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在澳省,他们都叫我什么吗?” 花有道看着江洋道。 江洋坐回了椅子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他们都叫我钟馗。” 花有道的表情逐渐凝重,眼神也变的犀利了起来:“澳省钟馗。” 江洋吃着瓜子,微微点头以表示回应。 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商铺里,扯着嗓子喊道:“祈雪,那个芹菜炒肉丝,少放一点辣椒啊,昨天炒地就太辣了。我这两天上火,吃不了辣!” 夏祈雪在门口抄着菜,看向江洋微微点头。 花有道开口:“我喜欢吃辣。” “我不喜欢。” 江洋嫌弃地看了花有道一眼:“这是在我家,你喜欢吃辣管个蛋用啊。” 花有道无语的靠回了椅子上,双臂抬起,轻轻揉捏太阳穴。 “说正事。” 忍无可忍,花有道终于不再弯弯绕绕。 江洋拿起纸巾擦了擦桌子:“你早该这样。” 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若无其事地道:“又是七星八星酒店,又是东南亚老大,你在这吓唬我呢?” 手里地动作停止,抬起眼皮看了花有道一眼。 两人对视,眼神都不是很友善。 “还澳省钟馗。” 江洋把纸巾丢进垃圾桶:“你咋不叫李逵花馗呢?一个黑汉子一个抛绣球,总比一个跟死人打交道地强啊。” “不吉利。” 江洋嘴里嘟囔着:“没文化,真他。妈可怕。” 花有道蹙眉,心中掀起了千层浪。 这一刻他发誓,此生再也不能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打嘴炮。 他的嘴太贱了。 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夏祈雪把炒好的一盘菜端了上来,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江洋回头看着夏祈雪道:“给他添双筷子。” “对了,给他拿一次性的筷子。” 江洋还不忘嘱咐:“人家刚从澳省回来的,讲究人,爱卫生。” 花有道看着江洋:“饭我就不吃了。” “你快拉倒吧。” 江洋嫌弃的看了花有道一眼:“你来干啥来了,不就是过来蹭饭了吗。”WWw.óΠъ.oя “来都来了,多少吃两口。” 江洋打开一瓶啤酒,放在了花有道面前:“饿着肚子回去,再挑我的理。” “我从不挑别人理。” 花有道一本正经,看着江洋道:“让我不舒服的人,一般都活不长。” 江洋听到这句话后,微微叹气。 他放下手里的筷子,重新靠在了椅子上,淡淡的看着花有道。 “你说你……” 江洋无奈的道:“过来吃饭,就好好吃饭。过来谈事,就谈你的事。” “你老吓唬我干什么?” 江洋“责怪”的看了花有道一眼,自顾自的拿起啤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花有道依旧面无表情:“我没有吓唬你,我说的是事实。” 江洋挠了挠鼻子,看向花有道:“你吃不吃,不吃滚出去。” “吃。” 花有道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芹菜炒肉丝放进嘴里:“不吃白不吃。” 江洋拿起酒杯,看着花有道:“你在那养鱼呢,啤酒都给你起开了,空着杯子像话吗?” 花有道没有说话。 “明白了明白了。” 江洋拿起对面的酒瓶,给花有道倒酒:“这是在外面大爷当惯了,生活不能自理了,等人给你倒酒呢吧?” 花有道眉毛挑了挑,看着江洋给自己把酒倒满。 这才拿起杯子,开口道:“你还真说对了,不仅是倒酒,就连晚上脱衣服睡觉,都有人伺候着。” “啧啧啧。” 江洋咂着嘴,眯着眼睛:“你小时候换尿布的时候还不用自己动手呢,这很值得炫耀吗?” 花有道冷哼一声,拿起酒杯跟江洋碰了碰,抬头一饮而尽。 江洋看了花有道一眼,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也把自己的酒喝了。 从嘴型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李铁牛现在在你这呢,对吧?” 花有道开口问道。 “对啊。” 江洋应声:“刚才打电话你不是听见了吗?” 花有道看着江洋:“格力斯是我的人,他把格力斯抓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 江洋点头:“我让抓的。”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皇朝缓缓驶到了玛瑙湖边。 加长版的奔驰车漆黑发亮,气势十足。 腰间的车门打开,下来两个男人。 正是黄政乾和李铁牛。 江洋转头看去,朝着二人挥了挥手。 两个人朝着这边走来。 江洋起身去拿了两个凳子,一左一右的放下,随后又进屋拿了两副碗筷出来。 “你俩没吃饭呢吧?” 江洋看着李铁牛,随意的道:“坐下再吃点。” 李铁牛刚想说话,黄政乾笑道:“没吃,还没吃呢。” “那正好,尝尝祈雪的手艺。” 江洋拍了拍身旁的小马扎,随后把碗筷分别放在了两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