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被列车长强烈的阻拦住了。 “不行,我们不能让你一个女同志冒险,不能过去,太危险了。” “放心,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和你们没有关系,一切后果都由我个人承担。” 方琳说完甩开列车长的手就缓缓的向着人贩子的方向走去,动作小心翼翼。 就在她快要走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在人贩子身后不远处正在慢慢靠近的顾方洲,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就已经知道对方的想法了。 顾方洲和方琳打了一个手势,是部队上执行任务的专用手势,他也不知道方琳有没有看懂,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接下来,就在方琳用自己作为交换成功将人贩子手中的男孩接过来时,她的脖子上也被抵上了一把刀。 “我先将孩子放在地上,放心,我绝对不会跑的。” 方琳和人贩子打着商量的说道,试探着弯腰将怀里的孩子轻柔的往下放。 人贩子看着特别的不耐烦,眼里划过一抹阴霾,动作粗暴的将小孩扒拉着扔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在人贩子放松警惕的时候,顾方洲从后面迅速的冲了出来,在不伤害方琳的前提下一脚将人贩子踹在了地上,人贩子被他这一脚直接踹出了几米远,挣扎了几下要起身未果。 顾方洲哪能让他如愿呀,冲过去就要将人摁在地上不得起身。 没想到,变故就在这一秒发生了,爬都爬起不来的人贩子在顾方洲过去的一瞬间翻身拿着一直紧紧握着的刀随意挥舞,猖狂的样子能让人看出他的眼里的疯狂,给人一种孤注一掷的感觉。 顾方洲虽然极力避开,但还是让人贩子不按常理出牌的胡乱挥舞给抓住机会得逞了。 顷刻间,顾方洲的手臂被划开了一个口子,红色的鲜血像箭一般喷涌而出,印满了整件衣服。 顾方洲来不及包扎,一拳甩出去,将人贩子彻底打晕了过去。 看着这一幕,众人纷纷都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将场面控制了下来。 也就在此时,公安局才姗姗来迟,将晕厥过去的人贩子拷上手铐抬走了。 小男孩和她的母亲也被紧急送往医院检查身体,列车长也赶紧过来检查顾方洲的伤口。 他黑色的大衣被划开了一个口子,棉絮也些翻飞,周围有些地方还被染红了。顾方洲用手帕按压在伤口处,想要竭力止住还在往外溢出来的鲜血。 “小伙子,你怎么样啊,用不用去医院呀?” 列车长看着已经被染红一大片的手帕,眉头紧皱,想要派人赶紧将顾方洲给送去医院。 “没事,小伤,包扎一下就好了。” 顾方洲面不改色的拒绝着,此刻他已经开始担心要是路希宁看见不高兴怎么办呀? 而且,在他看来,这真的不算什么,平时训练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全都是正常情况。 “那怎么行呀呢,要不还是去包扎一下吧,放心,你这也算是工伤,全部都是免费的。” 列车长一听顾方洲满不在意的话,开始着急起来,甚至都想自己直接态度强硬的上手将他拉到医院了。 “不用,上火车吧,已经延误了这么长时间了,而且我探亲假到了,这趟不走下趟又得等一天。” 一般想这样的县级小镇停留的时间大约只有十分钟,刚刚一系列的变故导致完全不能按原时间出发了。 顾方洲看着正在逐渐恢复重新变得井然有序的火车站,率先走进了火车。 列车长见他这样也不在劝,只能态度强硬的拉着他用火车上准备的急救包简单的进行包扎。 乘客们渐渐也从刚才的突发状况中缓了过来,工作人员重新组织人上车,十分钟后,列车重新启动绕着铁轨缓缓的向前。 路希宁在列车出发还是没有看到顾方洲的踪影,开始慢慢的着急起来,坐在那里简直是如坐针毡。 也就在此时,正好看到了方琳走了进来,路希宁赶紧上前一步询问道:“您好,请问您有没有看到和我一起的那个男同志上火车呀?” “小姑娘不用着急,他比我早上火车,估计被什么事绊住脚了吧,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方琳看着急得左顾右盼的路希宁,赶紧出声安慰道。 “那个,我能请您帮个忙吗?您帮我看一下行李,我去找一找他。” 路希宁说完看见方琳点头后也不在言语,道了一声谢后就转身离开。 路希宁一路循着车头的方向走去,半路上正好碰见了往回走的顾方洲。 “你去哪了呀?怎么现在才过来呀?” 路希宁心急如焚的冲过去,大致看了一下顾方洲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谁知下一秒,顾方洲说的话就差点让她血压飙升。 “没事,我刚刚不小心被人贩子用刀划了一下,包扎完就过来了。” 顾方洲老实的说道,伤口早有一天会被路希宁看到的,还不如他如实说出来,省得路希宁想歪。 这个也是顾方洲和他战友学习的,他战友说,自己说出来和被对象发现是两个概念,要是瞒着不说你以为是为了不想让对象担心,在女生的眼里就会变成了不信任、不放心她的表现,所有,有什么事必须要说出来,沟通是感情进步、家庭美满的基础。 “啊,你受伤了?哪呀?” 路希宁听到后一惊,开始到处扒拉起了顾方洲,仔细一看才看到了他黑色的衣服暗沉的地方,大衣上还有被整齐划出的口子。 “只可惜这衣服被划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衣服,再买不就行了。” 路希宁一听顾方洲的话顿时感觉自己火冒三丈,不自觉的拔高声调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