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先生。” 察善思考良久,开口道:“可以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吗?” “我需要认真考虑一下,也需要跟他们商量一下。” 江洋点头:“可以,正好我也坐累了,去门口转转。” 说罢起身,带着祖胜东和板寸两人出去了。 江洋离开后。 察善立刻召集了一个紧急会议,众人紧锣密鼓的商量着什么。 江洋在空旷的土地上伸了个懒腰。 阳光媚而不刺,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蓝的像是湖水,像是画里那般。 他伸手遮住眉间,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祖胜东站在身后掏出一支烟来,递给江洋道:“终于,你还是插手这种层面的事情了。” 江洋接过烟,疑惑看向祖胜东:“哪种层面?” 祖胜东道:“正治,国事。” 江洋摇头:“并没有,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生意,只是站在我的角度,把一些该说的顾虑说出来罢了。” “用最少的投资,最小的风险,达到利益的最大化。” 江洋点燃香烟,抽了一口。 “用别人的钱做生意,收益却是我们的。” “并且我们所做的项目,全是合理合法的绝对垄断项目。” “这些生意整个老挝只有我们在做,只要产生收益就有我们的一部分。” “我为什么不做?” 说罢看着蓝天继续道:“花有道的那笔钱,只有借助一个国家的力量才能洗的干净。” “如果老挝坚持要使用这笔钱,那些资本国家不会去追究什么的。” “毕竟追究一个人与追究一个国家,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祖胜东道:“如果察善不同意使用这笔钱呢?” “他不会的。” 江洋转头看向祖胜东:“当今之华夏,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摇摆不定,任人宰割的华夏。” “当世贸大门为华夏打开的那一刻,我们的国门之上已然插下一根定海神针。” “我们的经济在崛起,这意味着我们的一切都在迅速的崛起。” “当今之华夏,已然成了这些个小国的靠山备选名单之一。” 江洋抽着烟,淡淡的道:“华夏有这个资格。” “那些资本国家给不了这里什么的,察善很聪明,他看的到。” “比你那些只存在梦幻中的大腿,这200亿美金的投资将对整个老挝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是实实在在的变化,可以从根源上让这里的面貌和百姓生活发生实质性的变化,而且此时就放在眼前。” 江洋伸出右手,轻声道:“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抓的到。” “他是不会放弃的。” “比起跟那些资本国家的关系仅仅是没那么亲近而言,我认为他更愿意选择抓住眼前的实惠。” 江洋道:“因为人一旦穷了,更希望跟身边那个愿意分碗饭吃的亲戚走的近,而不是那个答应他未来给一串珠宝首饰的富人。” “更何况,现在他身边的穷亲戚已经没那么穷了。” “这个穷亲戚也学着做起了生意,甚至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富人。”ωWω.oNЬ.οr 江洋看向祖胜东:“这种时候,你觉得他更愿意跟谁亲近,又去舍弃谁呢?” 祖胜东笑道:“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说你没插手这些事情。” 江洋摇头:“不不不。” “选择权在他们手里,我只不过是个商人,把我的现有条件告知他们了,仅此而已。” “我没有煽风点火,也没有威逼利诱,更没有通过商业手段去左右他们的选择。” “所以我依旧是个纯粹的商人,跟政界没有半点关系。” 江洋道:“至于我为什么猜测与推断察善的选择,是因为他的选择跟我这次的投资以及未来的收益有很大的关系。” “包括我现在在整个东南亚地区的商业布局。” 江洋抽了一大口香烟,浓浓的烟雾飘散。 “这些东南亚的各个小国家跟海对面的那些资本国家走的近了,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在我看来,把海对岸的东西拿到这边卖,远没有把这边生产的东西拿到海对岸去卖来的痛快。” 祖胜东听的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你就那么认定察善一定会同意用这笔钱吗?” “万一他不用这笔钱呢?” “就像你说的,他认为这笔钱不值得他跟那些资本国家的关系变的微妙和尴尬呢?” 江洋微微耸肩:“那我就明白了那些资本国家在这里的威望与地位,也明白了他们控制这里的力度。在我未来的商业布局上,或许就会有更大的改动和动作。” “无论这次察善怎么选择,对我至少都没什么坏处。” 祖胜东思考片刻,感慨:“有些时候,我真的佩服你的脑子。” “嗨嗨。” 江洋“腼腆”摆手:“一般般啦。” 这时,办公厅对面停着的一辆吉普车中下来一个男人。 四十岁上下,花衬衫,裤子松散,好像随时会掉。 那人远远的就跟这边打招呼,随后一路小跑朝着这边而来。 江洋看了一眼有些眼熟。 正是早上湄公河边早餐摊上遇到的,那个要“罩着”自己,有事报他的名号,自称三眼哥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