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出现在了瓦伦丁的背后,但很快又被他后面那一堆乌萨斯粗口的声音掩盖下去。瓦伦丁的身体晃了晃,但没有停下脚步,他的背后也没有出现血迹。虽然声音很小,但弩手仍清楚的听到了那完全是金属撞击的声音。 看着在视野中逐渐化为一个小点的瓦伦丁和站在不远处拄着砍刀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士兵们,弩手嘴角抽动,抬起手伸进了兜帽中,摁下了耳机开关。 “3-2报告,袭击者正往3-3方向逃窜,外貌为一名有着白色辫子的卡特斯小女孩,身上的衣服为整合运动制服,没有戴兜帽和面具。另外,袭击者背着一面不明物体,疑似盾牌,透明状态,应该是源石技艺产物……” “跟浮士德的幻影技艺极为相似,或许那些幻影弩手们知道些什么。” “浮士德将他的手下全都带到龙门去了,想要询问也只能等到龙门陷落之后了。” “是否为罗德岛的家伙?” 回想起昨晚的那些事和刚刚女孩嚣张的表现,弩手做了个深呼吸,周围的温度也降低了一些。他压下想要爆粗口的冲动,微微晃了晃脑袋。 “不清楚,根据龙门的同胞们传来的情报来看,罗德岛应该没有这种不着边际的家伙,但不排除他们选择了一名冒失鬼来探路。” “一般来探路的不是替死鬼就是练家子……听说你们昨晚没睡好?” 咯啦。 这名雪怪握住的右手发出一声骨骼爆响,吓了经过他身边的一名士兵一跳。 “没错,如果她的目的是消耗我们的精力的话,那么她的行动很有效。” “明白了,我会将情况汇报给大姊的。” “通话结束。” ————————死亡如风常伴我身———————— 时间回到角徵羽讲故事的那一天。 “嘶——呼。” 听完角徵羽的长篇大论,丽塔·影铁·瓦伦丁吸了口气,心情有些复杂。这个叫做加丽娜的小姑娘跟他真的是很像,只不过她的遭遇似乎比瓦伦丁的过去更惨一些。 不过如果瓦伦丁出生在泰拉世界的话,他的遭遇估计也跟加丽娜差不多,毕竟这是一个视感染者为虎狼的世界,乌萨斯更是其中的重灾区。 那么他估计也会成为整合运动的一名杂兵,亲身参与了切尔诺伯格的侵略,也许会死在那场战争中,也许会在战后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跟加丽娜一样选择自杀,也许会就此堕入深渊永远的将背影留给身后的阳光浸入黑暗。 “希望她能遇到自己的角徵羽,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全新的人生。” 看着坐在地上嘴角仍带着笑意的尸体,瓦伦丁微微低头闭上眼,为这位同样被命运所嘲笑的姑娘哀悼。 任何事,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知道那些东西有多痛苦多难受。而旁人的话语,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主观色彩。或许你的一句无意之语,就被旁人记在了心中,至于带来的影响是好是坏,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之苦? 少说那些苛责的话吧,也许它会成为压垮别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类死亡后的灵魂如果没有外力干扰的话,会回归始源宇宙的,落叶归根。” 角徵羽把手放在了瓦伦丁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 “那片宇宙是一切的起源,她只不过是回家了而已。未来的某一天,你也会回去,我也会。或许再过个几百年,你就能在死亡之后的世界碰到这个小姑娘。” “再过几个时间线你或许就能见到我,跟你们是同类的我。” 对于始源宇宙的一些知识角徵羽是告诉了瓦伦丁的,反正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一些结论,他的主文明也没有限制这些既定结论的传播,告诉他的代理人也没关系。 至于这些代理人会不会将这些宇宙的究极秘密去大肆宣扬…… 那也无所谓,你得看看能有多少人信,估计说出去的第二天精神病院的医生就来上门查水表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始源宇宙这种秘密都能告诉我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解释一下‘时间线’是个什么东西?” 瓦伦丁有些嫌弃地轻拍了一下角徵羽的手。这两天他一直以女性的身份生存在这个世界之上,心理也越来越像女人了。 男女授受不亲。 “因为‘时间线’这个概念只是我为了方便跟你讲述一些东西捏造出来的,具体说明的话你是听不明白的,而且这个概念也是涉及到了‘时间’这一基础的,如果听众的智商足够高,他真有可能会悟出点什么东西来……” 角徵羽上下打量了瓦伦丁两眼,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不过嘛……说给你听也不是不行,毕竟你的” 啪。 瓦伦丁抬手捂住了角徵羽的嘴巴,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没憋什么好话。” “不不不,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泰拉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智商都不够去理解‘时间’的基础概念。” 那个听起来很正经但不知为何瓦伦丁觉得有些贱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在被堵住嘴巴之后角徵羽选择了心灵交流。 某些方面来说也挺适合瓦伦丁·影铁的,毕竟这具猎袭装·影铁就是一个极为不科学的灵能飞升限定版科技装甲。 “在泰拉世界这个有着背后灵和源石技艺存在的地方,灵能飞升才是你们唯一的道路啊!” “你对得起你和你的同胞吗!” 瓦伦丁依旧再用手堵着角徵羽的嘴巴,直接用心声跟这个奇葩的人工智能交流。 一个人工智能竟然劝说有机体选择心胜于物的飞升概念,这就跟变形金刚里的擎天柱宁愿牺牲老家赛博坦和同族也要保护人类的安全一样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