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绷带他是拿起来了,可这系的地方,愣是吓得傻冬至都捡起了斧头……
“这是胸。”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害怕啊.jpg
“嗯。”
“这是脖子。” 陆陆发抖只敢吱声不敢动.jpg
“嗯。”
“这是我的……脸那喂。”委屈巴巴攥紧小斧头.jpg
萧逐恨低眸,指腹掠过唇瓣,流连厮磨,稍加用力后在少女的闷声痛嘶中停手,瞥了眼那把比她脸还要大的小斧头,扔至一边,“嗯,我知道,别什么危险的东西都拿来手里玩。”
“……”
此时觉得就他最危险的陆冬至沉默,僵直了小身子板,任魔为所欲为。
就像是在完成一件精致的木偶雕刻,萧逐恨的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谨慎,浅灰色眸子敛起,冰冷中水光荡漾,直到系完最后一缕,这才满意的抻了下,抚平皱褶。
陆冬至抬手,即使受了伤,干涩到起皮的小嘴在绷带的衬托下依旧诱人,带着点颓废感,肉嘟嘟的撅起,她应该庆幸,这魔头还知道将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给袒露出来,透气……
所以,她现在到底!得是!一副!什么远古埃及木乃伊的高贵模样?
想着她就左摸摸右掐掐,搞不懂他为什么将自己缠成这样。
萧逐恨不动声色的欣赏着,面上仍是冷淡,突然间被箍住脸庞,磨人精小巧的五官仰起,黑圆的杏眸怼在他眼前,近到不能在近,如同沁了蜜的水葡萄,叫他想轻吻一口。
加之她那惊悚的小眼神,也不知又在瞎想些什么。
嘤嘤个腿……陆冬至郁闷,杏眸一眨不眨,紧盯着眼前的白绸,妄想在萧逐恨的魅人瞳孔里照个镜子,然而妄想就是妄想,她都快将这上好的布料给盯出个洞来,也没能窥视一二。
愤愤不平的收回小手,交叉于被绷带勒平的胸前,气馁的扁了下嘴。
反观这边,用完即被抛弃的萧逐恨皱眉,脸上尚且存有一丝温热,伸手去够磨人精,却被一爪子挥开,甚至还没好气的赏了他一对白眼。
陆冬至反手捏住自己的小脸,动作滑稽的继续向上摸索,接着就触碰到一团蓬松,柔软,且屹立不倒的大绷带!
表情炸裂的同时封印在内心深处的小怪兽举起了手,大声呵斥出那句,“桥豆麻袋!”
她刚才抬头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脑瓜子顶上重重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这该不会就是……
“你绷着我的脸做什么!”气狮她了,说好的帮她在腰上系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结果他竟然出尔反尔,这系头上和腰上它能是一个样嘛?
萧逐恨听着嘴角翕动,让陆冬至看见又不让他解释,“别解释,我不听,今天说什么都不好使,反正你就是想欺负我,哼,果然求人不如靠自己,我自己系!”
她说着少女心作祟的将魔爪伸向自己,刚摸到头顶的蝴蝶结就被一把按住。
原本就没想过要解释的萧逐恨俯身,握紧陆冬至的手腕,将她拉离自己的杰作,片刻后,只说了无波无澜的两个字,“碍眼。”
“什么?”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上一句话的陆冬至傻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捂住绷带后的无助小心脏,不可思议的看向对方。
那泪眼婆娑,暗含指控的“你不爱我了”小眼神看的萧逐恨眸光阴鸷,如果可以,真想连她的眼睛一起绑起来。
危险近在眼前,陆冬至却全然不知,顶着悲愤欲绝的小眼神抽泣不已,“假的,都是假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了就直说,做什么人身攻击,大不了我就到瀚墨去当砍柴工,把他们的后山砍秃……呜~”
她说着还捶胸,跟个大猩猩似的,殊不知看在萧逐恨眼里就成了撒娇打滚的无辜可人。
他看了小半响撇开视线,明知道被误会,也不解释,反倒是抽出了新的绷带,将被扯松的地方又缠厚一圈。
安静,还是无尽的安静,只剩下陆冬至不住的抽噎,她安静的看着愣是被缠胖几斤的自己,自闭到打嗝儿。
这可能已经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了,而是有仇!
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挽回一个魔头的心时,被萧逐恨轻松拽起,顺带着连斧头和箩筐一起扛在肩上。
不同于别人的大佬腿部挂饰,早已对魔头肩部披风稔熟于心的她,自觉的接过了对方手中的斧头和箩筐,路过湖面时还不经意的瞄了眼,于是就看见如下画面。
湖水潺潺,藤绿幽静,一片红叶翩飞,飘然落下,掀起阵阵漪涟,朦胧了葱绒枝桠小簇白花,忽有过客男子粗布蓝衣,行步如风,不过初见便可惑人,其肩上姑娘绷带缠身,僵直蠢钝,左持削铁小斧头,右拽竹编小箩筐,憨态可掬,傻气侧漏,更不用说那系于头顶的花结,一看就是个痴的。
马儿在湖边吃草,见他二人起身竟还颇有灵性的迎了过来。
陆冬至被半抱上马,看不透大魔头渣男心的她仍纠结于刚才在湖面所见的蠢笨模样。
抱着小箩筐吭叽出声:“你认识唐老鸭嘛?”
站于马下正在取水的萧逐恨默,连眼神都未给予。
“那你认识他的老婆也就是娘子黛丝嘛?”
依旧是不看她,也不说话。
“没关系,那你看看我。”说着就拿小箩筐去拱他。
萧逐恨抬头,看进少女那双忧郁的眸子,在陆冬至就要说出那句“看见没,现在你就认识了。”之时,将水袋塞进她的嘴里,翻身上马。
单手搂住腰肢,将人拥入在怀,待她喝完后拿过水袋,跟着饮了口,说道:“傻……”
分明就长得很好看,却被说傻的陆冬至红着眼睛,润了水的小嘴红红的,一抽一抽的鼻尖也红红的,就连耳廓上的小绒毛都是红红的。
换做平时她肯定会揪着这家伙的衣襟大喊:“多说一个字你会变丑还是怎么着?”可现在敏感脆弱的她根本就不敢过问,生怕他在多说一个字,为这风里雨里砥砺前行的爱情补刀。
眼巴巴的瞪起兔子眼微微一笑,吓得那正回头啃她蝴蝶结,嚼的津津有味的马儿都松开了嘴,在大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