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城哭了,哭的很惨。 当他看到江洋的时候,好像那些曾经让他惧怕的人也不再惧怕了,那些让他感觉恐惧的人也不再恐惧。 金三角的大佬们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陈城嚎啕大哭走到江洋面前,嘴张的能看到喉咙,上牙和下牙的口水都拉丝了。 可见其悲惨,其痛苦,其悲壮。 江洋上一回见到哭成这样的人,还是在李铁牛那里。 异国他乡,能让一个男人哭到这份上,其究竟遭遇了什么,心智之折磨就可想而知了。 “我知道错了!!!” “啊!!!” “我再也不跟你抬杠了!” “啊!!!” 陈城哭喊着,抱着江洋的大腿不撒手。 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了江洋崭新的裤子上和皮鞋上。 江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 “先别哭了。” 江洋满眼温柔:“我裤子挺贵的。” 陈城满脸都是泪,猛吸一把鼻涕,这才忍住了些许。 “坐那。” 江洋指了指身旁的沙发,看着他道:“替我玩两把。” 陈城听后坐在沙发上。 经过这猛哭一通,这时才后知后觉,身边的环境是大满贯的大满贯厅。 老挝最顶级的赌厅中,最顶级的厅。 无数道目光全部看向江洋和陈城两人,显然不太友善。 尤其是当陈城看向徐奎的时候,如同耗子见了猫,赶紧低下了头。 徐奎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扑克牌,看着陈城道:“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 陈城咽下口水不敢吱声。 与此同时,板寸已经站在江洋的身后,轻声嘀咕着什么。 经理似乎认出了陈城,惊呼:“这不是咱们厅的猪仔吗,柳姐弄来的那一批!”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徐奎面色一变,右手嘭的一声拍在桌上。 厅内所有服务员以及刚才还在站岗的护卫全部紧张起来,掀开衣摆,瞬间掏出黝黑的东西, 是枪。 呼啦啦,子弹上膛,全部对准了以江洋为首的几人。 气氛一紧。 “我看谁敢动!!” 板寸爆喝一声,掏枪对着天花板连开三枪。 嘭! 嘭! 嘭!! 三声枪响震耳欲聋,吓的陈城赶紧捂住耳朵。 几乎在枪响的同时,厅外脚步声凌乱急促,转眼黑压压的一群武装人员如同潮水般涌入了整个大满贯赌厅。 他们手里拿着先进的自动式枪械,配备精良,防弹甲和防爆盾很齐全。 人员进入大厅后分成两拨。 一拨直奔江洋,举起防爆盾把以江洋为首的几个人围城一圈,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另一拨举枪对准了那些刚才手持枪械的人,正抵后脑。只不过前者拿的手枪是“小蜜蜂”,后者全是沙鹰和汤姆逊。 换句话说,徐奎的人但凡敢开枪,那么他们的头上就不是一个血窟窿那么简单,而是整个脑袋直接爆掉。 整个过程仅用30秒,迅速快捷,不是一般的专业。 关键是,那些“看场子”的人和护卫根本反应不过来,就已经被缴了械。 他们的枪全部被抢了过来,通通扔在了赌桌上,与那些筹码混在了一起。 整个大厅刚想开始混乱就被控制住了。 那些穿着特殊制服的他特战员的眼神告诉他们,此时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原地不动是最好的。 但凡有任何举止和言辞,他们手里的重武器会毫不犹豫的打爆他们的脑袋。 陈城一整个懵住了,呆呆的举起双手。 江洋见状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你举手干什么?” 静。 整个豪华的大厅内全是人,但没有一个敢发出声音。 有金三角的大佬们,有富豪赌客们,也有这些富豪的保镖们和看场子的人,包括大满贯赌厅的老板,以老挝土皇帝自居的徐奎。 “兄弟。” 徐奎轻笑一声,拿根烟叼在嘴里:“砸我的厂子,你怕是走错地方了。” 说罢,伸手摸起桌子上的打火机。 “嘭!” 一声枪响,那根香烟在徐奎的嘴里断成两截,烟嘴前面几厘米的香烟成了碎屑。 祖胜东手里的枪指了指徐奎,枪口向下指了指:“放下。” 徐奎强忍心中的震惊和怒火,看向祖胜东:“我想抽烟。” 祖胜东再次按下保险,食指勾在扳机上,面无表情:“我让你放下。” “艹。” 徐奎冷笑一声,把打火机扔回桌子上,顺手把嘴里的半截香烟也丢掉。 “大满贯是万象省重点保护的产业。” 徐奎看向江洋:“这里有军队重点看护,想黑吃黑,我还是劝你想想清楚。” 现场逐一排除,在江洋直角方位的枪械全部被缴以后,一个黑人特战员拿起对讲机,轻声说着什么。 随后,江洋面前的防爆盾撤离一块,但仅仅是直角方向。 四个金发男人装备最精良,左右各两个守在江洋两侧,虎视眈眈。 这时,徐奎才终于能再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