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父亲,你真以为安达利尔那妖女爱的是你吗?我呸,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她爱的根本就不是你,若不是她喜欢的男人死在了混乱战场,哪轮得到你来捡这便宜?你就是个备胎,就是个捡破烂的!” “你等着瞧吧,你就是到死,都别想得到她的爱!” “混账!”霍沧海跟变戏法似的,突然拿出来一把匕首,对着霍云生的手背就要刺下去。 见状,郑烈用力拽走霍云生,帮他避开了霍沧海的攻击。 霍云生吓得面色惨白。 郑烈提醒霍沧海:“老先生,他的血有病毒。” 霍沧海这才闭上眼睛,他将匕首插入手杖之中,面无表情地说:“把他送回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他出来!” “明白。” 霍沧海按了按疲惫的眉心,叹道:“小春,我们走。” 春叔赶紧推着霍沧海就要回去,霍闻安又叫住了他们,“等等。” 霍沧海撩开眼皮子,阴沉沉地盯着霍闻安,语气不善地问道:“你还想怎样?难道还想杀了我灭口不成?” “我对杀人不感兴趣。”霍闻安朝霍沧海伸去一只手,他说:“你孙儿媳妇第一次登门做客,当爷爷的,见面礼呢?” 霍沧海:“.” 霍沧海怒极反笑,“你也是个混账!”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脸开口跟他要见面礼。 徐星光也没想到霍闻安竟然这么虎。 但霍沧海还是让春叔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去给了徐星光。 春叔将东西递给徐星光的时候,都不敢用正眼看她。 他怕徐星光会给她投毒。 经此一战,徐星光彻底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个‘蛇蝎美人’的称号。 徐星光接过盒子,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一顶镶嵌着墨绿色宝石的王冠。 霍闻安看到那王冠,满意地笑了笑,他告诉徐星光:“这是公主殿下出阁那日佩戴的王冠,是她的陪嫁品。” 霍沧海舍得将这东西送给徐星光,便是认可了徐星光这个孙儿媳妇的身份了。 徐星光捧着那盒子,冲霍沧海甜甜浅笑,乖咪咪地说:“谢谢爷爷送的礼物,星光很喜欢。” “惺惺作态!”霍沧海催促春叔快些走,他再也不想看到徐星光。 但徐星光却说:“爷爷,我明早会去揽月宫亲自拜访您和小奶奶,我要当面感谢小奶奶割爱相赠的情谊。” 闻言,霍沧海吓得表情骤变,他没好气地说:“神隐岛很大,你去别处逛吧,我那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有多远滚多远吧。 此女蛇蝎心肠,绝对不能让她靠近夫人。 徐星光则说:“那真遗憾,我还想给小奶奶看看病呢。” 闻言,霍沧海又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来,狐疑地扫了眼徐星光,问她:“你说什么?” 霍闻安替徐星光说:“星光听说小奶奶精神异常,想要去给她看看病。不过,既然你这么不欢迎她,那我们就不去了。” 霍沧海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他极其不自然地说:“揽月宫清净得很,也是该热闹热闹了,你既然想来,那就来吧。” 霍沧海又对霍闻安说:“你也去,你小奶奶还没有见过你呢。” 点点头,徐星光笑得乖巧讨喜,“那我明早跟阿醉哥哥一起过去。” 霍沧海深深地看了他俩一眼,赶紧让春叔推着他的轮椅离开了庄园。从城门下路过时,霍沧海还不解气地举起手杖,朝那大门敲了几棍子。 春叔听着这动静,大气都不敢出。 上车后,霍沧海突然又笑了,“好小子,比起他那个废物点心爹,他倒是够种。”也不知道霍云生这狗玩意儿,怎么生出来了霍闻安这样的角色。 但一想到霍云生先前说的那些话,霍沧海心里又一阵憋屈。 春叔敏锐地察觉到了霍沧海的情绪变化,他赶紧找话题分散霍沧海的注意力。 想到老掌舵最在意的就是夫人,春叔便说:“夫人见到年轻的孩子,就容易受刺激。明日,夫人见到了少掌舵跟徐小姐,也不知道病情会不会加重。” 霍沧海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 他冷不丁地感慨道:“小春啊,我已经92岁了,我陪不了她几年了。” 春叔表情微变,连忙说道:“掌舵,您身子骨还很硬朗。” 身体硬不硬朗,霍沧海自己心里有数。 他忧心忡忡地说:“她这病是好是坏的,我不放心。徐星光这丫头,心狠手辣,但医术的确厉害。若她能治好安达利尔的病,我就算死,也能安心了。” 霍沧海靠着椅背,闭着眼睛,低声呢喃道:“安达利尔本可以过另一种人生,是我将她强行拽入我的生活,害她承受丧子之痛。我对不起她啊。” 春叔听到这话,心里一阵难受。 “大先生先前说的那都是胡话,他故意气你的。老先生,您待夫人如何,咱们都看在眼里,夫人自己也能感觉到。爱与不爱,不是让别人说的,是自己去体会的。” “大先生不懂事,老先生您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霍沧海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转动着手杖,忽然说:“那个叫做宋炽的孩子,他若真是霍云生的那个私生子,那么罗生门门主当初寄给我的那段屠杀视频,极可能是伪造的。” “小春啊,你说,揽月会不会还活着啊?” 春叔没敢回答。 他怕给了老掌舵希望,又得到更大的绝望。 “宋炽的事,别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