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有和他相处过吗？还是有人在饭食里下了什么让人一见倾心的药。
宁芙清了清嗓子，“停。”
“你知道张宪舒去哪里了么？”
从宁钰舒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动静微红，只有眼中闪过一丝对对方仍然保持警惕的赞许和无奈，“可能是系统的原因，让我代替他来到了这里。”
“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宁芙听不太懂“系统”是什么东西，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系统是神仙吗？”
宁钰舒心里唤了两声自他穿来就毫无动静的系统，便从头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宁芙像听话本一样听得入迷。
“等到我把深渊建设得让所有人都心生向往之后，就一直考虑退休的事情。买了一座王城的庄园后就着手准备退位大典。
那天大典举行到一半，我又听到了系统的声音，——张*舒达成成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奖励已发放，请宿主五星好评。我以为是成就名称出错了，因为一睁眼我便看到了你。而且……”
“而且什么？”
“系统给了我一个新的主线任务，是挽回你。我一开始以为是开了新地图和新图鉴。”
宁芙感觉这比平时看的话本子有趣多了，“那你的意思是，一，该获得奖励的是张宪舒，而你是因为名字相似，误拉过来的。二，你是在讨我的欢心。”
宁钰舒慌忙辩解道，“不是的，我不是什么任务都做的，如果不是对阿芙你一见钟情，我才不会管什么主线任务呢。”因为，我是一个不死的怪物啊。
“我怀疑，张宪舒对系统许下的愿望是挽回你的心意，所以才会跨次元把我召唤过来做任务。”
这么一分析，感谢前夫哥给了我遇见老婆的机会。
宁芙半信半疑，“如你所说，系统那么神通广大，怎么会有人将许愿的机会浪费在挽回我上面呢？”
“为什么不可能呢？”他的白发像绸缎一样披在肩上，“你都不知道我多嫉妒他。”
能够和你提前相遇，能够让你为他探寻我一个不明身份的人的来由。宁钰舒的心里酸得比第一次跑三千米的时候腿还酸。
宁芙转而问他，“那你是怎么当上深渊之王的？”
宁钰舒本是不想提之前的狼狈，但是在宁芙的好奇下老实作答。
“我刚到异世的时候，由于□□早已被火化，连实体都没有。坏处是和魔物沟通都做不到。很少有魔物能看到我，看到了也语言不通想把我抓去当试验品。好处是我不会死。在以实力为尊的深渊，拥有无尽的生命本就是一项极其可怕的能力。”
他刚开始的时候，只能从最底层的位置一步一步向上爬，索性他成功了。
宁芙信了，“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特殊？”
宁钰舒垂眸，自顾自地用怀里的帕子帮宁芙擦手。
“我漫长的前半生都是一个幽灵，没有人听得见我的声音，没有人看得见我的眼睛，我无数次寻求过死亡与毁灭，但是我失败了。
我可能早已脱离了人类的物种，成了一个活在真空里的怪物。
我用把深渊营造成乐园的目标消磨已经无意义的时间，反正毁掉还可以重建。
直到我睁开眼睛看到你的时候，我终于懂了什么是宿命、什么是圆满。”
就像一场大火路过荒原的野草，而我嗅到身体蒸腾的水汽。
宁芙眨了眨眼睛，半晌没说话。
“那你知道张宪舒在哪里么？”
她又一次重申了这个问题。她现在心里很乱很乱。
尽管宁芙知道问题的关键可能在于张宪舒身上，但她就是想得到一个结果。
“也许是在我的世界，也许就在我们身边。”
“只是我们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