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善。 “亲、亲家!”尤静秋结结巴巴地迎了上去,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扶对方。 褚太太高傲地一侧身,避过尤静秋的讨好。 她扶了扶墨镜,霸气凛然地说道:“尤女士,你家女儿胆量过人,我家属实高攀不起。这亲家,咱们就别做了。” “想必我家子木,昨天已经提出过要跟你家女儿离婚的事了吧。我今天特意带着离婚协议过来,是希望他们能尽快离婚。” 这还没完,褚太太继而说道:“渝江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以后若是狭路相逢了,还请尤女士称我一声褚太太。” 说罢,她高高在上地觎了眼尤静秋,又露出追忆之色来。“以前,我跟莫女士见了面,倒是会称呼对方一声妹妹。至于你么...” 褚太太笑得很耐人寻味,她弯唇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尤静秋被褚太太羞辱得花容失色。 这阵仗太大了,引起了周边几家邻居的注意。时间还早,上班族跟全职主妇们恰好都在家里。 他们都走到了自家院子门口,好奇地张望着徐家这边的动静。 褚太太一席话说得冷酷无情,讽刺十足,听得邻居们直咋舌。 这就是豪门第一主母的气场么? 还真是唬人啊。 褚太太越过尤静秋,直接就进了徐家。 听到动静,尤明月跟徐泽清也都穿戴整齐,在一楼客厅候着。 见褚太太进屋来,尤明月犹豫了下,还是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朝褚太太迎了上去,有些拘谨讨好地喊了声:“妈。” “可别喊了,尤小姐把我儿骗得团团转,我可不敢当你妈。”褚太太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直接塞到尤明月的怀里,冷酷地下达指令:“尤小姐,签了这份离婚协议吧。” 尤明月想也不想,便要将协议丢开,“我不能签!就算要签离婚协议,也得褚子木亲自来!” 尤明月其实还对褚子木抱有一丝期待。 她不相信褚子木说离婚就离婚了。 见尤明月不见棺材不落泪,褚太太直接拿出手机,给褚子木打了个视频电话。“尤小姐不相信你要跟他离婚,子木,你亲自跟她说一声。” 褚太太把手机屏幕对着尤明月。 尤明月楚楚可怜地望着视频另一头的褚子木,她流着泪哽咽地说道:“褚哥哥,你是生气了,才故意吓我对不对?” 褚子木盯着她的眼泪,突然就联想到了鳄鱼的眼泪。“尤明月,收起你的演技吧。” 褚子木冷酷理智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徐家的大厅中,他说:“签了离婚协议,从今以后,咱们再无瓜葛。” 说罢,褚子木就挂了电话。 “看到了吧,能死心了吧?”褚太太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重新递向尤明月。 尤明月却不肯接。 见状,褚太太便说:“签了这份协议,你虽然会净身出户,但你还可以拿着子木以前送给你的那些东西,安稳无忧地过下半生。你若是不肯签...” 褚太太玩味地扫了眼屋内所有人,她说:“自从婚礼那天,意外得知了尤女士跟徐先生之间那段让人恶心的爱情故事后,我便第一时间命人去彻查了你们一家人的过去。” “你猜,我手里捏着你们家多少黑料?” 她此言一出,屋内三人皆表情剧变。 褚太太笑着说:“先说尤女士吧,你当外围赚钱的那段时间,曾牵连进一桩金主谋杀案。你在那场谋杀案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我不清楚。但你猜猜,如果对方的家人知道金主被杀当晚,最后见过的人是你,你能不能安然无恙?” 尤静秋猛地捂住嘴巴,双眼瞪得圆溜,不敢相信二三十年前的陈年往事,还能被褚太太给翻出来。 褚太太又看向徐泽清,她说:“徐先生,你跟那位李总最近走得很近啊,我记得那位李总是个唯利是从的精明商人。我实在是好奇你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东西,便去查了查你们的关系。” “好巧不巧,竟让我查到,他曾追求过莫女士。更有趣的是,在莫女士去世的那个晚上,李总也在,还倒霉地受了伤。” “我去医院调查过,发现李总是被人用破碎的啤酒瓶戳穿了胸腔肌肤。” 高深莫测一笑,褚太太玩味地说:“也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相比大众,都很好奇。” 徐泽清窝在沙发角落里,抬着眼皮,目光阴沉沉地盯着褚太太。 他恨不得杀了褚太太。 可褚太太身后站着12个威武雄壮的保镖,徐泽清连靠近褚太太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还有你,我这位纯善天真的儿媳妇。”褚太太从包里掏出一叠整理好的文件,将它们一股脑砸向尤明月。 尤明月手指颤抖地翻开那份文件,便看到那上面竟然把她从小学到现在,犯下过的所有罪恶事件都罗列出来了。 褚太太蹙着眉心,一言难尽地说道:“17岁那年,因为你故意造谣,污蔑你们班一个叫做罗茜茜女生在外面卖,导致对方受到全年级同学的羞辱。因不堪受辱,罗倩倩在中考那天从教学楼上一跃而下,造成终身瘫痪的下场。” 眼神厌恶地凝视着尤明月,褚太太冷笑道:“你大二那年,为了争取到去国外高校做交换生的机会,花钱买通社会混混,让他们对你的竞争者施暴。后来,对方患上了抑郁症,从此不再触碰钢琴...” 越说,褚太太的眼神越厌恶冰冷。 “尤明月,你是个女人,你知道清白对女孩子来说最重要,你却故意使用卑鄙手段毁掉她们的人生。” “身为女人,我为你这种垃圾的存在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