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道稍微有些偏差,没有直接命他的脑门,而是打了他的颈动脉。顿时迸射出了大量的鲜血。 其余的土著壮汉顿时又惊又怒的弯弓搭箭,纷纷地看着对岸的河岸,个个神色惶恐无比,却又暴跳如雷,不知道在用土语叫骂着什么。 还有几个土著人则跪在木筏上。向四面方跪拜,乞求饶恕他们。 但是佣兵们只是专心的射击,对他们的反应视若无睹,也没有丝毫地同情。 对于他们来说,射杀木筏上的这些人。就如同射杀猎物一样的简单。很快就把这一小队人马清理干净了。 但是,就在他们离开河道河不到二十公里的密林里,他们就遇上了麻烦。 考验来了。 两人在行进间地时候,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但是却始终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 快马和猴子对望一眼,心里明白,遇上高手了。 猴子悄悄地将自己的钢盔举起来,对方没有反应。 “老手”猴子和快马心里都明白。 快马给了猴子一个眼神。 猴子放下突击步枪,瞧准了旁边的地形,忽然一跃而出,身子凌空越过旁边的一个水洼,然后堵在旁边的一根树桩背后。在飞越的时候,他的双手都靠在自己的右侧,以阻挡敌人的枪弹太快的射入自己的心脏。这绝对是冒险的行为,目的是为了诱引敌人的开枪射击,同时也是观察敌人的位置。 快马期待着对方开枪的声音,他的手指已经打在了扳机上足足四十分钟的时间了。 但是,敌人依然没有开枪。 猴子的动作还是没有能够诱引对方开火,而且他也没有看清楚敌人潜藏的位置。 这次他们是碰上有经验的狙击手了。 快马的心脏微微的急促跳动起来,浑身的血液也悄悄的沸腾起来,他显得更加的专注了。 静。绝对的沉静。 狙击手考验的就是耐力、毅力和意志。快马和猴子,以及其他佣兵都静静地潜伏在藤蔓里。 汗水和雨水逐渐的湿透了他们的军装,蚊虫鼠蚁也开始开骚扰,但是两人都纹丝不动。甚至有一条巨大的蟒蛇模样的蛇类靠近了两人的身体,两人都还是纹丝不动,那条蟒蛇还以为他们两个乃是静止不动的,在旁边游逛了一下,然后依依不舍的走了。 敌人也纹丝不动。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 三个小时过去 天色渐渐的黑暗下去,夜晚快来了。 忽然间,一声猛烈的枪声震碎了傍晚的寂静。 终于,隐藏在暗处的奥鲁米联邦狙击手忍耐不住了,他们开了第一枪。 子弹打在猴子藏身的树干上。枪声暴露了射手的位置。 但快马没有开枪,因为他能够感觉到对方也不止一个人,而最主要的敌人依然没有暴露的痕迹。 热带丛林和酷热对于每一个人来讲,都是比死还难受的煎熬,但是对一名狙击手来说,忍受这种煎熬而不动声色也是一种基本的本领。能忍才能战,这是贴在狙击大队兵营上的狙击手信条之一,他们都深切的明白其的道理。 忽然间,灌木丛的一片叶子轻轻的晃动了一下。 “啪!”快马冷静的扣动了扳机。 一个蜷缩着的尸体从灌木丛里面滚出来,步枪的子弹击了尸体。 对方同时响起了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跟着,有人尖叫着,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端着枪对准快马所在的位置就是一枪,但是快马早就将脑袋缩下来了。子弹打在他身后的树上,发出噗的一声,好像有人放了一个响屁。 快马也似乎没有想到敌人居然会这样不顾一切的站起来,居然忘记了第一时间开枪射击,直到对方的枪声惊醒了他,他才迅速的扣动了扳机,子弹从那个人的眉心射入,跟着从后脑穿出,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那个人随即向后倒下,摆成一个大字的躺在潮湿的泥土里。 快马觉得身上的压力顿时解除。 他们横端着枪,细细的审视了两人的尸体,发现最先被射杀的那个人,似乎是一个军官,因为他手上的老茧开始退化了,而且,虽然他没有穿军官的服装,但是毫无疑问的,他的内衣裤的质量很上乘。只可惜,他们没有从他身上找到任何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也没有找到更多关于通讯基站的信息。 他们只好遗憾的离开。 太阳终于没入了黑暗,热带雨林里显得非常的安静,然而,黑漆漆的丛林里没有丝毫的火光,只有各种动物的叫声,其牛蛙的声音显得特别的轰鸣。 快马选择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将吊丝床的挂钩帮在两棵大树上,展开了吊丝床,然后躺了上去,闭上眼睛,就在牛蛙的轰鸣安然入睡。 猴子则悄悄地潜伏在吊丝床旁边的树丛里,警惕的看着四周,他站第一班岗哨。 其他几个佣兵开始进食,他们用伞兵刀将一条蛇的蛇皮剥开,一刀一刀的切着生蛇肉,慢慢的放进嘴巴里咀嚼。这种吃腻了的食品的确很难吃,但是不吃不行。不吃就没有能量,就没有营养,就没有能力继续的在热带丛林和敌人周旋。更别想找到敌人隐藏的通讯基站位置。 到后半夜,快马醒来,换其他佣兵去睡觉。快马也独自一边放哨,一边没有什么感觉的咀嚼着蛇肉,好像是完成任务一样的将剩下的半条蛇全部吃完,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这是他们每天的休息方式,轮流放哨,轮流睡觉,直到新的一天的到来。 猴子睡觉前喜欢默默地看着天空,透过浓浓的树叶,他似乎可以看到点点的星光。 晨曦比往日更早一点的出现在丛林的上方,太阳似乎也知道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所以不敢有丝毫的迟到心理,准时地将它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