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水的触碰,携着还未褪去的寒意,冰的两人为之一抖。
她嘴里还含着血,夹杂滚落的泪痕,尝到丝些的苦涩,萧逐恨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刮过陆冬至的齿肉,含住唇瓣细抿了一口。
陆冬至从未吻过,睫毛微颤只能紧攥着衣衫,小心被动的感受着这般甜蜜。
沧浪好不容易将两人扛下了索桥,见到的就是他家龙首非礼呸,抱着人家姑娘唇齿相依,当即脸色一红扭开了头。
叹气的思索着到底是费力将这二人带回崖上,还是默不吭声的贴边站在桥上看风景,犹豫之际就听他家龙首嗓声都喑哑上些的问道,“怎么不说话,嗯?”
沧浪僵直着后背不敢偷看,心中好奇这是亲完了?
陆冬至捂脸,男子声音酥麻从耳蜗涌入心尖,蔓延开来酌烫着她像只煮熟的虾米,通过指缝望见萧逐恨水润潮红的唇瓣又是一缩。
真是太让人不好意思了。
就急急急,很急,很急,怎么办。
这样关键时刻倒也不用如此江湖,她不是受伤了?自己又不是非得念完台词才能晕倒的男女主配,都给她打出重伤了,这她得昏倒才是!
于是实在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的陆冬至,就只好一歪脖子,紧闭双眸的自主撅了过去。
但一不用面对大魔头的目光,她就生气,是啊,他们刚刚还在吵架那,就,哪怕是他即时赶来救了自己,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吻她啊,提醒自己不要恋爱都没谈,就恋爱脑的陆冬至又秒起来的狠狠地质问道, “那你又为什么亲我?”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就一点?”还有就是,她刚这一晃真将自己给晃晕了!
答案呼之欲出,透过绸布隐约看到陆冬至湿漉漉有些迷的杏眼,叫她跳崖的举动吓得不轻,就是现在还心有余悸的萧逐恨,怎会衬了她的心意,打定了主意要捉弄她一番,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只看着她不说话。
他不说话,秉承着谁先说话谁就像是败下阵来一样,脑袋更痛了的陆冬至也吞下了那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刚才唐奕殇跟乾坤的猜想,她心中有许多疑问但又不知从何开口,难道要她去说我是穿书来的,我知道许多事情包括你最后会……
话到了嘴边陆冬至说不出口,她不觉得书中的结局能代表什么,一只蝴蝶尚可带来改变,那她呐?
不管怎样她相信未来的结果不是等待而是靠当下的改变,更何况这次上至天上人间下至碧落黄泉,就算死有她陪他一起就不在孤独。
想是捉弄下陆冬至,但萧逐恨更担心她的伤势,握上她的手腕转而问道:“你稍才骂了我什么?”
狗男人三个字跃入眼前,陆冬至听他这意思是要跟自己算账,空出没被他抓住的令一只手,食指按在脑袋瓜上支棱着,不禁想到了某个流传于女生界的名词,顿时一脸被渣了的心痛模样,“你刚还在说是你的错那,怎么...亲完我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别想…嗯就是…你们古代人这么保守,亲了你我就要对你负责,反正我是不会耍赖的!”
陆冬至是“硬”气的,但她受了伤,说起话来不带半点威慑力眼尾泛红反倒是甜软的像在撒娇。
少女睁大眼睛瞪他,那只要他胆敢说半句不字,就会立刻扑上来咬他一口的放肆劲,实属将萧逐恨看笑,只是那笑在探到陆冬至尽损的经脉又淬上冷意,话还是带着些柔,“哪有姑娘家像你这般不知羞的。”
“分明就是你先亲我的。”
“哦,那刚才是谁说的,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你倒打一耙!”
陆冬至何曾见过萧逐恨如此能说,没几句就被他绕了进去,气得直拿手堵他的嘴,“不准你再乱说了。”
抓住少女的手萧逐恨顺势抱起陆冬至,“好,我不说,带你回去治伤。”
“不行......”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陆冬至都觉得自己是在百般刁难了,但他没说为什么亲她呢。
也是她这一会的犹疑,就叫萧逐恨插了空子,“不行,那我且问冬至你几个问题,你认识唐奕殇?”
“!”
刚好就是陆冬至想问又担心哪句会露馅而不敢提起的话题,眯起昏昏欲睡的双眸,打起精神的摇头又点头,“不认识,我只是听过知道有他这个人,那你跟剑谱男是什么关系?”
“剑谱男?”
“就是你说的那个枫竹镇一霸。”
萧逐恨也是佩服她这胡思乱想了,反问道,“你觉得我和那种下三滥会有什么关系。”
陆冬至一时无话,也对像他这种自持矜贵的大魔头,剑谱男这不入流的他大概,嗯他定是不认识,烦躁的敲了下额头,陆冬至小声嘟囔,“都是那个瓷杯,客栈里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就朝我飞来!”
“好吧,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会选我…帮你束发?”
“当日不是你自己说的要为我束发?”
“那教我练字…”
陆冬至还没问完,萧逐恨就抢先说道,“为何教你练字我早已说过,陆冬至你是不信你自己还是不信我。”
萧逐恨说着似是恢复了以往的疏离,就连话语中都夹杂着怒不可竭的凛然,那句信与不信直听的陆冬至垂下了头,“这点确实......是我错怪你了,可你说过我只是一颗棋子,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当个棋子没什么不好,要不怎么靠近你,但感情他就是不讲道理,所以这回的我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揣测了你,我以为剑谱男跟唐奕殇的事,就是你要使用我这颗小棋子做些什么,要是没用也好削掉我这烦人精。”
陆冬至说着直视萧逐恨的眼睛,她知道绸布后的他也在凝视着自己,“你可以无视我的感情,但你不能利用我喜欢你的那颗心,因为除了感情对你来说我好像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