其余的地方嘛,只能喝一个杯盖的量。这样的话至少,还能帮我们支撑两天以上。”安德烈低声道。 “这样可真的不行,就算是我们靠这样的方法能够节约饮用水,但是支撑到两天之后呢?”另外一个兄弟佣兵摇头道,“如果两天之后,他们依然不给我们水,我们就会陆续丧失战斗能力。” “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安德烈厉声道,“绝对不会,乌涅夫,你带的人去机场的跑道安置炸弹。 等天亮了之后,那些黑岛军事公司的雇佣兵肯定会短暂的恢复通电,再次联系我们。 到时候我们以此为要挟,他们不恢复供水,我们就炸毁机场跑道,以及这个地方的所有的重要设施,让这个机场彻底瘫痪,就算嘉能可公司夺回这个机场,也没有办法使用。 相信我,他们需要这个机场,我们能够成功的。” “听你的队长。”佣兵们点点头。 这一夜,这是俄罗斯佣兵是在极度干渴的状态下度过的。他们每人都只分到了一瓶盖的水。这一点水,甚至只够润一下喉咙而已。 他们每一个人的嘴唇都是干裂的,由于缺水,每一个人的小便都发黄。 但即便是这些发黄的小便,也都被收集了起来,用过滤桶过滤。然后又小心的存储起来,以用在更艰难的时刻。 等到了第2天上午九点多钟,一个佣兵突然大声的惊呼,“供电恢复了,那些雇佣兵在往这边发通讯。” “帮我接进来。”安德烈点点头,他的嘴唇干裂的厉害,头也开始越来越疼。 通讯器里传来了林锐的声音,“过得怎么样,安德烈?我猜你晚上一定没睡好觉,在等着你那支小分队的消息。 我很遗憾,没有能够恢复供水。想必你们现在已经很口渴,是时候改变主意,出来投降了。你们已经做的相当不错,但有些东西是无法坚持的。 说那些意志可以战胜身体的人,都是别有用心。再强大的意志也需要一个大脑作为载体,而缺水会严重影响大脑。 所以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为了你手下的弟兄们考虑一下,还是接受我们的建议,出来投降。我们为你们准备了冰镇的啤酒和可乐。 哦,对了为了照顾你们俄罗斯人的口味,我们还准备了两箱格瓦斯饮料都是冰镇过的。”林锐说完还故意发出打开易拉罐的声音。 “妈的!”乌涅夫狠狠的骂了一句。 “别上当,他是在故意激怒我们。”安德烈大声道,但即便是他自己也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 嘴唇上干涸崩裂的刺痛感,让安德烈几乎发狂。但是他依然咬着牙道,“除非你们答应我们的要求,否则我们不会离开。 另外你们立刻给我恢复供水,供电,否则我就炸毁机场跑道,还有这里的附属设施,让你们得到这个机场也没有任何用处。 你明白了吗?我们是绝对不会妥协让步的。除非我们拿到那笔该死的赎金。否则我们就毁了这个机场。” “炸毁机场?好啊,我帮你们一把。”林锐平静的道,“香肠把炮架起来,对着机场干上一炮。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遵命长官。”香肠笑着和其他佣兵搬过来一门60毫米口径的迫击炮。 “对准机场的位置给我……”林锐的话还没说完。砰地一声,一发炮弹冲出了炮膛。带着尖啸声落在了机场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这爆炸让安德烈也吓了一跳,因为这发炮弹就落在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位置。塔台上了玻璃被震得哗啦啦作响,有好几块玻璃被震碎了。 “你它妈的到底有什么毛病?”安德烈忍不住对着通讯器大吼道。 “只是想提醒提醒你,现在你们所有人的命,都跟这个机场联系在了一起。你们如果真的敢破坏了机场,那么我们这里的火炮就会全部开火。 机场都毁了,我还会在意你们是不是活着吗?当然不会,所以如果你想试试看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奉陪。”林锐笑着道。 “它妈的,你们就是一群疯子!”安德烈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这你倒是猜得差不多。干我们这一行,精神长期高度紧张。就算没有全疯,也有一大部分人已经半疯了。最聪明的方法就是别惹疯子。”林锐回答道。 “我根本就不信!你们会不在乎这个机场……”安德烈的话还没有说完,林锐那边已经切断了通讯,电力供应也随即被切断。 安德烈拿着手里的通讯器,有些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