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港和江洋,只是一种投资上的失败。” 面对叶弘章的话,叶文静终于开口。 “我不认为湄港会对叶家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影响。” 叶文静看向自己的爷爷,继续道:“最起码,我明白了江洋的心思。” “不至于让他有机会,从背后对叶家下手。” 说到这,叶文静补充道:“帮助塞恩,对叶家下手。” “我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叶弘章道:“可现在的湄港和江洋,已经跟叶家没有关系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叶文静沉默。 叶弘章道:“你说的失败了,是你已经和江洋谈过了。” “他并不愿意继续站在你的身边。” “说到底,你手里的这个筹码已经丢了。” 叶弘章看着叶文静:“没有了这个,你让你二伯和十三叔在先锋基金和道富集团里该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叶家的三十年大计,就这样灰飞烟灭了吗?” “原本我们是可以顺利进入美储的。” 叶弘章指了指外面,继续道:“原本,叶家是可以坐在那张桌子上的。” “哪怕,端的是一个小碗,吃的是剩菜。” “但最起码有的吃,不是吗?” 叶弘章微微呼吸,看着自己的孙女:“现在呢?” “鸡飞蛋打啊,文静。” 叶弘章摇头,无奈的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位置没有抢到,让主人直接把我们当成小偷一样赶了出来。” “而现在塞恩已经动了火气。” 叶弘章道:“中东和欧盟地区,已经开始从各方面开始制裁我们了。” “你十三叔的那批武器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而我们在北半球近乎过半的资金,都被各国正府以莫须有的罪名给冻结了。” 叶弘章再次把烟丝塞进烟斗,想了想,又把烟斗“丢”回了桌子上。 “据可靠的消息,塞恩已经在叶家生意的周边,埋伏好了大量资金。” “共十笔。” 叶弘章靠在沙发背上:“每一笔都是千万亿级起步。” “这是发了狠的想要吞并叶家,想要把叶家的资产据为己有。” “而那个江洋现在态度又不明朗。” 叶弘章道:“你费尽心机建立的筹码,在最关键的时候不听你的调遣。” “四面楚歌。” “满城尽是危机。” 叶弘章看向叶文静:“在这种时候,你又打算如何应对?” 房间里依旧安静。 叶文静看着桌子上静止的烟斗,淡淡的道:“我试着去挽留他,也试着想要把湄港留住,但……” “试?” 话未说完,叶弘章便看向叶文静,突然开口道:“谈情说爱,以叶家家主的身份主动跟一个野男人提出完婚?” “现在除了这样,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叶弘章再次闭上眼睛,右手捂在脸上:“文静啊,叶家的颜面,都被咱们爷俩给丢尽了……” 叶文静看着叶弘章的样子,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爷爷。” 叶文静想了想,开口道:“这件事是我没有做好,不怪你。丢脸……是我丢,您没有丢……” 叶弘章的手指张开,眼睛透过指缝看了看叶文静,随后再次合上。 “都这时候了,就别研究什么责任的事情了。” 叶弘章坐直身子,开口道:“你在所罗门群岛弄的科技研究所和生物研究所,是叶家最后的底牌。”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包括那个江洋。” 叶文静微微点头。 叶弘章继续道:“塞恩的课我去听过,他那个卜克思理论,汇集的信徒不是一般的多。” “按照他的理论,世界每隔三年就要来一次小洗牌,十年要来一次大洗牌。” “到时候,才是你准备的东西亮相的时候。” 叶弘章微微吸气,蹙眉:“塞恩,不是省油的灯。” “还有那个穆海鹏,你也千万千万要小心。” 叶文静看着自己的爷爷,再次点头。 叶弘章道:“湄港这颗棋子,丢不得。” “江洋,是目前唯一一个可以帮你渡过危机,并且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之人。” “塞恩对他的了解并不是很多。” “但我知道。” 叶弘章认真的看着叶文静,开口道:“这个小子不显山不露水,但实际是个极有城府之人。” “他的力量不可小觑。” “这也是我当初,没有阻止你宣布和他订婚的原因。” 叶弘章看着叶文静:“你和他的婚事,要想办法定下。” “叶家这艘船,必须要拉他上来。” “此时的叶家,多一个人,就等于多一份力量。” “更何况他现在手里掌握着湄港,掌握着东盟与华美之间的关系走向。” 叶弘章深吸一口气,突然咳嗽了两声。 叶文静微微一惊,伸手上前去扶。 叶弘章抬手,示意叶文静不必。 “咳咳……!” 又是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