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石山县,陆家老宅。 陆汉压低衣领从里面跑了出来,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坐进了一辆黑色的宝马车中。 脸上的喜悦跃然而上,掏出车钥匙打火。 突然,一把漆黑的匕首从后座伸了出来,架在了陆汉的脖子上。 “陆少爷,这是要去哪啊?” 陆汉心中一惊,从后视镜里看去,是一个戴着墨镜,左脸有疤的年轻男子。 “黑子!” 黑子脸上邪魅一笑,嚼着口香糖道:“你还真以为花少就能这么轻松的放过你啊?” “黑子,你放过我,这里面的东西你随便挑。” 说话间,陆汉从怀里拿出一堆本本出来,在黑子的面前晃了晃。 黑子嗤鼻一笑:“陆汉,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幼稚呢?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就算给了我们,那也是接不住的。” 见黑子不吃这一套,几天来的压抑终于爆发。 “你他屁!你不过是花有道面前的一条狗,凭什么跟我说这些,为什么要用我们?你跟我能一样吗,我是是堂堂陆氏家族的掌门人,我是陆家的少爷!!!” 陆汉整个人有些癫狂,脖子上的青筋扎起。 他是要被逼疯了。 花有道坑骗他欠下陆家所有的资产,求救江洋,却没想再次被趁火打劫。 好不容趁周浩那帮人喝醉逃了出来,以为可以彻底摆脱这两个人的魔抓远走高飞,却再次落入了花有道的圈套。 黑子不过就是花有道的跟班,他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现在的自己却要用陆家的资产去贿赂一条狗,可那条狗却摇头晃脑的说它不稀罕,并且说它跟自己平起平坐,甚至还教育起了自己! 这让陆汉彻底崩溃,忘记了脖子上的尖刀,转头对着黑子怒吼道。 黑子一怔,手里的刀慢慢的在陆汉的脖子上划过,刀锋锋利,肌肤上很快渗出鲜血。 “你喊什么,想死?” 黑子脸上冰冷下来,左手掐住陆汉的脖子,右腕开始发力。 或许是脖子间的凉意让陆汉恢复了清醒,逐渐冷静下来,看着黑子道:“别忘了,那份资产抵押清单,江洋那里也有一份。在石山县,你们斗不过他的。” 黑子冷笑一声,俯身上前,看着陆汉说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真有你的啊陆汉,把花少和江洋耍的团团转。你也是真的能折腾,这个时候了还敢跑出来。你知不知道花少派了多少人在堵你,离开了江洋的庇护,别说资产,你的小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陆汉压低声音道:“黑子,你跟着花有道做事他才能给你多少钱,你这样跟他卖命不值得!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马上就可以把这些资产抵押给银行,拿了钱,我们一人一半!” “哈哈。” 黑子不由笑出了声:“你真当他们是吃干饭的啊!让花少盯上的东西,你还想抵押给银行?你知不知道华洲银行什么背景啊?知不知道华洲的水有多深啊?陆汉,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怎么活到今天的。你怀里这些本本,要是在江洋那里,或许花少爷还要费些心思。但是在你手里的话……” 黑子不再说些什么,而是努了努嘴巴:“开车,去华洲。” 陆汉心中一紧,有些惊恐的看着黑子。 “我让你开车。” 黑子不耐烦的说道,右手再次发力,鲜血滴滴答答的向下流。 陆汉慌了。 如果真的离开了石山县,到了花有道那里,那么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 “黑子兄弟,我们有话好说。” 陆汉一边发动汽车,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慢慢踩动油门。 “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到了华洲,你跟花少爷说去吧。” 黑子从弯身从后座跨到了副驾驶上,摸出一支烟来点燃,左手持刀抵住陆汉的腰窝,右脚搭在挡风玻璃下,自以为潇洒的说道。 东郊去往国道的小路很窄,但被铺的很平整。 这是陆正华在世的时候花钱修的路,仅仅是图个回老宅方便。 陆汉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此时的他肠子都悔青了。 好端端的呆在江洋那里,为什么鬼迷心窍的跑出来! “怎么不走了?” 一个急刹车把黑子晃了个踉跄,烟头烫了嘴,猛然坐起身子,愤怒的看着陆汉。 陆汉指了指前方。 只见宝马车的正前方,横停着一辆陆地巡洋舰和一辆金杯面包车。 一个穿着墨绿色的军装裤,格斗服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旁站着一个一米九多的大汉。 金杯面包车拉开,上面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年轻小伙,肩膀上的徽章在宝马车的大灯下散发着光:红星保全。 (本章未完,请翻页) “江哥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陆汉这小子会跑?” 板寸看着宝马车,瓮声瓮气的说道。 祖胜东抱着肩膀道:“老板是故意放他跑的,不然他是不会心甘情愿把财产交给我们,甚至还在以为我们是趁火打劫,占他的便宜一样。” “有道理。” 板寸摸着下巴道:“陆汉这小子到底怎么想的,为了这些玩意命都不要了。再说了,把这些东西给我们很亏吗?离开了我们,那个花有道不弄死他才怪!命都保不住了,还要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 祖胜东摇了摇头:“你问老板去,问我做什么。” 说罢迈步上前,一把拉开了宝马车门。 “下来。” 祖胜东撇了一眼陆汉,并没有理会坐在一旁的黑子。 陆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