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惠连达事件仍然在发酵,虽说暴动已经得到控制,但电视机里和收音机里仍然可以听到不少关于那些债主如何如何可怜,王大海一家多么无耻之类的话。 华洲地区的高速路、国道被封锁的消息不知怎么就突然传开了,当地的百姓传什么的都有。 “这段时间华洲不太平,想出远门就尽量做火车吧,高速路查的可严了。” “知不知道在查些什么?” “好像在抓两个女逃犯,一个叫白绫,一个叫王丽。” 华洲北郊外,杨河村。 几个妇女一边蹲在河边洗衣服一边说道,脸上的表情神秘兮兮,好像要抓的逃犯是她们家的一样。 田喜抱着菜篮子路过,听后惊得一身冷汗,赶紧压了压头顶的帽子,朝着小巷深处的一处院子走去。 这是个拥有两间大瓦房的院子,红砖砌的外墙,院子占了三分地,足够用了。 老榆木的大门上贴的门神已经掉色了,左右两边上,过年时贴的对联还在。 上联:一帆风顺年年好 下联:万事如意步步高 横批:吉星高照 田喜抬头看了对联一眼,心中苦笑一声:“借你吉言。” 随后抱着菜篮子进了院子。 他要伺候这一对“大小姐”吃饭。 这处院子是租来的,原房东原本是杨河村的村民,做生意发了家,干脆带着一家四口南迁三十里,在市区里面买房定居了,这院子也就空了下来。 杨河村算是离华洲市区比较近的村子了,不少村民都选择进了市里打工,而自己家的院子就闲了下来。 于是整个杨河村便有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本地人到市区里租房子住,而外地人又租下了杨河村的房。 本地人去市区租房是图方便,外地人在这租房是图便宜。 像是这种两间瓦房的大院子,一年的房租也才不到2000元,在整个华洲来看,算是中规中矩。毕竟再怎么说,杨河村也属于华洲市,郊区也是区。 所以现在杨楼村的村民,几乎大半都是从外地刚来华洲打工的,尤其是那些拖家带口出来的。仅剩下几个本村的,也都是些老弱妇孺,要么就是成日里游手好闲的酒蒙子们。 院子里有棵大槐树,田喜打了些井水,蹲在地上撅着屁股洗菜,一副很专业的样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边洗菜,一边把在河边听到的消息告诉落难的母女:“夫人,大小姐,看来这段时间咱们哪都不能去了,现在整个华洲到处都是执法人员在打听你们的下落,王会长的事情恐怕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说完后发现白绫和王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丽捏着鼻子从一间红砖房出来,开口道:“田叔,卫生间里怎么没有马桶啊?还有,这里面的卫生条件也太差了,苍蝇到处飞,臭死了。” 田喜一边洗菜一边道:“大小姐,农村人上厕所都是蹲着上的,里面不是有两排砖头吗?踩上去就行。” 王丽惊呆了,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向厕所内:“蹲……这里?这也太厉害了吧……” 白绫从堂屋里出来,看着田喜道:“田喜,我今天想吃粤菜,烧鹅和梅蒸豆腐来一份,对了,我还想吃个四喜丸子。” 田喜瞬间懵逼了,差点没哭出来:“夫人,我……” 白绫晃了晃神,这才反应过来当前的处境,叹息道:“有什么就做什么吧……” 菜洗好了,如何生火成了难题。 田喜是个管家没错,但毕竟是个大户人家的管家,做饭这种事情他都不怎么熟练,就更别说烧锅生火了。 白绫大包大揽,说她会做,以前跟她爹逃难的时候,都是她来烧的柴火。 王丽不信,站在厨房门口看。 果不其然,三分钟后自己的老妈成了大花脸。 风箱拉的猛了,不仅没把地锅下的柴点着,倒是吹了一脸的锅灰,素白色的连衣裙上也沾满了污渍,样子十分的狼狈。 田喜不忍,最终还是让这两个奶奶离开了厨房。 这毕竟是人家的院子,万一让她们给点了,赔钱的还是自己。 白绫和王丽去堂屋打扫卫生了,真正干了家务才知道,原来保姆的工作真的很辛苦。 扫地不容易,铺床单不容易,桌椅板凳想擦干净不容易,还有那些个满屋子飞,该死的苍蝇们该如何赶出去。 这些对于这对富家母女来说,都是要命的难题。 王丽以前幻想过平凡人的日子,也幻想过苦日子。 可再怎么想,她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蹲在砖头上,由一群嗡嗡嗡的苍鹰陪伴自己上厕所,也从未想自己会落到如此狼狈,连手机都不敢使用。 就在昨天,王丽还想着要买辆新的跑车,以及各种奢侈品牌的化 (本章未完,请翻页) 妆品,包包,衣服快要上市了。 一夜之间,她们竟落到这幅田地。 田喜端着黑黢黢的两盘菜到了院子里,在白绫和王丽惊讶的目光中放在了桌子上。 王丽用手指在其中一盘的菜上戳了戳,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菜系?” 田喜清了清嗓子道:“大小姐,这是红烧肉。” 白绫和王丽对视一眼。 她们有些怀疑自己曾经吃的红烧肉都是假的。 白绫夹起一块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随后吐在桌子上,弹跳两下帮帮硬。 “田喜,这个红烧肉,好像一块橡皮,咬不动呀。” 白绫微微蹙眉。 田喜一本正经的道:“夫人,这就是正宗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