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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 2)

许沉翡这样说,不全是为了取笑,也有意试探他的心意。

她可不愿不明不白、懵懵懂懂地嫁了人。

陈嘉荣显然猜到她的心思,只笑、叹息并摇头,感慨口吻道:“真是想不到许小姐会这样说,既然如此,不妨请双方长辈到场,立即将婚事敲定吧。”

许沉翡咬紧后槽牙,“六年过去,陈先生还是像从前一样。”

表面是一丝不苟的周到,实则暗涌种种坏心。

陈嘉荣则很好奇她为何会这样形容自己。

“毕竟,”他摸着下巴回想,“我不觉得从前的事与你的这份评价有什么相关。”

许沉翡诚恳答复:“你可以当我是透过现象看本质。”

见他沉默,许沉翡露出慧黠微笑,算是自己扳回一城。

不过,“不管怎么讲,要谢谢当年的陈先生仗义相助。”

“可我听来像极嘲讽。”陈嘉荣说,“事实上,许小姐你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在攻击我。”

许沉翡以无可奈何的沉痛表情作为回应,“如果没有那离奇的、仅仅停留在口头阶段的议亲,我在陈先生眼里也许会更真诚一些。可惜,我现在已成为言不由衷的坏女人。”

陈嘉荣再度沉默,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不可以得罪聪明且善于辩论的女人。

可她下一秒居然绽起真诚微笑,令人汗毛竖起。

“说真的,如果对象是你的话,那我准备把话说得不客气一点。”许沉翡显然将陈嘉荣划为“在他面前可以不必做端庄大小姐”的对象,“我暂时没有考虑过结婚。”

陈嘉荣以为自己懂了,“意思是,你不愿意。”

“不。”许沉翡纠正,“意思是,我还没有考虑过我愿不愿意。”

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陈嘉荣便也认真起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想告诉你,嫁到我家来不是什么积德行善修来的福分。”

想到家里的一大堆烂摊子,不由冷笑,“基于种种我不便对外人道的事实,我的建议是,有多远跑多远。”

许沉翡不曾想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知该安慰他或是赞同他。

生在和谐家庭中的许小姐对豪门间各种腌臜事没有实感,有种何不食肉糜般的怀疑,诸如“真就那样荒唐吗”的怀疑。

此刻她也在犹疑,这会不会是他不想与许家结亲的托词?可他语气中隐隐流露的厌恶又不似作伪。

最有主意的许小姐一时也没了主意。

没等她再开口,一位戴眼镜的男士匆匆前来,看见陈嘉荣,露出“得救了”的表情。

他径自拖着陈嘉荣往楼梯的方向走,口中不停抱怨,“你怎么丢下我一个,我怎么应付得了那些老油条。”

许沉翡很震撼。

六年前或六年后,她都没见过,恕她直言,与陈嘉荣有这样亲密接触的人。他好像有种“他人勿近不然过敏”的毛病。

而陈嘉荣此刻的表情只是微微无奈。

他叫住来人,斥责又叠加纵容的口吻,“没看见还有别的人吗?也不知打声招呼。这位是许沉翡许小姐。”

眼镜男士这才停步,看向许沉翡的目光里流露出迷茫的歉意,“抱歉,许小姐。我,我没认出你来。”

许沉翡本应该像一朵纯白茉莉一样,宽容微笑,回复没关系,再在心里默默添一句“我也不认识你”。

但她现在沉浸在震惊里,看陈嘉荣的目光都变得怪异。

她五岁到英国,在伦敦长大,早已不以同性恋为稀罕事。

但是在她回忆中曾经短暂的相处里,陈嘉荣仿佛没有流露出异于大多数人的性取向。

实在难解释这种怪异的区别对待。

陈嘉荣似乎也读懂她的胡思乱想,清清嗓为她介绍,“这位是陈嘉茂,我的堂弟。”

许沉翡连连点头。

太好了,原来他的性取向仍然是女。尽管她并不晓得为何会有这样的心理活动。

许沉翡莫名的如释重负是失态,陈嘉荣突如其来的欲言又止显然也是失态。

他十分犹豫是否要进一步解释,因为她的目光在短短几分钟里已经变换无数次。

如果不解释,他总觉得像是电影播完后浮现出一个未完待续的字幕。

如果要解释,他该如何在陈嘉茂这个傻孩子的面前提起他的家事。

算了。

陈嘉荣笑了笑,正式告别,“那么,我先走了。”

许沉翡点点头,“好,再见。”

没有太多留恋,道别以后,她立刻前往自己的目的地:休息室。

她如今很懒怠,穿高跟鞋与陈嘉荣站着聊天那样久,真的很迫切地需要休息。

再次有意识是听见坤包中传来的手机铃声后。

她懵懂地接通电话,二叔找她快要疯掉。

他吓得要命,忽然找不见许沉翡,问过子女后都说无人瞧见堂姐,还以为把兄长的爱女弄丢。

全然忘了她已经是二十七岁的成年人。

许沉翡听了又好笑又羞愧,坦言自己大概是不小心在休息室睡着,抱歉让二叔这样着急找她。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是啊。

许存豫的一位画家朋友得知他刚刚回国的侄女竟是许沉翡,迫不及待要见她。

“目的非常明确,想要请你作他将要举办的画展的策展人。”

许沉翡完全醒过来了。

她是富家小姐不错,但她仍然热爱她忙碌且实际上赚不来多少钱的职业。

她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策展人。

“您和您的朋友在哪里?我现在过去。”她边说边起身低头整理衣裙向外走。

等到许存豫面前,刚要开口,先被他截下话头。

许存豫指着沉翡空掉一半的耳垂问:“我记得你今日戴的是一对耳环,是吧?”

沉翡抬手去摸,这才意识到,原来赶路太急,不知何时将松掉的那枚耳环掉落。她如此这般地解释一番,画家大佬听了却笑,“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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