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一刻,范迪诺夫已经做出了判断,而这个判断,让他的后背上,一阵阵的寒意涌了出来。“那些佣兵没有按计划行事,他们的目标反而手机自己、” “乌拉,乌拉!”就在干掉了这边的机枪手之后,对方没有丝毫的停顿,向着范迪诺夫这边的士兵猛地冲了过来。 “突突突。”范迪诺夫猛地站了起来,枪口冒出火苗,勇猛地向前冲,弹壳从一侧不停地飞出。“给我冲,干掉他们!!!” 林锐这边的几个佣兵,也在迅猛地向前冲,两人的姿势,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他们都是高高地举着枪,几乎就是和肩膀齐平的,眼睛盯着瞄准具,一边向前跑,一边不停地开火。 “哒哒哒,哒哒哒。”每一次开火,都能成功地扫倒一个人,然后,在奔跑中,可汗轻松地用左手完成了换弹匣的任务,跟着就是第二个弹匣被推了上去。 在战场上,要保持冷静,还要不停地计算自己消耗掉的弹药。 林锐就像是一个冷静的杀人机器一般,不会浪费子弹,每一次的射击,都会带走一个敌人的生命,此时,换上了新的弹匣之后,他在夜视仪中,终于第二次地找到了那个拿着突击步枪的人。 所以,刚刚在发现了范迪诺夫之后,林锐就扫了一梭子过去,不过,对方居然恰巧躲过去了。 此时,科勒已经心底发寒了,作为一名德国军人,他自然是有战死沙场的觉悟的,但是现在,这事情太反常了,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如果对方能够在夜间看的清清楚楚,那就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屠杀了。 当对方高喊着乌拉冲过来,当对方至少有五六个人的手里都有连发射击的武器的时候,范迪诺夫有些胆怯了。 “撤退,撤退!”范迪诺夫向着自己的手下喊道,然后,拎着枪就想要向后跑。 为了避免被击中,他还专门跑了个s路线,但是没有用,第一个s路线还没有完成,他就感觉到后背上像是有人狠狠地推了他一下,那是子弹进入身体后的冲击力,他踉跄地向前跑了两步,才趴倒在了地上。好在防弹衣救了他一命。 此时,其他位置的守军,也已经发现情况不妙了。 他们没有想到这些佣兵居然冲过来了,接连冲过了他们的封锁线,尤其是最后,这些佣兵居然将带队的增援也给打散了,一下子就威胁到了他们的侧翼。 于是,在经过了短暂的考虑之后,剩余的守军,都开始选择了撤退。 快马站在了对方的阵地上,端着机枪,向着那些正在后撤的士兵,射出了猛烈的弹雨。 一名名的罗斯菲尔德士兵,在向后奔跑中被击中,倒下,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他们的撤退已经变成了一场溃退! “乌拉,乌拉!”后面更多的罗斯菲尔德的士兵上来了,他们看着同伴被击中,已经憋着满腔的战意,上来之后,立刻就端着自己的步枪,勇敢地冲向了前面。 . “报告长官,是敌人在夜袭。”一个士兵向范迪诺夫说道。 “这还用说?”此时,那边又传来了声音,这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是的,他们终于肯出来了,命令把他们都干掉。”那个范迪诺夫说道。 在他眼里看来,这没有什么悬念,那该死的光秃秃的营区外围。谁冲谁死,他们在这边有重机枪守着,对面肯定是过不来的吧! 但是,他刚刚下达完了命令,立刻就皱起来了眉头,不对! 那枪声,居然在向着他们这边靠拢,说明了他们自己的阵地正在后撤,怎么回事?那些佣兵,居然还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快,命令3连,准备战斗!”范迪诺夫大声地喊道。 现在,枪声越来越近了,这些佣兵居然穿过了他们的防线,居然向着他的司令部附近冲过来了! 好啊,既然佣兵出来了,那就在这边将人消灭掉! 此时的范迪诺夫,虽然焦虑,还是实际上他还是比较乐观的,在他的眼里,对方躲在营地里面,负隅顽抗,或许要费些力气,而现在,对方居然主动从营地里面出来了,这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就在范迪诺夫乐观地估计着战斗的结局的时候,溃退的2连的士兵,正在没命地向回跑,而在他们的后面,佣兵们紧追不舍。 一名罗斯菲尔德士兵在跳过了一段矮墙之后,勇敢地转身过来,借着矮墙的掩护,想要阻击冲过来的佣兵,但是,他刚刚拉动枪机的时候,对面的子弹就飞射过来,不偏不齐,从他的左眼穿过,然后,进入他的大脑,子弹在里面来回搅动,将他的脑浆搅成了一团浆糊,然后,又从他的后脑勺撕开一大块的头盖骨,飞了出去,无数的白色的脑浆,跟着飞射开去。 他身边的同伴,原本也是想要跟着一起转身阻挡的。只是,身边的人刚刚转身,就已经被爆头,那脑浆甚至都溅射到了他的身上,他就感觉到心中一阵的寒意,再也不敢停留,脚下发足狂奔。 跑,赶紧跑,跑不过敌人没关系,只要能跑过自己身边的人就行了!谁落在后面,谁想要留下来阻击敌人,就会被干掉。 本来已经撤回去的范迪诺夫,听到枪声逼近,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了,就在外面的沙袋和破旧的建筑残骸匆匆打造的阵地上,范迪诺夫目光严肃地看着探照灯下一窝蜂地向回跑的士兵。 那些奔跑的士兵身上,他们的脸上表情是惊恐的,有的人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拿,模样说不出的狼狈! “砰!”后面有一声枪响,接着,探照灯就熄火了,大地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而在最后的光亮消失的时候,阿登纳团长看到了紧随在己方的士兵后面那些疯狂冲杀过来的拥兵。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些原本勇敢的士兵,像是被吓破了胆一样,他们在害怕什么?那眼神中,居然还有恐惧。 虽然愤怒,但是范迪诺夫在这一刻定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