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闻了竹香摸了铜板,使不出武功的同时身体发软,昏睡至此别说是蛮力了就是他轻松一拉都容易的很,莫非是装睡…不对,以这男子的招术就是他们在场几人合起来都不是对手,他要是醒了又何必受困于此,打完就走岂不更好。
难道还真如那圆脸少女所说不成。
地球人?
不败望着床塌再次陷入沉思。
连对陆冬至的称呼都变的谦逊些许。
就好比书话本子里的灵神鬼怪,白绸系眸绷带缠身,哼唱着词不达意的诗歌,用餐都要舞斧头,自己人都要点穴,入睡都抱着箩筐中了剧毒更是有神术护体动他不得。
此等人物…他光是想就渗出一层冷汗。
身后的黑衣人见此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人喊道:“师兄?”
“师兄?”
“喊什么,一会将人吵醒了怎么办!”
“额…师兄你忘了,中了这吻竹香方得睡上一个时辰才能转醒除非。”
“除非我撕烂你的嘴!”
不败的手段黑衣人是见识过的硬着头皮哆嗦道:“师兄息怒。”
“废话少说,还不快将他们带去后厨,不必分开就连着那筐一起。”
“是师兄。”黑衣人听令连人带筐抬起,片刻都不敢停歇的往门外走。
路过不败时,他又瞅了眼姿势怪异的萧逐恨和陆冬至有点庆幸,要不是黑衣人的打断,他可能还站在那里浮想联翩,误了师叔的大事少不了一顿责罚。
管他到底是成精的妖魅还是其他别的把人带到师叔自有思量。
客栈走廊里,萧逐恨将人抱了个严丝合缝,无论三个黑衣人如何颠簸都只能碰到他和箩筐,这般亲密无间的相拥只催得他想更快的解决这里,好带着自家心爱的磨人精回琼宫耳鬓厮磨。
根本不知道自己又被大魔头惦记上的陆冬至此时正被迫练习空中瑜伽。
大魔头在下时,她是托盘上尊贵无比的木乃伊,大魔头在上时,她是篝火架上洒满蜜汁的烤乳猪,总归都不怎么舒服就是了。
心里想到还得装睡一个时辰才能苏醒就将黑店小二问候个遍,除非什么你倒是让他说啊,是不是玩不起!
黑衣人脚上功夫了得,掠过没有人住的三间客房,很快就将人抬进暗门。
阴风袭来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都不用睁眼陆冬至就有所定夺,呵套路,武侠小说的剧情之一,黑店参观的打卡圣地,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道尽头坐着正在嗑瓜子的跷脚老大爷,老大爷蓬头垢面瞥见她后视如不见,转身拜倒在矜持大魔头的黑履鞋下。
“啊少年我见你骨骼惊奇内力深厚,乃是开天辟地创世以来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正好与我这沙雕大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怎么样拿命…”
随着脑海里老大爷的一声“来”陆冬至被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纵使有大魔头充当人肉护垫,她依旧被对方结实的身材硌到内伤。
“混蛋,还不快放我们出去,你可知道我们兄弟十人是谁?”
薄弱的声音自边上传来。
陆冬至忍着被大魔头弄疼的背脊竖起耳朵。
可显然只是这大兄弟单方面的叫嚣。
黑店的人压根不屑理他。
“听好了,说出来别吓到你,我们兄弟十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十是十四是四十四是十四我们就四十兄弟。”
“噗啊哈哈哈!”
萧逐恨身前少女抽了筋似的磨来蹭去,不用想,准是在笑。
好在这里漆黑,不然以她这种大笑,就是无声也会引来注目。
陆冬至弯着腰笑的她想咳嗽。
这兄弟知道他自己在搞笑不?
一句自我简介说的磕磕绊绊清新脱俗,说完见黑衣人不理他又挑衅道:“哈哈,怕了叭?”
“哈哈哈哈。”陆冬至笑疯!
在这大兄弟身上她看到了标配版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不仅如此…
他那其他九位兄弟也是挺尴尬的。
若不是还没醒就是尴尬羞耻到脚趾都能抠出来两室一厅。
“怕了,笑话?”
陆冬至耳朵颤抖,想不到黑店的人竟然搭理这大兄弟了,难不成这就是尴尬的魅力?
“什么十兄弟,听都没听过,碰到我们血海琼宫,别说是你们了,就是那稻荷坊三杰,什锦谷舵主,棕熊林花伞真人都败在我们宫主剑下,成了那资质平平的磨刀石。”
“血海琼宫!”十兄弟惊不曾将这乡野客栈同江湖人皆畏的血海琼宫想到一起。
比他们更惊的是陆冬至。
大胆黑店!竟敢披着我们血海琼宫的马甲横行霸道,满嘴跑挖掘机,还说什么宫主,倒不如说是公主!
还有那稻荷坊什锦谷棕熊林,定是同大魔头半根毛的关系都没有,赤/裸/裸/的睁眼说瞎话,屁,放屁,放屁屁!
陆冬至静下心来把自己想象成了忍者神龟,努力的回想着大魔头教她练字时所说的“迟则沉着”,要不然以她的脾气就是点了哑穴也早就冲上前去同那黑衣人你画我猜了。
垂眸凝着身前的人儿,她的反应倒是令萧逐恨诧异些许,听了这话不动怒不说,竟比方才的痴笑还要沉上几分?
他想了会心下了然,同磨人精放在一起的手拿开,绕到她的身后轻拍着,慢抚着。
过了好半响,陆冬至才又听到有人说话,不是那大兄弟,是比他内敛一些的,可能是他们的领头人。
“我们兄弟十人同你血海琼宫并无恩怨,更是比不上那稻荷坊什锦谷棕熊林的几位前辈,想你们宫主武功深厚,他的磨刀石,我们当不起,也不配。”
“不配?”
黑衣人轻藐,“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不愧是你们几人里内力最深的,好那我就告诉你这所谓的磨刀…”
他话说着没了声音。
陆冬至不解,支棱起耳朵使劲的听,先是倒吸气紧接着就是十兄弟此起彼伏的,“是你,是你,竟是你!”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