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放下茶盏摇了摇头,显得有些遗憾,“本宫听的故事就这么多,剩下的本宫也不知道。”
“啊,怎么会不知道呢?”众人都纷纷开始议论,替无辜遭劫的小夫妻感到不平。
景昭发现苏棠抬起头后便一直盯着下方某处不妨,于是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
那是蒋晖的桌子,与其他人不同,他桌上的茶盏纹丝不动的放在那里,碰都没有碰过。。
“虽然本宫不知道故事的结局,但讲故事的人本宫却是请来了。”苏棠看到蒋晖的反应,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对明玕点了点头。
很快一个布衣荆钗的年轻妇人走进来贵在景昭面前。
“你是何人?”景昭眉头紧锁,这个时候他要是在意识不到眼前一切都是苏棠的布局,那这个皇帝也就白做了。
年轻妇人正是李氏,她对景昭磕头道:“民妇李氏,拜见皇上。”
“方才皇后娘娘说她讲的故事是你和她说的,是怎么回事?”景昭说着看了苏棠一眼。
那一眼中古井无波,但苏棠却觉得浑身发毛,她莫名看了回去,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了。
李氏没看到上面的眉眼官司,她双手紧握成拳,似乎这样能给自己更多的力量,“陛下容禀,民妇夫君乃江州银槽方晋。去年岁末,我夫君发现了刺史蒋晖等人贪污的账册,想要送到京城来,没想到刚到城外,就被他们拦下,乱刀砍死了。”
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没想到一个刺史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残杀同僚。
“你...你胡说!”蒋晖看到李氏出现在景昭面前,眼神中一片慌乱,尖起嗓子喊道:“明明是你夫君作为银槽监守自盗,逃至城外时被本官只得将他就地正法!”
苏棠轻轻挑起眉稍,这贪官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民妇手中有江州刺史,长史等人贪污赈灾音量的铁证。”李氏也不愿再与蒋晖对嘴对舌,此时她眼中只有景昭一人。
“证据在何处,呈上来。”景昭命杜若珩上前接取证物。
李氏面上流露出一丝羞赧之色,她像苏棠望了一眼,小声说道:“当日夫君将账册交给我保管,他出事后我就知道他们会找到我,于是我就将账册刺在我身上…..”
“明玕,带她去房中看看。”苏棠连声吩咐着,她也是今天初次知道这件事。
现在的女子狠起来对自己也下得去手…下意识景昭又看了一眼苏棠。
“陛下,臣妾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苏棠见景昭不断地看自己,摸着脸问道。
“没有。”景昭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哦。”
没一会儿的功夫,明玕拿着一页纸走了回来,身后跟着李氏。
明玕将纸呈给景昭,“她身上密密麻麻刺了不少东西,奴婢只誊抄了这一页。”
景和元年三月,二十万两;景和元年十月,二十万两………
景昭越看脸色越沉,最后将纸狠狠地拍在桌上,“蒋晖,蒋大人,蒋刺史,你好好给朕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蒋晖也没想到方晋费尽心思藏起来的东西就在他夫人身上,一时也是百口莫辩,只好开始信口雌黄,“陛下,这账册未必是真的,你们都被这个女人骗了,若是我真的有账册落在她手中,岂能让她活到现在?”
“你当然没想让我活着,所以你派人在我家门口泼了油想烧死我,”李氏冷冷地看着蒋晖,恨不得将他食肉寝皮,“幸亏我命大逃了出来,后来一直躲在难民之中,直到宋大人来到江州。”
替到宋屿白蒋晖立刻笑了出来,“宋大人?宋大人在江州夜夜挥金如土,正因为他太过奢靡才遭人杀害,你和他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宋屿白没有死呢?”忽然角落中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可能,他脑袋都.....”蒋晖正要说开什么晚上开,就看到角落里走出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身形有些眼熟,他指着男子,“你,你是谁……”
男子摘掉斗笠的瞬间蒋晖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到最大,几乎都要撅了过去。
“臣宋屿白参见陛下!”男子跪在景昭面前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