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
而后嘴角溢出一丝讥笑:“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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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陌店肆林立,一派繁华景象。一辆简陋的马车碾过街巷,出了城门,向西郊驶去。
郊外的路有些难走,马车颠簸着,丝毫不影响缚愉自弈。蓦地,车外传来“碰”的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顾况,缚愉饶是会武,身体也因着惯性向前倾了几分。好在最后抓住扶椅稳住没受伤。
“小姐,您没受伤吧?”侍女素书从外掀了帘子问。
马车内黑白棋子散了一地。
缚愉看着被毁的棋,惋惜不已。“没有,你们呢?”
素书摇摇头。只是马车被撞坏,无法骑乘。
看着后头停了的马车,缚愉便知道两辆马车相撞上。
缚愉自马车而下,恰好后边马车的主人也下了车。
对方是位少女,身着锦衣玉服,气质不凡。缚愉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猜着她的身份。
“我家马夫分了神,撞上小姐的马车,瑾儿给小姐道歉。”让人递了银子予她,算是赔车子的钱。
缚愉说了句无碍,没有收下。无非是今个去不成西郊马场,改明儿个去罢了。
只是回去倒是有点麻烦。
君瑾玥:“小姐是去西郊马场么?”
“嗯。”
“我们也正要去那,不若小姐一起,届时还能一同回去。”
缚愉想着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于是让马夫与素书先行骑马回府,缚愉跟同她上了马车。
待进马车中,缚愉竟发现车内还有两位男子,正是不日前在祖母寿辰上见过的祁王与夙王。想来身侧这位便是公主。
“小愉姑娘,又见面了。”说话的正是祁王。
原是今天君瑾祁约了夙王一同去西郊赛马,在宫道上碰着君瑾玥,便说要带上她。
“见过祁王,夙王叔和公主,唤我缚愉便好。”
“你是定国公府的小姐?”公主试探问道,缚姓在京中便是定国公府为大。
“回公主,是的。”
于是两人一路交谈,期间君瑾祁也附上两句。果然皇家马车坐着舒服,一路上缚愉竟没感到半点颠簸。
缚愉瞥了眼身畔片言不语的男人,外人都传夙王寡言淡漠,如今可见识到了,话及少。视线撞进一双墨瞳中,四目相对,她淡定的转过头,掀开帘子瞧着路程。
果然不得非议他人。
君夙启身侧传来少女幽香,胸腔中涌起一股躁意。
待到达目的地后,他率先掀了帘疾步出马车。
男人衣袍携风,缚愉感到莫名寒瘆。
这夙王心思怎的比那变幻莫测的天气还要无端些,方才还气息平和,如今倒是浑身散发着冷意。难不成瞧出她在编排他了?
“小鱼儿,愣着干嘛,一同赛马去。”公主朝她招了招手。
闻言她踩着台阶,下了马车。
缚愉来到马厩挑选良马,一眼相中通体雪白的驹。欲要抚上马背,被小厮拦了下来。
“小姐,离是夙王的爱骑。”
缚愉挑眉,倒是一匹好马。但无奈有主,只得作罢,转而挑了一匹红棕色的马。
公主挥斥手中的马鞭,正欲赛出风姿。突然马一声长啸,发了疯般向前冲去,君瑾玥扯着缰绳,试图让马停下来,差点被甩下马。
公主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马栏,想要跳下马。身体被人圈住,来人一把握住缰绳,夹住马肚,马前蹄扬起,嘶鸣声萦绕耳畔。
缚愉微侧脸注视前方,感受到身前人颤栗,安抚道:“公主,莫要慌神。”
马背上的少女在微风中扬起三千丈青丝,曦光洒在那张神情贯注的脸蛋上,颇有女中豪杰意气。
离围栏距离不到一厘米,马被遏制住。
不远处的两人凝着这幕,心思各异。
君瑾祁赞叹不已,“这缚愉倒不愧是将门之后。”
区区一介女流,将发狂之马降住。
“王叔,听闻父皇有意让你娶她,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