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疆场,一时悲从中来,陛下见笑了..呜呜呜…..”苏棠边说边扬了扬手中的话本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那你这……?”景昭指了指嘴角。
苏棠不知道怎么回答,顿时哭声大了一倍。
门口突然出现的内侍,目光闪躲的贴身侍女,桌上的晚膳……景昭心中出现了一个猜测。
加之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能哭的如此毫无美感,于是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棠。
苏棠哭了半天见景昭也没有离去的意思,看来这个方法不太有效,只好渐渐停了下来。
就是那眼泪还在不停地淌。
妈哟,明玕这丫头雪融膏给帕子上涂多了,糊的眼睛都要睁不开咯,苏棠心中暗暗吐槽,抬手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眼眶更红了几分。
“哭够了?”景昭见苏棠低头不说话,伸手用力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啊,有些时候还真是一团孩子气。”
苏棠心中翻了个白眼。
杜若珩对着明玕使了个眼色,又新添了些东坡脯,玉灌肺等菜品,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
哭了半天,苏棠感觉自己又累又饿。
席间她将筷子舞得虎虎生风,景昭也是初次有人能将一顿饭吃的仿佛在打仗却又不不失大家闺秀的优雅。
最后一桌佳肴景昭只溜了个牙缝,苏棠捂着嘴悄悄打了个嗝。
苏棠景昭一眼不错地盯着自己,苏棠稍微有些心虚地试探道:“陛下可要再去别处用些膳食?”
景昭用眼角看着她:“皇后是在赶朕走?”
苏棠立马坐的笔直,眼观鼻鼻观心:“臣妾不敢。”敢也要说不敢。
景昭唤了人进来收拾桌子,自己则站起身张开双臂,“既如此,服侍朕更衣洗漱,今日朕就在这里休息了。”
苏棠闻言跳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陛下准备在凤仪宫安寝?!”
“有何不可?”景昭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苏棠指着自己的嘴巴,“臣妾今天身体不适。”
“朕看皇后方才胃口好的很,这点小伤怕是不碍事。”想起晚膳景昭觉得实在有些憋屈,丝毫不为所动。
苏棠暗自懊恼,眼下别无他法,也只好先安排宫人服侍景昭沐浴。
听着净室传来的水声,苏棠愈发心焦,睁圆了自己的杏眼四处乱看,猛地眼神一凝,盯着案上放的一盏凉茶,计上心来。
景昭刚收拾妥当,就听到寝殿中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明玕焦急的唤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果然如此,后宫这些女人只有装病这一条路了吗,景昭心里哀叹一声。
他披上衣服,快步走入殿中,就看到苏棠脸色惨白地伏在地上动弹不得,明玕转头慌忙道:“皇上,娘娘不知怎的忽然腹痛不已......”
“杜若珩,快去传太医!”景昭大声吩咐道,立刻将苏棠打横抱起放在榻上,明玕连忙抖开锦被将她严严实实的盖住。
苏棠小巧精致的脸上满是冷汗,被打湿的鬓发帖在脸颊两侧,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此刻紧闭,两弯蛾眉皱成一团,嘴中无意地□□道:“疼...阿娘,我疼...”手中还抓着景昭的衣角不放。
景昭见她这样不太像是装出来的,又对着外面喝道:“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杜若珩已经拽着白发苍苍的太医院首从门外跑了进来,老太医来到塌边拿出药枕请脉,明玕见状连忙将帕子罩在苏棠腕上。
老太医伸出两指轻轻落在手帕上,忽的脸色一变,继而神情有些微妙地看向昏迷不醒的皇后娘娘。
过了片刻拿出枚药丸让明玕用温水化开,扶着苏棠服下。
“陛下,娘娘脾胃比常人要弱,此番因服了大寒之物才引起的腹痛之症,待臣再开些温补的药着人每日煎好让娘娘服下即可。”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太医对景昭回禀道:“往后饮食上务必要多加注意。”
景昭让杜若珩将太医引去偏殿开药方,蹲下身有些嫌弃的看着昏迷中的苏棠,拿起丢在一旁的帕子替她擦拭着鬓角的汗水。
杜若珩进门看到景昭专注的模样,心下一动,沉吟片刻方上前回禀道:“陛下,太医已经送走了,奴才将药方交给了小厨房,届时会有专人为娘娘煎药。”
“嗯。”景昭头也不回的应道。
杜若珩甚是欣慰,皇后娘娘出身大儒之家,端庄大方,能文能武,若是帝后一心,大渝兴矣。
“陛下,天色已然不早了,娘娘既然如今已无大碍,不妨先回昭阳宫歇息,莫要误了明日早朝。”杜若珩又等了片刻,见景昭还守在苏棠榻旁,忍不住劝道。
景昭也有些懒得再折腾,站起身说道:“不必了,就在偏殿歇了吧。”
若是这个时候自己从凤仪宫走了,怕是明天宫中就会风传皇后失宠,往后这个女人的日子不会好过。
杜若珩连连点头,他自然是愿意看到景昭留在凤仪宫中,皇后娘娘果然是手段了得,短短一晚上的时间,就让皇上一颗心系在她身上。
景昭俯下身在苏棠耳畔低声道:“别装了,朕知道你能听到朕说话,你不愿侍寝朕不会强迫你,只一则往后切莫再要伤害自己才是;可若是你以退为进想要引起朕的注意,那就打错了算盘。还有,你帕子上的雪融膏下次少涂一点。”
说完将自己的衣角自她手中抽出,径直走出了寝殿。
苏棠悄悄睁开眼,她为了躲避侍寝,将白日剩下的碧螺春一饮而尽,在原著中顾令曦喝了绿茶就会胃痛不已,虽说做好了被拆穿的准备,但是没想到的是景昭会说出最后那番话,还有点小感动。
不过谁是要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