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四十,办公室内。 “昨天没怎么睡觉,怎么不多睡会。” 江洋坐在办公桌前,拿着钢笔问道。 祖胜东晃了晃脖子,拿起桌旁的干净衣物一边换,一边开口道:“湄港老街那边出事了。” 江洋放下钢笔:“出什么事了。” “嗨。” 祖胜东无奈:“一个女游客跟老街的一个泰国珠宝店商人吵起来了。” 江洋愣住:“这么屁大点的事,也要你亲自跑一趟, 祖胜东苦笑:“这段时间,因为这种事情我可是没少跑。” “那游客是咱们国内的。” “万一要是不好好处理,那帮媒体和记者你可是清楚的。” 祖胜东穿上外套:“现在你好不容易摘掉了海外毒瘤的帽子,万一再给你弄个崇洋媚外和吃里扒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湄港的老大毕竟是华人。” 祖胜东整理了一下袖口,看着江洋道:“不管怎么样,咱们华人到这来了,不能受欺负,我先去看看再说。” 江洋点头:“是这么回事没错,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培养手下的人去处理这些琐事比较好。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什么都亲力亲为,就算有再好的精力也顶不住。” 祖胜东听后笑了:“我当然也想让 “但你知道那个华夏女游客是什么来头吗?” 江洋问:“什么来头。” 祖胜东道:“我刚才听小李说,是咱们境内某个省级大领导的亲戚,刚才在珠宝店还嚷嚷着谁谁谁是她姑父呢。” “你以后想做自己的发电站,技术没准还要从那来,这种节骨眼上得罪人,不划算。” “真是纳闷了。” 祖胜东没好气的把袖子撸起:“这么大个领导的亲戚,再怎么说也不至于穷的到咱们盖到一半的湄港来旅游吧,应该往欧美那些发达国家跑才对啊,跑咱们这凑什么热闹。” “是得罪不起。” 江洋听后也乐了,拿起外套起身:“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境内一个省比他妈整个泰国还大,惹了省头子的亲戚那还得了?” 江洋一边走到祖胜东身旁,一边笑道:“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不然那领导要是参我一本,湄港可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祖胜东道:“我去处理就行了,你亲自跑到老街去,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走吧。” 江洋拍了拍祖胜东的肩膀:“北区的老街弄成以后,我还没去看过。” “正好我也有点累了,去那边逛逛。” “顺便啊。” 江洋笑道:“看看那位领导亲戚受了啥委屈,万一以后有事儿求人家,还能搭个情分。” 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出了正府大楼,坐进宽大的suv中。 祖胜东开车,江洋坐在副驾驶。 两人直奔湄港北区老街。 湄港老街,位于整个新特区最北边的边境地带。 原本都是些古香古色的老建筑,江洋当初为了保留一部分东南亚特色风情,于是便把这里简单打造了一下,更名为湄港老街,也叫湄港步行街。 整条街长度大约4公里左右,都是些具有东南亚特色的平房或者二层小木屋。 里面还有两个寺庙,有僧人供奉香火和布施。 此时的湄港内部到处都在建设,可以参观游玩的地方少之又少,湄港老街离三国交界处很近,便成了不少游客们顺便参观的“景区”之一。 随着国内到东南亚旅游的人越来越多,尽管是早晨九点多,湄港老街已经是人满为患。 当初湄港在成立湄港老街的时候,定下了价格低廉的房租以吸引周边各国的商人在这里做生意和投资。 开店铺的居多。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餐饮、住宿、纪念品、货币兑换以及各国特色的工艺品类商铺已经是满街都是,看起来热闹非凡。 游客以欧美国家的背包客,韩國游客和华夏游客为主。 在湄港老街做生意的商贩们,很快在各个国家客人们的身上摸清楚了一条规律。 那就是欧美背包客和韩國人非常的抠门,消费甚至要比当地那些贫穷的老百姓还拮据。 反而北边那个一直被扣上“贫穷”帽子的华夏游客,出门在外成了消费群体的中坚力量。 时间久了,导致周边小国的商贩们看到金发碧眼的背包客,脑子里都会出现“穷鬼”两个字。 而看到黑发黄肤的华夏人时,则都会两眼放光,似乎能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俩字:大方。 有不少泰国的商人曾给华夏游客们起了个响亮的外号。 行走的印钞机。 这种现象,刷新了周边小国对华夏人的印象,也改变了不少固有看法。 昌隆珠宝店,就是一个泰国商人在老街开的华夏店铺。 虽说是挂羊头卖狗肉,但是在湄港做买卖的人都知道,在湄港这片区域范围内,不管做什么生意,经营什么买卖,只要是跟“华夏”俩字沾边,那肯定是一路绿灯,后门开到拉稀的地步。 房租低,税也低。 关键是会受到各个部门的照顾,进货也比别人便宜的多。 听说这昌隆珠宝的“昌隆”二字,就是这位泰国老板高价请国内一个大师给起的名字,花了小万元,妥妥是下了功夫了。 好在这位泰国老板的功夫没白费,自从开了这昌隆珠宝,店里的生意简直不是一般的昌隆。 从早上七点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