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逛完诗会,夏临就一直没见到过颜絮,连手机上的消息也没回,她和陆诚夏正找着那两人,这时陆诚夏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那边传来陈咎的声音
“喂,我和颜絮有点事先下山了,颜絮说夏临要是不想走就带她去坐寺庙后的缆车,12点到酒吧集合”
陆诚夏回了句“知道了”,挂断电话,这时夏临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问
“怎么样”
“他们提前走了”
“走了?”
夏临语气有些惊讶,然后不耐烦说了句
“又不管我”
陆诚夏听见了对着她说
“这不还有我呢”
“去坐缆车吧”
夏临听到“缆车”两个字眼里好像在放光,她迫不及待问陆诚夏
“哪里有缆车”
陆诚夏带着她找到坐缆车的地方,两人买好票上了缆车面对面坐下
山虽不高,但空中的风景别具一格,缆车滑的并不快,有风轻轻掠过脸颊,山野清净,心旷神怡,夏临很是享受这样的轻松感
可反观陆诚夏,坐在对面异常的安静,夏临察觉到有一丝不对,于是开口
“陆诚夏”
“嗯?”
见那人垂着头漫不经心地回应
“你不会恐高吧”
那人没再回答
夏临这时候才收起刚刚那种轻松感,连忙蹲到他面前查看他的情况,陆诚夏看着她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愣了下,然后开口
“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害怕啊”
夏临又再问了一遍,陆诚夏还是什么都没说,但夏临反而更着急了,她知道重度恐高的人坐这种东西会怎么样,她干脆坐到他旁边,握住他的手,这时陆诚夏也转过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只听见她说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你早说你恐高我们就不坐这个了”
陆诚夏听见她这么担心自己,把握住的手攥得更紧了些,结果夏临以为他是害怕,又凑近了一点,她皱着眉头,还是担心,又开口问
“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有哪里不舒服吗”
陆诚夏嘴角微微上扬,他看着夏临一脸担心的神情,突然凑近撇了她一眼,夏临有些措不及防,只听见他在她耳边轻声回答
“对啊,我怕死了”
终于顺利下了山,刚刚缆车上经历的一切让夏临有点没缓过来,她不理解为什么最后陆诚夏突然要凑近那一下,是因为太害怕了吗,不过她是好心想缓解他的恐高才握住他的手,到底也算不上占人便宜吧
“想什么呢”
陆诚夏的话打断她的思绪,紧接着她回答
“没什么,你还好吗,以后恐高别坐这种东西了”
“谁跟你说我恐高?”
夏临听到这句话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亏的刚刚她还在跟自己做思想斗争,她咬牙切齿开口说到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好不容易让你在意我一下”
夏临一听更生气了,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我平时有不在意你吗”
“这可是你说的”
“陆、诚、夏”
夏临气的火冒三丈,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她心里清楚陆诚夏只不过是在调侃她罢了,但是在犯贱这方面,夏临还是得承认自己甘拜下风
到了酒吧,夏临和陆诚夏走进去,陆诚夏先去找陈咎了,这时颜絮也出来了,夏临正准备上前兴师问罪,谁料颜絮递过一个快一米长的盒子,夏临接过盒子,手一抖,开口问
“这什么东西,这么重”
“说好给你的奖励”
夏临把盒子放到桌上,打开里面是一把崭新的琵琶,琴身红润有光泽,她轻轻拨动根弦,琴身清亮婉转,夏有些惊讶,问她
“这么好的琴哪来的”
“之前我爸收了棵上好的海南黄花梨,我托人做的,本来想找个时间送给你”
夏临听完轻轻抚摸琴身,然后缓缓盖上盒子,对她说
“我哪配得上这么好的琴,你送别人吧”
“怎么,不喜欢吗”
“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久不弹琵琶了”
“又不是不会弹了”
夏临看了眼自己的手,笑着说
“你知道的,我早就弹不了了”
颜絮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只好把琵琶收了起来,收好琵琶后才继续问她
“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有的话早就好了”
夏临看着自己手,无奈叹了口气,继续说
“不过往好处想,至少现在我还能拉小提琴”
“你又不喜欢拉琴”
“至少这些年学的些东西不至于都没用了”
“肯定能治好的”
“就算治好了,也弹不了了”
夏临愣了愣,想了想还是开口说
“其实我没想治好它,都这么多年了,我也已经习惯了,时不时疯一下,不也挺好的”
“好个鬼,这个病对你自己的危害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医生给出的方法为什么你不愿意试一下呢”
夏临听见了却一脸平静回答
“我不想麻烦别人,而且我上哪找这么一个人,况且这个方法谁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可有的事它确实没有百分百把握”
“我可以冒险,但我不能让别人跟我一起承受这些”
“陆诚夏都不行吗”
夏临愣住了,她心中一绞,注视着颜絮,语气坚决
“就算是陆诚夏,也不行”
“聊什么呢”
这时陈咎和陆诚夏走了过来,颜絮只能见好就收,这时陈咎也开口
“他们该走了”
夏临听见也顺势应和道
“确实该走了,再晚点赶不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