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最后一行坐下了,又等了一会儿后面又陆续坐了四五行人,正好把她卡在中间了。 老支书和村长他们来的很快,几人脸上都是带着笑意的,大家伙儿看了,就觉得这次肯定是好事。 “安静,安静,大家伙儿都安静了,咱这会要开始了。”照例是老支书在台上招呼。 “好了,放,接下来要说的可是事关你们家今年口粮的事儿,啊,都给听仔细喽,”老支书这话一出,大家伙瞬间就精神了,这是公粮交上了,但是还没到分粮的时候啊。 “老支书,啥好事啊,是要提前给我们分粮了吗?” “就是啊,六大爷,今年收成好,比去年得多分点吧。” “现在分了,那年根儿底下光分鱼吗?”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开了,有的人甚至都算出他家今年应该分多少斤粮食了。 “安静,安静,行了,不卖关子了,让村长跟你们好好说说吧。” “大家安静一下,”村长开口了,“前段时间老支书不是让咱们收拾出来一个院子嘛,” “知道,不是说要来一个什么搞农业研究的嘛。” “对啊,我还去帮着收拾来着。” “行了,都听我说,不要再插嘴了,等会儿有你们说的时候。”村长刚开了个头就被人打断了,心里很不爽。 “这人就是谭老师,咱们今天开会的主题呢就是跟谭老师有关的,确切地说是跟谭老师的农业研究有关的。” 在村长叙述下,村里人才明白,这谭老师来搞研究,村里需要出一些土地给他,当然了,也不是白给,乡里特意给批了一部分化肥的供应,谭老师答应把其中的一大半分给村里。 老支书和村长今天给大家伙儿开会的目的就是把这件事情说明一下,同时也是告诉大家,以后谭老师选定的实验地块,所有的操作都是谭老师说了算,不准有人去捣乱。 大家伙儿听了这件事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谭老师能分给村里多少化肥,毕竟化肥这东西种庄稼是真好用,就是这玩意儿产量太少,平时村里争取的到指标很少,只能集中用到一块地里,村长还是很了解大家的,当即就把数量给报了出来。 “一吨,谭老师的配额是两吨,会分给村里一吨。”村长当时听到的时候,也是很震惊,毕竟他们村里一年能有个五六百斤就算是乡里照顾了。 “这么多,这都赶上咱村四五年的用量了吧。” “那可不,就去年,村长跟乡里缠磨了那么久,不也才五袋嘛。” “这一吨是多啊到底。” “切,文盲吧,一吨换算过来是两千斤,二十袋呢。” “哟,可是不少了,那这谭老师可是够大方啊。” “可不是,那以后要是人家有个啥活要干,咱们都紧着点,” “嗯,是得这样。” 村长说完之后,大家就讨论开了,等讨论地差不多了,村长才进行些化肥要用到哪里的事儿了。 很快会就开完了,林立钟赶紧拿起小凳子准备回家了,再不回去,这口袋里的小点心该不好吃了,一着急呢,林立钟就选了绕路回去,这样人能少点。 结果这一绕,就吃到了一个大瓜。 绕到河边的时候,林立钟砰到了两个人,离着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她还没认出来,走进了就知道是谁了。 “刘洋,你还有脸回来!”一听这声音,林立钟就躲到了一旁的芦苇丛里。 “我有啥好没脸的,杜鹃,你这是嫉妒了?”。”刘洋的声音还是跟以前一样讨厌。 “哼,我嫉妒,嫉妒你什么,给人当小吗?”杜鹃这话瞬间把对面的刘洋给激怒了。 “杜鹃,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老袁是自由恋爱,”刘洋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是给人当小的,虽然这是事实,但是现在她已经跟老袁领了结婚证了。 “自由恋爱?我呸!人家还没离婚的时候,你就跟人自由恋爱了,还反对封建包办婚姻,你要脸不?你当初骗我的时候,我都没有觉得你这么可恨。”杜鹃当初被刘洋骗得差点失身那次,她回来一方面是恨刘洋,另一方面也是恨自己,太蠢了,还容易轻信她人,因为最终没有出什么事情,所以她对刘洋的背叛和欺骗产生的恨意很快就过去了,只是不断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擦亮眼睛看人。 杜鹃本以为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跟刘洋有交集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靠山村来了。 “你那点不要脸的事迹,都快闹得县城人尽皆知了,我就从供销社路过都听得一清二楚。” “哼,跟你们这种俗人有什么好说的,你懂爱情吗?” “行了,咱俩好歹在一个宿舍住了好几年,你的为人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好听,你就是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罢了。” “那又怎么样,我往上爬有错吗?我不想在乡下待一辈子有错吗?你不是也想离开靠山村吗?咱俩还不是一样。” “可别,谁跟你一样,我是想离开,不过是光明正大的离开,不会跟你一样,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怎么你家老袁这么快就嫌弃你了?”杜鹃想不出她来靠山村的目的,毕竟刘洋已经在县城安家了,还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笑话,我们感情不知道有多好,”刘洋不想跟杜鹃再多说了,她发现杜鹃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天真到蠢的人了,说太多就露馅了。 “哼,你这种人无利不起早,来村里肯定没有好事,我可是看见你去张大夫家了,怎么是身体出问题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得走了,下午还要上班。”刘洋一听张大夫脸色就变了,赶紧岔过话题,准备离开,好在以她对张秋生的了解,对方不是多嘴的人。 “报应,刘洋,你会遭报应的。”杜鹃看到对方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