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话一出陆冬至笑的更狠了,皱着圆脸放飞自我的那种笑,嘻哈哈也顾不上什么黑店之类的,就差把房顶给掀了,直到为她系好新的黛丝同款蝴蝶结,解了痒痒肉这才停歇下来。
他松手的同时陆冬至就宛如受伤的绒兽,咕噜一下滚到了木床的最里侧,紧拥大尾巴独自舔着伤口。
分明是累到不行却依旧坚持抽泣的哔哔叨叨。
“果然童话故事里都是哄人的,丑小鸭本来就是白天鹅,小人鱼是推进公主爱情的工具人,老攻他喜欢的不是老婆是小受,而炮灰的我只能被你按在床上酱酱酿酿到大结局!”
客房静寂,一句话都没听懂的萧逐恨看着磨人精的背影如坐针毡,好半响过去了久到陆冬至都要忍不住转身偷瞄他时,才听见能把她气到吐血的两个字,“睡觉。”
“滚!”
“我再也不要跟你拥抱彼此第一好了。”
萧逐恨:忍!
走廊上黑店小二撤身朝楼下走去,见身后无人方才进到后厨,对着墙边的食材柜摸索了番入了暗门。
走到深处仍有玄机,里面有一人影打坐不动,黑店小二轻敲三下道:“据不败探察今夜那两人大有来头,所说之话着实令人听不明白,难道真如那姑娘讲的他们是…地球人?”
“蠢货!那丫头一看就是个疯的,穿的不男不女傻不拉几,说起话来不是颠三倒四就是毫无逻辑,这种人说的话你也信,我真是白留了你们这帮庸人。”
“是不败愚钝。”
“行了,莫说是你,就是我也险些被那丫头戏弄,拿了我全部的铜板放回来不说竟又添了几枚,好在那男子是个贪心的,不然以此人内力,要想困住他就难了。”
“师叔说的是,那男子一看就非等闲,待吸了他的内力助您练就这平尘大法的最高境界,到那时重回瀚墨,定能取下无妄首级,拿千川归鞘,报十八年前之仇。”
“哼,千川归鞘,又岂能同我这平尘大法相提并论,不过倒是得感谢我那好师兄,若不是他费我武功,推我下崖,我今日就算在瀚墨也是被他压制为难,你且回去将那男子带来,还有那疯丫头虽是武功尚浅但身着瀚墨门服,今夜我就成全他们这对多情鸳鸯。”
黑店小二退下掀起微风,壁灯烛火摇曳打在地面,照亮在那所谓师叔的红绿黄紫芋泥粉补丁衫上,可见这人正是陆冬至口中一个铜板不嫌多的乞丐老大爷。
倘若让她听到老乞丐和黑店小二刚才所说,大概会掀被而起顺便把床给拆了,头顶蝴蝶结,一路杀到后厨,抄起熬汤用的大铁勺,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大魔头白日里给他的那锭银子和自己砍柴攒下的十九个铜板找出来。
简单点她陆冬至就是给只闻犬名不见犬身跟她争宠的大魔头爱犬“归鞘”买零食也绝不给他。
“啊湫~”陆冬至揉了下小鼻头吸嗡,已经不记得这是她打的第几个喷嚏了。
到底是谁!
有本事在背后拔剑插刀,没本事跟她正面对决。
出来啊,血海琼宫无情殿,我让你先拔刀。
她想着就又是一个喷嚏,萧逐恨见了默不吭声的扯动软被,直接盖到了陆冬至的锁骨。
陆冬至不干,边向下拉边嘟囔着热,哀怨的看了眼大魔头,“一定是有人在说我好话,要不然就是暗戳戳的想对我做些什么。”
萧逐恨拉回软被,面不改色道:“不是我。”
“哦。”陆冬至仰头看他,不是很信。
请你说这话前先把手从我的小笼包上拿开。
蟹谢!
被她望着萧逐恨也不反驳,低哑着嗓音道:“门外有人。”
忽悠谁那门外有人,你刚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陆冬至小脸一红,气闷着配合他的演出。
“路过?”
“不是。”
“那是什么?”
“下毒。”
呸你还给我升级套路了。
萧逐恨知道她不信掰着陆冬至的小脑袋瓜往门口看。
陆冬至这一看真香了…
竟然真的有人往他们屋子里点香,不对,是下毒!
客房的窗户纸被戳了个孔。
一根细竹伸了进来燃着白烟。
要不是那月光下忽明忽暗的火星子。
就是她不经意翻身也很难察觉。
简直是欺人太甚,这人还醒着那就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放毒,当真是不把她…身边的大魔头放在眼里!
呲,膝盖好似是中了箭,陆冬至智商平稳运转,先是捂住了萧逐恨的嘴,然后又堵住了自己的鼻子。
趴在他的颈侧用自己都听不见的声线说道:“唔,蓝瘦,香菇,感觉有点难以呼吸,我可能是中毒了。”
萧逐恨挑眉,正欲告诉她根本不可能中毒,就见磨人精开始推他。
“快从窗户跳出去记得带上我的小箩筐。”
“我…”萧逐恨开口说了一个字又被陆冬至怼回去。
“嘘,别说话,会中毒。”
“我给你!”
“不,别管我,趁着中毒不深,快使用轻功不要和他们硬拼。”
陆冬至越说声音越小,沉到萧逐恨以为她下一秒就要晕倒,赶忙制止了她的胡思乱想,“我给你抹了无情殿独有的甘露膏。”
陆冬至愣想了下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没中毒。”
“咳!”听到他说自己没中毒,陆冬至略过了尴尬,满血复活,拉着萧逐恨就要起身冲出去揍对方一个片甲不留。
呵,敢给你无情殿一霸大魔头,长勺斧头门少帮主何呵呵下毒,看我们不教你做人。
她才要起身却被萧逐恨制止,“不急。”
谁说不急,我看就很急,现在出去对手不多,我们打完就跑,方为上策,等回了琼宫再叫上霜降他们,此等为江湖除害的大事,我们岂能私吞当然是一起了。
细竹还在燃。
为了不让门外之人听到她的长篇大论。
陆冬至一个轻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