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与整个美国的面积不相上下。 欧洲人在十八世纪末开始进入撒哈拉考察,可是直到今时今日,仍有广大地区未为人所知,是人迹罕至的绝地。 林锐曾和他的手下几次进入撒哈拉的区域,险死还生,不过像这样驾驶飞机深进沙漠还是第一次。目下势成骑虎,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劫匪首领看着他轻声道:“还有多久?” 林锐爽快应道:“大概三十五分钟,不过最好告诉我降落的细节。” 一个比较友善的劫匪答道:“在乍得湖正北五十公里处,有一片广达三十平方公里的绿洲,绿洲东南角有条临时筑成的跑道,虽然简陋,足可承受一次的飞机降落。” 林锐叹道:“你们倒是计划周详,只是不知跑道是什么铺成。如果实在太软的话,恐怕我们还得用些迫降的策略。” 劫匪回答道:“是三合土和着碎石沙砾造的,不过应该没问题。” 林锐点头同意,如果是这样,那一次降落应该没有问题。 飞机从万多米的高空,逐渐降落至七千多米的高度。 沙漠的情景,渐渐清晰起来。 林锐的感觉,就像来到一个只有滚滚黄沙的大海里,完全没有半点的心理准备。 撒哈拉大沙漠,对外来的人来说,大沙漠是个永远不能摧毁的堡垒。林锐苦笑一下自己这次更是被迫前来,那种悔恨。比之自愿到沙漠吃苦人又要强烈多了。 飞机继续下降。 乍得沏在前方闪闪发亮,那是大沙漠内唯一的大湖。 当飞机来到乍得湖的上空时,林锐把飞机来个九十度过急转,往正北飞去。 林锐心中有点不情愿,因为只要假设向西飞行,只数小时便飞离沙漠,现在的方向,却是深入沙漠,飞机只剩下小量燃油,即管他再起飞,也没能力到任何地方去。 漫无边际的地平线展现在巨眼前,除了广袤的沙漠,闪闪发亮的沙粒,灼热的天空,再不杂任何其他事物。 林锐几乎可以听到骆驼的呻吟。 门打开,几个人走了进来。 负责监视林锐的劫匪兴奋的叫喊道,“看!就是那里了”。 林锐极目远眺,远方一片绿色逐渐扩大,两个火堆熊熊烧起,烟火直冲上天,火堆间是条长长呈黑色的临时停机道。只不知他们对飞机降落的力学认识有多深,不过目下只有碰一碰运气了。 飞机开始降落。 绿洲上的景物愈来愈清晰,跑道旁布满了人和骆驼。虽然进入了核能时代,在沙漠里行走,骆驼依然是从一个水源跑到另一个水源的最佳运输工具。 一个劫匪大笑了起来道:“我们居然真的成功了。” 他们今次的劫机行动异常危险,各人均抱着壮士不还的心情,,因为哥伦比亚人绝非善类,今次轻易得手,连时间没有拖延,说出来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所以连样子凶恶的劫匪们亦露出罕有的一丝笑意。 林锐一面调较仪器,一面却在头痛沙漠里的行程。沙漠中很多凶地,连在其中累世生存的游牧民族也视为畏途。 沙漠的变幻无常,是人所永远不能掌握和理解的。 飞机的前端对着跑道的方向,开始俯冲。滑轮放下。一个劫匪忽地撕心裂肺叫了起来道: “中计了,有埋伏。” 滑轮擦在地面“吱吱“作响。 新建成的跑道抵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裂痕八爪鱼般由滑轮接触点向四方扩展,滑轮到处,跑道变成粉碎,可是仍然勉强把下降的冲力承受了过去。窗外满是乘着骆驼的武装分子,跟着飞机狂奔。 林锐当机立断加强了冲力,调整机翼,飞机开始加速。 跑道的尽头在二百米外。 林锐狠狠骂了一句,两手繁忙地操作。 飞机升离跑道,像只点水蜡蜒,一触水便飞了起来,留厂一个个涟淌——跑道上的裂痕。 同一时间。 密集的机枪声在四面八方响起。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机窗纷纷破碎…众人伏了下来…… 全机隆然一震,一边机翼在火光中解体,散落四方,飞中了火箭炮一类武器的攻击。 飞机升离和超过了跑道,最少冲出了三千米的距离。机翼一断,失去平衡、侧向一边堕去。 舱内的人玩具般往一侧倾跌。 林锐一手攀着椅子,极力扑到控制仪前,按下叶莲娜。尽最后努力。他只希望能使飞机触地时,减至最少的伤害。 飞机向上再冲出了七、八公里,才向下滑落。林锐按下了刹机掣,将襟翼张开,尽力拉慢飞机的速度。 飞机往漫漫黄沙冲下去,带起的狂飓把沙尘刮得漫天飞舞。 “隆!”飞机轮一碰上沙面,立时折断。 机身像保龄球般滑行。 “轰!” 仅余的另一边机翼断折开来,飞机改前冲为横撞。 终于停了下来。 “轰隆!轰隆!” 一连两声爆响,使机身跳了起来。 林锐爬起身来,入口满是黄尘,从破窗处涌进来。 爆炸来自机尾的部分。 没有人知道下次爆炸会在何时,不过肯定的是不宜久留,而且要尽快离去,这里离开适才中伏的跑道,最多也是十多公里,若不想变成靶,唯有三十计,走为上着。 劫匪的声音响起道:“快!去看老大。” 这凶悍劫匪对首领的忠诚,在这刻表现出来。 一个劫匪站了起来,扭动通往舱内的门把,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