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结婚五年,张知意跟夏侯商迟迟没有生孩子,因此这次修谱,大家也都认为张知意的名字不会被写上族谱。 哪知道,夏侯雄却突然宣布道:“嫡长孙媳张知意,温良贤淑,知书达理,孝顺父母,孝敬长辈,疼爱稚小,今日将正式纳入族谱!” 此言一出,夏侯家族中从前那些欺负过张知意,给张知意下过绊子的族人,脸色顿时变得精彩起来。 他们纷纷抬头朝张知意的婆婆望去。 从前总是对儿媳看不起眼的婆婆,这次竟然没有作妖,她甚至还当场摘下了手腕上的帝王绿镯子,一脸傲娇地将它戴在了张知意的手上。 为张知意戴上镯子的时候,张毓瑶压低声音警告她:“这可是咱们家的传家之宝,你奶奶将它传给了我,我今天将它传给你,将来你得传给你的儿媳妇。你要是敢把她卖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知意盯着故作凶狠的婆婆,脑子突然想到一个成语—— 狐假虎威。 张知意十分虔诚地说道:“妈你放心,就算是我被绑匪撕票了,镯子也得完好无损。” 张毓瑶被她的话肉麻到了,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哼,我可没有认可你,这都是你爷爷要求我这么做的。” 事实上,夏侯雄只要求张毓瑶同意将张知意的名字纳入族谱,可没要求她把传家镯子送给张知意。 张知意便说:“那我绝对不会辜负了爷爷的信任。” 张毓瑶又说:“他对你可没什么信任可谈,他只是在履行他跟药农星大人之间的约定。” 说起药农星,张毓瑶看张知意的眼神又变得复杂起来。她说:“你可真是傻人有傻福,既能得到我那个蠢货儿子的喜欢,又能得到药农星大人的认可。你说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这人命好啊,比什么都好。 张毓瑶这话可不好听,但张知意依然不生气,反倒甜甜的说:“我命好嘛,我跟商哥是一家,我命好,商哥就跟着好。我跟婆婆五百年前还是本家呢,我好,婆婆也越来越好。” “说不定正是因为我命好,所以咱们小叔才能绝处逢生。”张知意摸了摸手腕上的绿镯子,恬不知耻地说:“所以说啊,还是妈你眼光好,同意商哥娶了我。” 张知意这一通彩虹屁,夸得张毓瑶都红了脸。 她狐疑地看着张知意,总觉得张知意像是换了个人。 这丫头从前明明是个任人捏扁搓圆的软包子,平时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的主,这两天怎么突然变了性格? 难道她以前都是装的? 若真是装的,那她也算是有本事。 以后成为夏侯家主母了,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夏侯商旁听到她们婆媳俩的对话,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翘起了唇角。 真是两个大可爱。 当张知意的名字被记到夏侯家族谱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是夏侯家真正说一不二的少夫人。 以后在平辈女子中,她说一,别人就不能说二。 就连往日里受尽夏侯雄和洛湘月宠爱的外孙女夏侯如梦,以后看见了张知意,那都得老老实实地喊大嫂。.. 不仅如此,以后每月跟家里领零花钱,都得向张知意汇报个清楚。 但凡张知意一个不开心,就能停了他们的零花钱。再想要过肆意挥霍的千金小姐日子,就只能凭自己的本事去赚了。 想明白这一点,等祭祖活动一结束,往常那些对张知意爱答不理的平辈女子们,都一窝蜂地将张知意围了起来,大嫂大嫂叫得可甜了。 徐星光靠着湖泊雕花栏杆,笑眯眯地旁观这一幕。 看。 这就是有靠山跟没靠山的区别。 祭祖活动结束后,所有人都移步宴厅去用餐。 徐星光随意吃了几口便搁下了筷子,起身前去盥洗室洗手。 她刚将洗手液涂满手背,一道黑影倩影便闯进了她的余光中。徐星光都不用刻意扭头去看,只需要闻一闻随之飘来的绿茶味,就知道是谁来了。 “徐星光。” 尤明月跟徐星光挨着站,她弯着腰洗手,语气莫测地说道:“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那样的人,你也能下得了手。” 嗯? 徐星光听得云里雾里。 她琢磨了下,以为尤明月是在说霍闻安。 徐星光有些好奇地问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霍老板虽然是个坐过牢的病秧子,但他长得并不差啊。 论皮囊长相,十个褚子木,都比不过一个霍老板。 怎么到了尤明月嘴里,霍老板就那般不堪呢? 见徐星光竟然还有脸追问,尤明月也是服气了。 “长什么样?他瘦得跟个干尸一样,撕开脸上那层皮都能看到骷髅头了,浑身上下就只剩一把骨头。就算你想要跻身名流,过锦衣玉食日子,你也用不着作践自己去勾引那种家伙吧!” 徐星光这才意识到尤明月口中的‘那个家伙’,是指夏侯怀归。 “你是不是看到任何一对陌生男女站在一起,都觉得他们有一腿?”徐星光讥笑道:“真是思想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尤明月早就见识过徐星光的毒舌本事,也不跟她对骂。 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尤明月走到烘干机下吹手,烘干机的噪音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我要是你,宁愿不顾伦理纲常去勾引夏侯商,也不会去勾引那个夏侯怀归。你那个师姐长得就很一般,说不定夏侯商早就在外面养了情人...” 尤明月脑后的头发丝突然被人一把揪住,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她的头皮直接掀开。 尤明月顿时疼得眼泪直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