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看了冯蘅一眼笑道:“你这是想要打探我的秘密啊。” “你还有多少秘密?” 冯蘅问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话赶话的说到这里,洛云背负双手,忽然有了谈性。轻轻一笑道:“我的秘密多了去了,这乐谱呢,是很久很久以前,” “得了得了,” 冯蘅翻了个白眼道:“你今年到底多大了?还很久很久以前,” 洛云瞪了她一眼道:“很久很久以前,却不一定是我的故事,而是这乐谱的出处。” “恩,这倒也是,”冯蘅道:“那你接着说。” “恩,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我初出江湖,” “得得得,” 冯蘅大翻白眼道:“刚才不是说,这不是你的故事,而是乐谱的出处?” “我是说,有那种可能,却并非绝对。”洛云无奈道:“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不一定就是我的故事,很有可能是乐谱的出处。但是,同样这也有可能是我的故事呢,” “说不过你,反正都是你有道理,那你就接着说吧。”冯蘅郁闷,和这人斗嘴,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那你不要再打断我啊。”洛云警惕的看着冯蘅。 “不打断你,说吧你,”冯蘅低头看乐谱,竖着耳朵听洛云说话。 “那是数百年前了吧,岁月不记年,我早就已经忘了那是多久之前了。”洛云说到这里,看了冯蘅一眼,眼见这女人已经把眼睛从纸上拿了下来,一脸无奈的看着洛云,想要插嘴说话,却又一语不发,欲言又止,却又没有打断。 洛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开口说道:“那一年,我初出江湖,搜集百家武学,融入于自身之中,可谓自创一派。其中手段种种,有的强逼,有的坑蒙拐骗,也有妙手空空。不过也有正当交换的,其时,有门派名曰衡山,其内有一弟子名为,” 洛云点点滴滴的叙述了当年在笑傲江湖之中发生的事情。 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五月盟主令横空而至,自己为了谋夺衡山派剑法曾经和刘正风达成过一笔交易,又从魔教长老曲洋那里得到了一门心法,到了后来,曲洋给了自己这本笑傲江湖,乃至于笑傲江湖之中的种种故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事情明明已经足够遥远,然而今日说来,仍旧是历历在目,仿佛昨日发生一般。 冯蘅开始还想打断,但是听着听着,却又觉得洛云所说的,似乎并非是胡编滥造。其中交织而现的阴谋,算计,野心,乃至于两个生死之交,于音乐之中所达成的默契和付出,种种种种,都有一种极为合情合理,却又让人目瞪口呆的发展。 等听完之后,冯蘅脸色几番变化,开口又询问了几个问题。 这些问题包括衡山派的,嵩山派的,左冷禅的,五岳剑派的等等等等,这些问题杂乱无章,却又能够因此而牵引出很多的东西。 冯蘅之所以这么问,正是为了验证洛云所说到底是真是假。如果一切只是洛云今时今日在这里胡编滥造的东西,那很多成体系的东西,显然他是很难一时圆谎。 而洛云却是侃侃而谈,内中细节,圆满而又充实,整个江湖在他的口中被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冯蘅一时之间心中不禁有些骇然。 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若是相信的话,那这些门派,这些故事,自己闻所未闻,那到底发生在一个什么样的时代?为什么,自己从未听说过? 而洛云,为什么会经历这些事情?他到底活了多少年? 若是不信的话,又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何等的表情,看着洛云的眼神,也满是奇异之色。 洛云知道她心中所想,忍不住微微一笑道:“不用怀疑什么,这些都是真的。” “那你今年到底多大年纪?” 冯蘅忍不住问道。 “几百岁了吧,”洛云摇了摇头笑道:“我也记不清了。” 一直到亲耳听洛云说出这句话,冯蘅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然后,气氛就静宁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之后,冯蘅才喃喃的问道:“为什么忽然告诉我这些?” “有些东西憋在心里,总得有个人说说才好。”洛云负手看天,笑着说道:“今天话赶话说到这,正好就说给你听。” “听你的意思,似乎说给谁听都没有关系?”冯蘅问道:“这种事情毕竟惊世骇俗,如果朝廷里那位高高在上的圣上知道这世上竟然有年过数百而不死的人,怕是也要坐不住的。” “那他又能如何?” 洛云冷笑一声:“我在此处出剑,那位高高在上之人,项上人头顷刻不保!洛某一生,不惧于人!” 洛某一生,不惧于人! 这是何等嚣张的话,放眼江湖,纵观四海,又有几个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冯蘅一时之间有点目瞪口呆,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她苦笑一声道:“你果非常人所能测度之人,” 纵观洛云行事,从来都是举重若轻。 不管在旁人看来,是多么大,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都能够轻轻松松的做出来,理所当然的成功。 之前只以为是因为他艺高人胆大,可为人所不能为。 现如今,却是明白了。这不仅仅是艺高人胆大,同样也是因为他阅历深刻,经验丰富,可以想到常人所不能想的事情,自然可以做到常人不能做的事情。 而在他的面前,什么天下五绝,什么东邪西毒南迪北丐中神通,全都是些土鸡瓦狗,可谓不值一提。他是当今世上第一高手,根本毋庸置疑。 “跟我说说你的事把,反正已经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