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站立在他旁边的林锐明显的是误会了,他摘下自己的帽子,给这位年轻的炮兵观察员扇风。一点也没有长官的架势。但是这个战士却是受宠若惊,急忙用结结巴巴的语言制止了这个行为。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要是让其他的兄弟们知道了,他非得挨揍不可。 谁都知道,在这支部队里,林锐才是老大,两个营的长官才是老二,而他们这些士兵,则分别是老三、老四。 一个小小的上等兵炮兵观察员居然要瑞克来给他扇风,这不是活腻了是什么? 和林锐比起来。这个观察员显得太年轻了,甚至还有点稚气。 林锐是一个满身伤痕的人,几年的风霜和残酷的战斗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刻骨铭心的痕记,他身材并不魁梧,但是眼神凌厉。加上他身上那些近乎是传奇的传说,绝对是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人物。三叉戟军事公司的掌舵人,更加增添了其他人对他的畏惧感。 “我听说你一直想当个纯粹的步兵?”林锐忽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没头没脑地,但是那凌厉的眼神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这不禁让这个士兵内心一紧。瑞克先生从来不开玩笑,别人似乎也从来不敢跟他开玩笑。 “我后来改变主意了。”这个士兵腼腆的老老实实的回答,觉得自己的脸蛋好像在发烧。 每次说起这件事情,他都觉得有点丢脸。 这个上等兵是典型的难民,第一次安莫尔战争期间迁居到安莫尔地区的,他的家庭,总共有十多口人,光是兄弟就有个,他乃是最大的,区迁居过来的时候,他们全家几乎是一无所有,他几乎怀疑自己也要饿死了。 在难民营呆了了几乎一个月的时间,最后终于精疲力竭的平安的到达了安莫尔,并且在当地安排下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肯定不是容易得事情。因为安莫尔军正在招募新军,待遇高,福利好,保障完善,所以他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参军。 作为一个拥有正统观念地人。他更愿意当一个传统的陆军,这是他所能够胜任的,而不是炮兵观察员。 至少当一个出色的步枪手,要比当一个炮兵观察员容易多了。步枪手只需要刻苦的训练,遵守纪律就可以满足上司的要求。但是炮兵观察员,却需要有高深地学识。甚至还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快速的计算判断能力,需要接受的有关炮兵的知识也是巨量的。 但是在参军的时候,上级觉得他适合当一个炮兵的观察员,因为他足够敏锐,也有足够的悟性,而且很难得的是,这个小伙子曾经在接受过完善的基层教育,这要比安莫尔地区的许多大老粗们好多了。炮兵观察员不是依靠勇敢就可以胜任的,他需要的乃是足够的知识和敏锐地判断。 只是安莫尔的炮兵侦察部队是新组建的,他们必须强迫自己学习太多的东西,甚至连做梦的时候他都在背诵着各种各样的射击诸元。 “你未必就不是一个好的炮兵观察员,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一定会成为最出色的炮兵观察员的。”林锐热情地拍着唐冲的肩头。声音不大但是充满力量的说道。 他不了解这位年轻的战士,也不知道如何欣赏他,他只是想给他足够的鼓励,让他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空前的大战即将到来,他要想办法发挥这里的每个战士的能量。哪怕对方只是一个新兵,也要将他充分地利用起来。 “谢谢长官1上等兵在林锐的面前,感觉到还是很紧张。说话也是机械性的回答 这很难责怪他,他只是一个入伍还不到一年的上等兵,而且还是一个很少和人接触的炮兵观察员,而对方却是一个老资格的佣兵头目,所经历的战争次数要比他的年龄还要多。而且据说连卡桑将军都对他言听计从。两人之间的等级相差得太远了。 他们现在的位置,乃是萨维尔南部的最高点,即使不用望远镜也可以看到前面遥远的土地。在前面,是一条曲折蜿蜒的道路,一直通向未知的远方。这条路,曾经留下过无数的传说,也留下过无数人的尸体和鲜血。无论是安莫尔人,还是奥鲁米联邦人,都对这条道理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有爱有恨,恨之入骨却又梦绕魂牵。 这条路,扼守着安克维进入奥鲁米联邦的东北方咽喉。 安莫尔人的想要从安克维的东北方进入,就必须经过这条古老而沧桑的道路。 在这条大路的两边,是缓缓起伏的山地,向南北两方缓慢的伸展。但是这种平缓的伸展,只有不到两千米的距离,就陡然变得陡峭起来,而且山体的构成,也不再是泥土,而是生长着青苔的花岗岩。这些花岗岩的强度,必须用炸药才能炸开。 同时奥鲁米联邦军的援军想要驰援安克维,就必须从这里通过,别无他途。 安莫尔军拥有两个大口径的炮兵群,都归属蓝羽军炮兵学院的教官和学员们指挥。一个是拥有十二门100毫米榴弹炮组成的炮兵群。另外一个则是十门152毫米加农榴弹炮组成的炮兵群。后来军情紧急,炮兵群又得到了加强。据说是林锐亲自下令,从安莫尔后方直接又增加四门100毫米的榴弹炮和门75毫米的榴弹炮。加入到这支队伍来。 他们已经有两个营的机械化步兵,再有这几十门大口径的火炮矗立在自己的背后,林锐有信心将前面的所有可以通行的地带全部的封锁。 而且这次战斗的成功与否,很大机会上要看炮兵的表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