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事可妥了?”
“姑娘,全都在这了。会不会少了些?”将托盘里的一小包纸呈上。
缚愉凝着新制出的粉末,洁白无瑕,可看出做工精致。她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不甚碍事,改明儿天气好还做些,到时也给母亲备上些。
素书拿了膏药进来,替缚愉的胳膊上药。一大块红痕虽结痂,但隐隐有裂开之势。
素书脸上藏不住怜惜,“姑娘,你这伤还是不要大刀阔斧般动着。”
原本伤势快要大好,今天却硬是去莲池采藕。
素灵附和:“李嬷嬷虽没发现,可指不定就知道了。”
缚愉用湿帕擦了擦脸,想着今日莲池一遭的意外收获,眉梢染了几分笑,说出训人的话来也少了几分威严:“你们俩乖乖闭嘴。好了,别扎这般紧,胳膊都不灵活了。”
“姑娘,外头传的那些…”素书话说一半止住。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污了自家小姐的耳朵。
以前姑娘在军营中,可最是稳重性子,得士兵青睐。怎的到了京城,她家姑娘名声变了样,坏不可耳闻。
缚愉挑了挑柳眉,漫不经心道:“嗯,我知道。古话不是说:流言止于智者。”
可不是止于“智者”么?
要是让素书、素灵她们知晓,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皆是来自她的手笔。这俩丫头怕是要大吃一惊,跟着她闹了。
可她做事定有缘由,缚愉不想沦为政治联姻下的牺牲品。要寻得相守一生的人,却又是如此难。但她未来的夫君若是嫌弃她,那便是万万不能的。
素灵拿着梳篦替缚愉梳了个凌云髻,从妆奁里挑了支梅花琉璃钗给别上。不由想到夫人提及贵人到访,“听得大少爷说,夙王会到府中来给老夫人祝贺,不知是不是真的。”
缚愉看着镜中妆容,算是得体,不会让人诟病。听得素灵的话,蛾眉忽拧巴起来。
她的一母同胞哥哥,三年前便考中进士,成了榜眼郎。在翰林院进修三年,如今成为承德帝第七子的侍读。
他的消息倒不会太假。
“听得下人们说,夙王甚不喜到定国公府来。”素灵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道出。
“恐怕有十年,未曾踏足过这。都说夙王与…”
缚愉背靠椅背,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素灵咽了口唾沫,继续说下去:“都传夙王与国公爷私下不合。对此双方都未曾解释半句。”
爹爹同那劳什子夙王不合?缚愉嗤笑一声,外人闲得慌,编排这等子虚乌有之事。她爹的脾气若是对人不满,定会不给半分让他人看笑话的机会。
缚愉失了听下去的兴致,同俩人摆了摆手;“走罢,去前厅给祖母祝寿。”
至于那位夙王如何,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