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姜漫天真是后怕不已。 好在徐星光及时点醒了他。 姜漫天双手抱拳,向徐星光鞠了一躬,“徐小姐一番话,当真是及时雨,点醒了姜某人啊。” 见姜漫天能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徐星光也倍感欣慰。“姜先生能明白,自然是再好不过,就是不知道姜恒先生,能不能意识到他的问题所在。” 闻言,姜漫天立刻偏头朝姜恒望去。他询问姜恒说:“姜恒,你知道错了吗?” 姜恒向来敬重自己的父亲。 在他眼里,父亲就是最厉害的人。 见姜漫天不仅不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撑腰,还帮着徐星光这个小贱人为难自己。 这无疑于是一个无形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姜恒的脸上。 姜恒忿忿不平地说道:“爸,今天可是我跟璇儿的婚礼,徐星光跟她男人扮成这副模样,跑来送棺材。她如此羞辱我,羞辱我姜家,你不找她麻烦也就算了,还要我给她道歉吗?” “爸,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见姜恒不仅不知错,竟还大逆不道地骂自己是老糊涂,姜漫天心里无比失望。他怒斥姜恒:“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 他之前怎么会觉得,姜恒只是犯了一个小错误呢? 姜恒此子,那是从根里就烂了。 他再不帮姜恒剃掉这一身烂肉,姜恒就要彻底坏透了。 深深吸了几口气,待平息了愤怒的情绪后,姜漫天这才懊恼地说道:“你对徐小姐做的这些事,我早就有所耳闻。最初听说这些事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理喻。” “但我见你对白璇痴心一片,就说服自己,你做这一切都是出于对白璇的爱。纵然你对不起徐小姐,但就像你说的,徐小姐她毕竟是个植物人。” “但直到刚才听见徐小姐的一席话,我陡然间意识到,我错得一塌糊涂啊!你犯的错,可不仅仅是欺骗利用徐小姐,你根本就是在蔑视他人的生命!” “就像徐小姐所说的那样,今天我若包庇了你,让你觉得自己可以只手遮天。那么,将来你是不是还会犯下更加荒谬的错呢?” 姜漫天苦口婆心地说了这么多,他期待地望着姜恒,问他:“恒儿,你能明白爸爸的苦心吗?” 姜恒根本听不进去姜漫天的劝说,丝毫不觉得自己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但今日宾客众多,又有靳云海在上面盯着,姜恒必然是要给徐星光一个说法的。“我承认我有错,我也愿意给徐星光一个说法。但她不能抽走白璇的血液。” 望着躺椅上白璇那张苍白的脸颊,姜恒又说:“她本就患有再生性障碍贫血病,若是抽她的血,她会死掉的。” 姜恒对白璇倒是一片痴情,舍不得她受伤。 闻言,霍闻安突然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你抽我家星光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也会死?” 姜恒满不在乎地说:“她本来就是个植物人!死了就死了!”不是自己心尖上的宝贝儿,所以一文不值。 闻言,霍闻安眼里突然布满戾气,但转瞬便消失了。 而靳云海捕捉到了霍闻安眼里一闪即逝的杀意跟戾气,心里一阵惊悚。 他甚至下意识伸手去摸枪。 他掏枪倒不是想要对付霍闻安,而是为了自保。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被人爱的人,才最珍贵。不被爱的人,命贱如草。”但从现在开始,徐星光不会成为任何人眼里的草。 他会给她全部的爱。 霍闻安有些玩味地笑了笑。“既然姜恒先生跟夫人这么伉俪情深,那就换个方式吧。” 霍闻安跟变戏法似的,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丢到圆桌上。他冷笑着说:“我看姜恒先生体格壮硕,不如就用你的血,代替你夫人吧。” 说完,霍闻安低头凝望着徐星光,像个绅士,优雅地征求她的意见。“星光,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霍闻安的安排,正合徐星光的心意。 满意地点了点头,徐星光称赞霍闻安:“哥哥考虑得很周到,我觉得这个提议挺好。” 霍闻安听到这声哥哥,目光瞬间变得幽暗了些。 徐星光没注意到霍闻安的目光变化,她朝姜恒抬了抬下巴,催促他:“时间不多,抓紧时间,割啊!” 姜恒盯着那把匕首,冷峻锋利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了迟疑之色。 将姜恒的迟疑看在眼里,霍闻安忍不住冷嗤一声。“怂包。” 霍闻安拿起匕首,朝着白璇走去,边走边低语道:“既然姜恒先生不愿意,那么,冤有头债有主,就只有麻烦姜少奶奶了。” 霍闻安一把拽起白璇的手,举起匕首就要割下去,动作不见丝毫犹豫。 白璇的母亲被这一幕吓得惊声尖叫,“我的女儿啊!”她想扑过去救白璇,手臂却被靳云海的人禁锢住。 而本来脑溢血发作,昏迷不省人事的白璇,竟在这一刻睁开了双眼。 “啊!”白璇尖叫着看向姜恒,朝他求救。“阿恒,救我!” 霍闻安仍捏着白璇的手臂,见她醒来,妖冶清俊的脸上,勾起一抹玩味嘲弄的笑意来。 他说:“少夫人真是醒的及时啊。早不醒,晚不醒,就连刚才我建议你丈夫替你放血的时候,都没见你醒来。却偏偏在自己将要被割血的时候,突然就醒了。” 说完,霍闻安朝姜恒挑眉一笑,他说:“姜恒先生,你的夫人可真是一条幸运的锦鲤,遇到任何事都能化险为夷。” 姜恒又不蠢,怎么会看不懂白璇的把戏? 他猜到白璇可能早就醒了,只是不想面对这难堪的局面,索性装睡。又怕会被徐星光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