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开的事罢了。” 说完,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不再与萧重华交谈。 皇帝左手边是皇子公主与诸位宗亲,右手边是肱骨大臣。 秦沧阑与老侯爷早已就座。 二人身边留了一张桌子,两个蒲团上空无一人。 老侯爷低声问道:“承儿还没醒吗?” 他昨夜歇在侯府,秦沧阑是从医馆直接过来的。 秦沧阑不动声色地说道:“没醒,老五呢?还没到吗?大比快开始了。” 老侯爷眉头紧皱:“这个时辰……应该到了呀……” 不多时,秦江带着秦嫣然与徐庆过来了。 二人给景宣帝行了礼,坐到了距离秦沧阑二人十步之距的地方。 景宣帝看向秦沧阑道:“秦彻还没来吗?” 他说的是秦彻,不是苏承。 秦沧阑起身,拱手道:“请陛下稍等片刻。” 然而一刻钟过去了,苏承仍未现身。 老侯爷起身道:“陛下,老臣有事起奏。” “说!” “承儿他……突逢变故,无法赶来参与大比,可否由其子代为比试?” “他儿子?” “是。” 景宣帝眸光望向下方:“秦江,你可有异议?” 秦江起身,拱手行了一礼:“陛下,恕臣直言,苏承之子今年刚满十四,又不曾上过学、习过武,臣与他比试,纵然胜了也有些胜之不武。臣听闻,镇北侯有将其中一个孙儿过继给苏承的打算,不如,就让苏承的继子代为比试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惊诧了起来。 秦沧阑与镇北侯居然打了这个主意吗?要把侯府的血脉过继到秦家? 这是不是有点儿…… “却有此事?”景宣帝问老侯爷。 老侯爷道:“是,老臣已将幼孙过继给承儿。” “简直胡闹!”惠安公主嘀咕道,“怎么能把自家的儿子过继给别人?这不是作弊吗?自己打不赢,就请外援,对秦江也太不公平了!” 萧重华没说话,默默喝着手里的茶。 让在民间长大的苏承与秦江比,原本就是不公平的,但被秦江这么一说,好似苏承那边也占了大便宜。 老侯爷的脸色沉了下来。 虽说他们是做了这个打算的,可被秦江这么阴阳怪气地说出来,就没那么好听了。 关键,这不是重点。 秦江敢如此堂而皇之地接纳老五,要么秦江是十足的把握赢过老五,要么秦江是有十足的把握拖住老五。 老五是家里最不听话的孩子,但也是最有武学天分的。 所以比起第一种情况,老侯爷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这个秦江,究竟对老五做了什么! 难道说他不止派出去一波杀手?他还有别的后手? 秦江当然有别的后手。 只不过,他的后手被苏陌与苏家幼子突围了。 秦江也是入宫前才接到的飞鸽传书。 他们虽然躲过了人祸,却没避过天灾,郦县连日暴雨,山体滑坡,桥梁被毁,官道也被淹没,苏陌与苏家幼来不了了! 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一个镇北侯府的侍卫自后方走了过来,在老侯爷与秦沧阑耳边低声禀报:“二位太爷,大事不妙,大公子与五公子路上出事了……” 二人脸色一变。 景宣帝淡淡开口:“既然秦江没意见,那便依镇北侯府所奏,让苏承之子代为比试……继子亦可。把人带上来吧。” 带什么带? 人都不见了! 完了,完犊子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天灾,这可如何是好啊? “两位爱卿,时辰到了,若是苏承一方拒绝出战,那么,朕就要判定秦江胜出了。” “父皇,只打一场吗?”静宁公主开口。 景宣帝对着嫡女还算温柔:“三场,不过若是人不来的话……” 静宁公主说道:“父皇,这是第一场,三局两胜。” 景宣帝接纳了静宁公主的提议:“那就再等一刻钟,一刻钟后,人还不出现,第二场也判定秦江胜。” 这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天灾把人堵在路上,一刻钟是绝不可能赶到的。 看来今日的比武,要输掉了。 可惜了啊,秦江被卫廷摔伤,原本是不占优势的,若是连不占优势的弱项都赢了,后面的形势就对苏承很不利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 官员们开始窃窃私语。 “镇北侯的幼孙为何还不来?” “是不是心里不乐意呀?” “明明是侯府嫡子,突然过继给一个素未蒙面的表叔,怕是没人会轻易答应吧……” “那位镇北侯的幼孙素来不服管教,在家便极让镇北侯与苏尚书头疼。” “苏承为何不亲自来?打不赢我理解,总得来瞧瞧吧,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当缩头乌龟呀!” “他出事了。听说是给吓的!一听要与秦江比试,他吓到不敢下床——” “啊……若他当真是如此胆小鼠辈,把兵权交给这种窝囊废手上,会不会太草率了呀?” “所以,还是盼着秦江赢吧……” 秦嫣然听着众人的议论,不由地有些心花怒放。 数日以来的阴霾,这一刻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