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睫颤动,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不敢置信,“……其实你并不是他亲生儿子,对吗?”
陈嘉荣被逗笑。
轻笑时牵动那片青紫,但他仍然面不改色,反倒是许沉翡抬手想要阻止他。
他回应这并不好笑的玩笑,“我确信我是。”
“怎么会有这样父亲?”许沉翡缓缓蹲下身,凑近去看,再抬眼看他。
陈嘉荣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沉翡又问:“你准备怎样做?”
她用指尖轻轻触碰伤处,轻柔如羽毛划过。
陈嘉荣几近条件反射般握住她的手。
许沉翡慌乱问:“我碰疼你了?”
“……没有。”陈嘉荣好似再度看见慌乱向友人道歉的Sapphire小姐,忽然旧事重提,“你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么忽然离开警察局吗?”
许沉翡愣了一下,思路被他带偏,“我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见不得大胆讽刺骚扰者、果断丢酒杯引来朋友解围的女生在那里慌里慌张地道歉。”陈嘉荣忽然伸手抬起她的脸,望进她闪烁水光的眼睛中,“你应该再自信也更自私一点,不必道歉,因为这世上总有人会甘愿为那样的风姿赴死。”
下一秒,他不顾仍然隐隐作痛的伤,俯身下去,吻住许沉翡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令许沉翡大脑短暂短路,但很快回神,默许他的行为,并配合他逐渐加深这个吻。
不过她不想一直蹲身,这姿势很不舒服,腿脚已经开始发麻。
于是陈嘉荣拉她起身,在这过程中,许沉翡还分神询问,他用力时伤处会不会痛。
事实上,伤处没有停止过疼痛,但已经无关紧要。
许沉翡坐在他双膝之上,掌心轻轻贴在狰狞的青紫伤处。
陈嘉荣紧紧环抱着她,好像不抱紧她就会消失。
两人双双陷落在柔软床榻之中时,许沉翡不甚碰落被陈嘉荣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冰啤酒。
易拉罐掉落在地发出声响,剩余的啤酒液满地流淌。
动作停滞,许沉翡无辜地看着他,“是你乱放东西。”
陈嘉荣咬牙忍住和她争论到底是谁的责任的欲望,“许沉翡,我忍你够久了。”
许沉翡于是再度将手臂缠绕在他脖颈上,以为他要无视啤酒罐,不管不顾做下去。
她也能够接受这种发展。
然而,下一秒,陈嘉荣将她推开,起身将啤酒罐拾起,丢进垃圾桶中。
见他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许沉翡倚靠床头坐起,似乎觉得好笑,“又不是什么大事。”
陈嘉荣发现睡袍垂落的衣带也被啤酒沾湿,嫌弃地将其脱下,没有回答她的“挑衅”。
许沉翡“哦”了一声,“不过你的伤需要处理。”
再将目光下移,“还有其他问题。”
陈嘉荣闭眼忍耐,“闭嘴。”
许沉翡又问:“需要我帮忙吗?”
陈嘉荣觉得这很像她说“太失礼了”时的语气,几乎被她训练出肌肉记忆,下意识回答,“请闭嘴,谢谢。”
许沉翡忍不住轻笑出声,寻找拖鞋,准备请施姐帮忙清理这一团糟,顺便敷衍陈嘉荣,“好,那你请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