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的散发,伸出手试图接住下落的雨滴,“陛下需要的是一个能和他站在一起面对刀光剑影的人,而不是一味柔弱无依的菟丝花,今日之事他不会在意。”
明玕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
苏棠望着外面连绵不断的细雨没有说话,此番景沅等人设下连环毒计只为致她于死地,终究未曾得逞,往后恐怕还有更加凶险的计谋,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这边景沅阴沉着脸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跟在身后的长史知道自家主子心情不好,跟在后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走到沁心湖的时候看到柳韵带了一队宫人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已经得到消息,准备去凤仪宫拜见皇后的,还有不少人手中拿着各色礼物。
“王爷这是要准备出宫了吗?”柳韵走进了对景沅说道。
景沅此刻心中气闷,即便是面对柳韵也不想说太多的话,“嗯,贵妃娘娘这是准备去凤仪宫?”
“是啊,之前皇后娘娘蒙冤被禁足凤仪宫,如今终于真相大白,”柳韵似乎没有察觉到景沅的烦闷,字字句句都往他伤口上撒盐,“是以本宫准备了些东西拿给她去去晦气。”
“嗯,那贵妃娘娘请便。”景沅看着柳韵,有一瞬间感觉到了些许陌生,但他还是没有多想,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柳韵微微伏了伏身,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景沅细微的声音,“记得我同你说过的话,不要和皇后走得太近,之前那个寒萤也算得上顾府旧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场,还望贵妃引以为戒。”
说完带着长史头也不回的离了宫。
柳韵回头看着景沅的背影,片刻后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向着凤仪宫行去。
“他是这么说的?”到了凤仪宫,柳韵将方才在路上遇到警员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棠,苏棠倒是并不显得意外。
“嗯,对了,我一直还没和你说,”柳韵决定还是将之前在梅林中与景沅的对话也告知苏棠,“之前景沅曾与我在梅林中密谋,他让我盯紧你和陛下,一有风吹草动就传信于他,我将他敷衍过去了。”
“他既与你商议,若你一直不传信息与他,时间一长,恐会生出疑虑。”苏棠闻言却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建议她道:“倒是可以传些无关痛痒的消息稳住他。”
柳韵点了点头,“我也是做如此想法。”
“说起来,此番可是你传讯柳丞相,让他提醒不下请白水寺高僧来为我解围?”苏棠又想起一事,连忙问道。
“什么高僧?”岂料柳韵却是一脸茫然,摇摇头说道:“我此前事实曾告诉家里远离景沅,从未说起过什么白水寺。”
苏棠闻言陷入沉思,她虽与柳韵走得很近,但是与柳家并无接触,柳丞相也未必会无缘无故帮自己,忽然景昭的名字自脑中闪过。
会是他吗?
再说回景沅,一路马不停蹄地回到了肃王府。
刚一进书房,就看到青衫客正在对着棋盘下棋。
“王爷似乎心情不太好,”青衫客盯着棋盘,并未抬头看景沅,“看来是此番谋划又失败了。”
景沅冷冷哼了一声,“先生倒是耳聪目明,看来已经知道了。”
“王爷莫要动怒,若此举能够击败皇后娘娘,”青衫客站起身倒了杯茶递给景沅,“那她也就不是那个守了顾家基业三年的顾令曦了。”
景沅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恨声说道:“我只是恨一番折腾,那京中书院还是要建立。”
“要想阻止书院建立倒也没有那么麻烦”青衫客看着景沅,口中别有深意地说道:“既然除不掉皇后,那就将护着皇后那双手除去也是一样的。”
“你是说……”景沅知道青衫客指的是景昭,心中不免有些犹豫。
“王爷又妇人之仁了,”青衫客坐回棋盘前,端详着面前的残局,“若是有一天王爷那位好兄长知道最近这些事背后都有王爷的影子,不知是否会如您现在这般犹豫。”
景沅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的疼起来,心中戾止不住的向上翻涌,他紧紧握住手中茶盏,目光有些迷乱地说道:“先生说的没错,既然他不仁,也就怪不得我不义了。”
青衫客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心有成竹的在棋盘上落下一字。
一转眼就到了书院开院的日子,景昭最终给书院命名为青麓书院,倒是与原著中的书院名不谋而合。
由于这是京城中第一所书院,他决定亲自前去为书院授匾。
苏棠因为自觉风头太盛,所以留在了宫中。
在凤仪宫中呆的实在有些无聊,她带着明玕来到沁心湖旁乘凉。
“热死了,热死了,怎么这么热啊!”苏棠用力扇着手中团扇,缺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明玕将用冰水湃好的果子放在碗里,对苏棠说道:“这几日就要入伏了,天气自然炎热,回去让小厨房做些樱桃酥山给娘娘可好?”
苏棠正要答应下来,忽然看到杜若珩满头大汗的啦这是太医院首匆匆忙忙地跑了过去。
杜若珩?他不是跟着景昭出宫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杜公公!”苏棠忙出声叫住他。
杜若珩一看是苏棠,激动的眼泪都差点掉出来,“皇后娘娘来的正好,皇上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