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卿和叶文静都想再见江洋一面,好好的聊一聊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他们心中所想的那样。 但江洋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因为在挂断跟他们的最后一通电话以后,他出境了。 至此,这场几乎轰动了半个地球的金融战彻底告一段落。 陈城丢了。 丢在了贫穷且极度落后的东南亚地区。 花有道因为曾经被江洋照腚一脚进了冰凉的湖水里而耿耿于怀,不愿意出手帮忙。 而江老板这次的东南亚之行,算是“被迫”无奈了。 钱可以少挣点,“大舅哥”可不能丢。 陈城要是因为这件事真的丢了,那么陈岚这媳妇就算是彻底没戏了。 比起和丕卿,叶文静这群人斗心眼子这点事,显然还是媳妇重要的多了。 关键是,媳妇能暖被窝。 他俩不能。 江老板的心思就是那么简单而单纯。 尽管两人都是嚷嚷着:你不能走。 但腿长在江老板的身上,谁也管不住。 更何况现在不仅他手里的钱没了,公司也没了,可谓是“一地鸡毛”。 丕卿就是想留,也没有任何借口去留。 放在以前,江洋身上携带着巨大的财富,掌控着国内的庞大商业帝国。 他有种种理由去限制江洋的出行和想法。 但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办法了。 因为对内对外,都是一群输的彻底的残兵败将。 这次的出境与以往不太一样。 曾经出国,江老板都是前呼后拥,豪华的私人飞机直达,场面不是一般的壮观。 而这次,就显得有些随便了。 十几米宽的两道门,塞了两百块钱小费和几包方便面,就那么开着黄政乾借给他们的虎头奔到了另一个国家。 没有办理任何出入境的手续,也没人看他们的护照。 甚至在过关口的时候,不少“黄牛”都在拉客。 前后不到两公里,三人在一处小县城都不如的地方下了车。 他们同时摘下墨镜,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没错,他们出“国”了。 身后一公里,是华夏。 转身的面前,荒无人烟的土地,拔地而起的一些零散建筑。 到处都是华人,说着汉语。 四层的小楼,上面写着:某某大酒店。 平房外面挂着美女照片和招牌:某某娱乐厅。 有个比电线杆子粗两倍的柱子上挂着一个特大号的牌匾,上面写着红色的四个大字:磨丁特区。 是汉字。 板寸满脸震惊的摘下墨镜,瞪着眼珠子:“乖乖,这特区咋那么可怜。” 祖胜东也是愣在原地,看向身后的“黄牛”:“兄弟,你确定这是到国外了?” 那黄牛三十岁上下,皮肤黝黑,笑道:“没错啊老板,你们已经到了老挝境内,出国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那黄牛头也不回的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看着黄牛离去的背影,三人还是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们就是这样开着奔驰车,跟着这辆自行车的后面出的“国”。 在板寸看来,这是他生平所见过的最穷的“特区”。 没有之一。 如果真的要形容,这个所谓的“特区”连石山县北关快要拆迁的地方都不如。 用可怜来表达毫不为过。 江洋的墨镜掉在了嘴巴上,眼巴巴的看着面前景象,开口道:“要是东南亚都是这样的地方。” “花有道都能干个霸主出来,我就不好奇了。” 江洋抱着肩膀,笑着看向板寸:“好像那小子当霸主当的还挺过瘾。” 板寸道:“哥,这样的地方,咱想找个人可是有点费劲啊。” “你看这里连路灯都看不见几个,就更不用说摄像头了。” 板寸看着江洋道:“陈城要是真的在这边出了事,靠着三们三个,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他啊?” “那不然呢。” 江洋道:“总不能放着一个大活人不管不问了吧。” 板寸道:“不是报警了吗?” “没用的。” 祖胜东道:“警察说了,陈城当时出境的时候没有办理正常的出境手续,属于偷渡。” “这种情况下在国外丢了,一般很难找的到。” “甚至啊……” 祖胜东摇头:“人家压根就懒得去找。” “我靠。” 板寸道:“咱们仨也没办出境手续,会不会在这丢了也没人管咱们啊?” 祖胜东冷哼一声:“就咱们这种人出门在外,要丢也是让别人丢。反之,就算真的有人能让咱们三个消失了,你觉得警察管的了吗?” “好像有点道理。” 板寸摸着下巴想了想,点头。 “家伙带了吗?” 江洋问。 两人同时点头,摸了摸后腰。 “从现在开始,这东西可以用了。” “这回出门,是专门出来找老大的。” “各个地方的老大挨个揪出来问,总是能问到点什么的。” 江洋坐进了驾驶室,按下车窗,看着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