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跑去了思危镇?”郑烈感到不可思议。 “说来话长,先来吧。”挂了电话,宋炽望着前方那座靠着海岛而建的思危小镇,感慨道:“谁能想到,不夜宫地下海洋湖泊的出口,会直通思危镇。” “也不奇怪。”徐星光湿漉漉地坐在礁石上,她将乱糟糟的湿发抓到脑后,扬起一张被海水冲掉了妆容的素净脸颊,说:“思危镇上的镇民都姓神隐,他们是神隐鹤安安排在这里的守墓人。” “陵墓出口通向思危小镇,这是很正常的。” “倒也是。” 霍闻安被徐星光放在了硌人的礁石上,看着像是还在昏睡。徐星光瞥了眼霍闻安,见他还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打算,突然一把抓住宋炽的衣领。 宋炽一愣。 徐星光轻轻拍宋炽的肩膀,她说:“宋炽,你衣服怎么又湿了?还在滴水,快脱了,别感冒了。” “要不,我帮你脱?” 宋炽一脸懵逼,就看到刚还昏睡得跟条死鱼似的霍闻安,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见徐星光嘴巴浪得没边,手并没有去拽宋炽的T恤衣摆,他这才意识到徐星光是故意在逗他。 “哟,醒了?”徐星光上上下下瞅着霍闻安,她说:“醒的时机挺凑巧,再晚几分钟多好。” 霍闻安脸都黑了,“你还挺遗憾?我耽误你看帅哥了?” 徐星光不语。 宋炽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 徐星光问霍闻安:“都想起来了?” 霍闻安抚摸着神隐剑,一直不吭声。 宋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小叔,你真的是神隐鹤安的新生吗?” “算是吧。” 注意到思危镇的镇长已经发现了他们,正开着船朝礁石这边来救援,霍闻安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水,对徐星光说:“先回去吧,回去后,我慢慢讲给你听。” 徐星光这才起身。 思危镇的新任镇长,是老镇长的独生子,35岁,皮肤黝黑,但五官还算端正,叫神隐棠。 神隐棠也没问他们为什么一身湿漉漉地坐在这里。 将霍闻安他们带回思危镇的迎宾楼,神隐棠亲自带人过来,给他们送上干净的衣裳。 已是深秋,神隐岛虽不算冷,但也降温了。 这会儿是大清早,正是气温低的时候,三人泡了海水,洗了澡也还是觉得有些冷。神隐棠点燃壁炉,给他们送来思危镇特产的酥茶。 神隐棠告诉霍闻安:“郑沁部长打来电话,通知我们出海去接应你们,这才知道掌舵大人跟徐小姐,以及宋炽少爷竟然被困在礁石上。” 神隐棠说:“掌舵大人,你们先吃点早餐,暖暖胃。” 霍闻安捧着小碗热粥,慢吞吞地喝着。 神隐棠注意到霍闻安的椅子旁边放着一把竹节古剑,他多看了几眼,说:“掌舵大人这把剑,我好像见过。” 闻言,霍闻安他们同时回头看向了神隐棠。 神隐棠悄悄吞了吞唾沫,才小声解释:“我们族人有庆祝丰收节的习俗,据我太爷爷说,丰收节最初是一种祭祀会。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曾是战士,每年,活着的士兵都会在9月18日的晚上举行祭祀会。” “后来我们定居在神隐岛,这祭祀会就慢慢演变成了庆功会。”望着霍闻安的那把剑,神隐棠说:“我从我父亲手里接管思危镇那天,他给了我好些族内的老物件,其中就有一本书上的书封上,画着这把剑。” 徐星光见霍闻安没有吭声,猜到霍闻安知晓内情,便问神隐棠:“是什么书?” 神隐棠说:“情书。” “什么?”徐星光万万没想到是这种东西。 她注意到霍闻安刚才偏了偏手,碗里的粥洒到了小桌上。 “我能看看那本书吗?” 神隐棠说:“可以啊,不过那上面的文字比较奇怪,我们都不认识。我父亲也不知道那本情书是谁写的,不管咱们神隐族搬到哪里,谁当镇长,都会将那些老物件一代代传下去。” “没关系。”徐星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霍闻安,她说:“我想看看。” 霍闻安红了耳朵。 他放下粥碗,低声说:“我有点累了,小棠,给我收拾间屋子,我休息会儿。” “掌舵大人,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让晋叔带您过去休息。” 霍闻安起身,拿着神隐剑就走了。 那背影匆忙,像是落荒而逃。 宋炽盯着他小叔逃跑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他是心虚,还是害羞啊?” “害羞吧。” 神隐棠很快便将那本古书找来了。 那本书是真的很老了,书封上神隐剑的画像早就被虫子咬坏,只能看到一个大概轮廓图。 徐星光将那本被虫子咬得惨不忍睹的情书,仔细看了一遍。 如神隐棠所说,那上面的文字的确很陌生,因为那是古夏国时代的文字。 宋炽看了两眼,完全看不懂,就没看了。“我也去休息了,老板,你也早点休息。” 宋炽回房后,徐星光独自一人抱着那本古书,坐在壁炉前阅览。 写下这本情书的主人,是个博学多才,字迹神武飞扬的男子。 第一份情书上,男人年纪应该还比较年轻,看似落拓不羁的字迹,细看还有一些笔锋不稳。 信件的主人写到:【我的父君与世长辞了,她的父帅也为国捐躯了,我们都成了孤儿。 她捧着林元帅的骨灰,无喜无悲地站在我的身前,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又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