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花香亦随之而来,淡雅而不浓重,出尘中却不于人于厚重的感觉。清脆悦耳的丝竹之声淡淡传来,仿佛在刻意压制,传到了花园内便像遇到了无形的屏障般消弭于无形。 洛云微微一笑知道自己闯进了鲁妙子所布的阵势之中。不过也不担心,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看阵法,依照自己所学对于阵法的了解,试图破一破这阵法。 阵法虽秒,倒是对于洛云来说仅仅是稍稍一思索,好似随意挑了一条路走了过去。 石罅间顽强生长的老树曲探伸,迎风轻舞,后山泻下来的泉瀑,婉蜒绕过花园。恍惚间化做无数的回声飘荡着清晰似在耳边又似远在天外的淡雅琴音。 左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洛云缓缓踏过小路,恍惚是兴起寻幽探胜之心。半晌眼前忽地豁然开朗,一缕灯火自高处倾泻了下来。 叹息响起,接着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见面。” “呵呵!”洛云笑了笑,也不客气,直接走向楼台。 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正门上挂有刻着“安乐窝”的牌匾,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 洛云一只手在上面缓缓拂过,脸上的微笑更盛:“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他能够感觉到那飘逸出尘的字体,更从苍劲有力的笔伐中已能推断书写者的武道修为。 这苍老的老者上下看了看洛云,语气中透着淡淡的赞赏,叹道:“洛云果然不愧为绝命公子之称,老夫佩服!” 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这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恍惚在沉思着什么,洛云步履安然,写意的坐下,桌上酒香四溢,洛云独自自斟自饮,两人间似乎都已忘了对方的存在。 那老人峨冠博带,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人才叹了一口气,道:“这是老夫自酿的六果液,唉!有酒当醉,人生几何。”他的语气透出一种深沉的无奈,使人感到他定有一段伤心往事。 洛云自然是知道鲁妙子的无奈之处,拿起桌上的一杯六果液喝了一口道:“而今天下第二能工巧匠,鲁妙子!?既然有遗憾前去弥补便是,这般自怨自艾,能有什么作用?” “嗯!?”鲁妙子听到洛云的话,不由一愣,随即语气中带着丝丝怒气道,“不知道洛公子眼中天下第一能够巧匠是谁!?” 也是,鲁妙子虽说自己武功不是绝顶,但是要说在其他方面的造诣,在洛云没来时可称得上天下第一,无人可比。鲁妙子虽说后悔自己因为分心太多,一身武功比之同时代的人差的太远,以至于当初对于一些事情无力改变甚是后悔。但是对于自己的别的方面却是极其自傲的。乍然一听洛云竟然说自己是第二,瞬间就不爽了。 “呵呵!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是在下!”洛云微微一笑,颇为自信的说道。 “哼!小子,虽说我看不透你的武功,也承认你的武功很高,但是除开武功”鲁妙子冷哼一声说道。 “我现在手下还是很缺人的,要不我们打一个赌吧!”不过鲁妙子还没说完,便被洛云打断,“要是你输了,便来我手下做事!要是我输了便无条件治好你的伤,让你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弥补你的过错!” “嗯!”鲁妙子看了看洛云自信的表情,听到洛云竟然好似有把握治好自己的伤势,也不再关心洛云说的要收自己为手下,开口道,“我乃是几十年前祝玉颜天魔大法所伤,天魔大法来自天魔策,内力诡秘无比,又岂是那般好驱逐的!” “呵呵!”洛云也不说话,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品了一口六果液。突然间右手向着鲁妙子轻轻一抓,鲁妙子的右手便不自觉来到洛云的手上,只见洛云轻轻一运转,体内金黄色的真元,瞬间侵入鲁妙子体内。 还不待鲁妙子有所反应,金黄色的真元便来到了,压制在鲁妙子体内的天魔真气处。而这天魔真气好似遇到了天地一般,立马沸腾起来,想要逃开,但是却被洛云的真元包裹了大半,而这些被包裹的真气,瞬间便被融化。 不过洛云也没有将这些真气尽数驱逐,眼见由此,便直接将自己的真元退了出来! “这!”感受到自己体内状况的鲁妙子也是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好!我同意你的赌约,那么你想与我怎么赌!” “呵呵!很简单!”洛云听着鲁妙子的话,不由微微一笑,“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农田水利,经济兵略,易经机关,园艺建筑等等!任由你挑选,亦或者全部一起,只要其中有一样,你能够胜过我,便是我洛云输可好!” “砰!”鲁妙子听到洛云的话,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拍在桌子上面,桌子应声而碎。 “怎么!你不敢?”洛云没有理会鲁妙子的生气,继续将手中刚刚借接住的六果液倒了一杯在杯子里面,喝了一口。 “好好好!你是这天下间第一个敢这般给我说话的,今日我便教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鲁妙子看见离明天这风轻云淡的表情,便觉得自己恼怒之极,发誓呆会儿一定会给这洛云一个教训。 毕竟在鲁妙子看来哪怕洛云在天才,武道修为再高,但是却不能遮掩他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便是比之自己的女儿也差之不多,便是打娘胎里见面学习,又会好多点东西。 但是结果注定是会让鲁妙子失望了。因为他遇到的是洛云, 果然两个时辰后,鲁妙子黑着一张老脸跟着洛云来到之前的凉亭里面。而洛云则是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