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
那瘦高个武艺不弱,又有珍娘在手,明玕等人虽稍占上风终归多有掣肘,几次眼看就要将其拿下都被他利用珍娘躲开了。
甚至有几次兵刃差点伤到小珍娘。
那妇人差点也要晕过去,只是扶着汉子的手强撑着站在原地。
苏棠看着僵持不下的战局心中一横,拿起车中的帷帽戴在头上,越出车窗。
“将此贼交给我!”她轻喝一声,软剑轻摆,当啷啷荡开双方的兵刃,“你们去护好公子。”
“是。”见苏棠出手,明玕便带着侍卫回到了马车周围。
侍卫回身之际脚下一动,只见一枚石子飞起正中瘦高个虎口,匕首呗打落在地。
“看来你们是真不在乎这小崽子的命,”瘦高个失了匕首,右手狠狠捏住珍娘纤细的颈子,“那老子就送她去见阎王。”
珍娘脸色很快变得青紫,眼看就要闭过气去。
苏棠手腕一抖,那软剑仿佛银蛇般活了过来,
绕过珍娘刺向瘦高个,顿时逼得他手忙脚乱,没一会儿的功夫,肩膀、后背都渐渐渗出了鲜血。
瘦高个眼看自己不是苏棠的对手,发狠将珍娘似扔包裹般扔了出来,口中恨声道:“小崽子还给你!”
自己则借着这个空隙飞速后退,想要逃出生天。
苏棠眼疾手快左手接住珍娘,原地转了个圈将软剑脱手掷出,正正刺中瘦高个肩头,将他钉在墙上。
“谢谢这位姑娘,”珍娘母亲见瘦高个被制服,立刻奔到苏棠身边接过珍娘,口中不断说着:“谢谢您,谢谢您!
苏棠将珍娘交到她手中。
瘦高个阴冷的目光扫过围拢上来的衙役,知道自己已是再难逃脱,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随即拔出软剑,干脆利落地抹了脖子。
这番变故来的太过突然,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苏棠也只来得及回身护住珍娘的眼睛,同时摘下帷帽罩在槐花头上挡住她的视线。
老妇也被人唤醒,抱着槐花哭了一场,祖孙两人也走过来跪在苏棠身前磕头道谢。
景昭悄悄松开紧握衣摆的手,这才发现手心中满是冷汗。
李县令命令手下衙役打开紧锁的房门,里面还有几个面黄肌瘦的女童,也都是这段时间京城中丢失的孩童。
衙役们将女童抱了出来,准备先带回县衙在让他们的父母前来将人接回家。
“这位女侠,这次多谢你仗义相助,”李县令走到苏棠身前,却是一愣,“皇后娘娘?”
苏棠正对着他不断使眼色的眼角一抽,扯着嘴角笑了笑,“李大人,这么巧啊。”
“皇后娘娘武艺高强,多亏今日有你在此,才能手刃贼人,救出孩童。”虽然说的也是事实,但这位李大人拍起马屁来确实如行云流水,一时夸得苏棠天上有底下无,仿佛明天上了战场就还可以全歼戎狄一般。
周围百姓一听原来是皇后亲自出手,更是将苏棠周围为的水泄不通。
苏棠实在是应付不了这个场面,瞅准时机纵身越过人群,头也不回地钻进车厢,任谁叫也不出来了。
“李大人,”车厢中传出景昭的声音,只听他沉声说道:“此贼既然已死,你定要将善后工作做好,加强京城守卫,这次的事,朕不想在听到第二次。”
李县令仿佛感一桶冷水兜头泼下,浑身立刻抖了抖,忙拱手应道:“是,陛下,下官这就去。”
车夫一扬马鞭,百姓自动让出一条道路,马车就在一片感谢声中驶走了。
走出好长一段,景昭见苏棠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忽然有些担心,“怎么,受伤了?”
“不是,”苏棠抬起头来,审视着景昭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臣妾还有些琐事需了,你可否先行回宫?”
“什么琐事,不能一起去吗?”景昭有些不明所以。
苏棠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景昭见她这样心中有些郁闷,但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既然不方便说,那便算了。”
马车在路旁停了下来,苏棠带着明玕跳下马车。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但是,”景昭打开车窗关切地看着苏棠,嘱咐道:“不要受伤。”
苏棠感到心中有些暖意,重重点点头,“遵旨。”
见马车走远了,苏棠拉着明玕向城南走去,一头钻入了永川巷。
“你拿着这幅画像,让兄弟们查一查,”苏棠提笔将瘦高个的容貌画了下来交给丁一,“他什么时候,从哪里来的,都和谁接触过,查清楚之后让人传信给明玕。”
“没问题,对了,”丁一走到书架前拿出一封信,“这是宋大人前几天送来的信,说是一定要我们亲自交给姑娘,想是有什么要紧事。”
宋屿白的信?苏棠一头雾水的打开。
信中大概讲了堤坝的进度和江州的现状,以及百姓对朝廷的感恩之情。
最后一行小字引起了苏棠的注意。
宋屿白写道,江南一带这半年来多有姑娘失踪,查到一般线索全无,失踪的姑娘下落不明。
又是失踪,苏棠想到瘦高个临死前的表情,难道这些女童和失踪的姑娘是同一帮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