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翰离开座位,主动到白沐尘身边,给白沐尘满上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先干为敬!” 随后仰头干了。 “哈!爽快!” 王海翰笑道:“白老弟?” 白沐尘淡淡一笑,也仰头干了杯中酒。 王海翰客气一番后,认真看着白沐尘说道:“白老弟,明日我就叫人着手安排阵法,大概到傍晚时分,就能完成,到时候,我让下人去喊你!” “好。” 白沐尘点头道:“希望王家主不要忘了我要的东西。” “那是自然!” “还有一点,我虽然是具灵期修为,但对你们那所谓的阵法,不一定熟悉,王家主所期望之时,未必就能尽善尽美。” “可我本来是没打算帮忙的, 是王家主硬要用我。”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我要的东西,王家主可都不要赖账。” 白沐尘没做过的事情,谈不上有把握,这种事情,当然要丑话说在头里。 王海翰拍着胸脯说道:“白老弟放心,我王海翰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修炼原本就是逆天而行,老祖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自然要看老祖的造化。” “若是成了,皆大欢喜,若是没成,也只能说命该如此。” “白老弟想要的,不就是那什么……龙心草的下落?你放心,成与不成,那东西,还有另外的五千上等灵石,王某都会如数奉上!”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 白沐尘轻轻点头,笑着说:“唉?你这酒倒是真不错,醇香馥郁,回味悠长。” “哈哈哈,这是我王家自己酿的酒!” “白老弟喜欢,事成之后,我叫人弄上几大缸,让白老弟带走!” 王海翰大气地说道。 宴席之上热闹非凡,美酒,美食,让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只是同一时刻。 王家少爷的卧房之中,却不断传出打砸的声响和凄厉的惨叫。 “混蛋啊——” 王信哭喊着,高举双手,将一个名贵的花瓶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花瓶碎片四散崩飞,站在房中墙边的几个人,连忙举手护住了脸。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我爹和我爷爷,不但没有给我报仇雪恨,还……还踏马的宴请那害我失去了根本的凶手?” 旁边一个狗腿子忙不迭地点头:“千、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 “我也看见了,家主非但没有责怪那个人,还……还给他敬酒,两个人亲热地说着什么,欢笑的很……” 王信暴怒:“凭什么!” “狗日的!为什么不给老子杀了他!我可是王家的独苗!” “这人害的王家无后,我爹为什么还要款待他?!” “我爹和我爷爷,脑子都坏了吗?!” “啊——” 王信大声吼叫着,左顾右盼,又想找东西摔了发泄。 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房间里的东西,能砸的,都已经被他砸得干干净净了。 “啊——” 王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为什么啊!” “为什么不给我报仇啊!” 一旁的狗腿子试探着说道:“少爷,我觉着,不是老爷和老太爷不给你报仇,是那人实在太厉害了。他……他可是具灵期!跟老太爷一样啊!” “这种人恐怕家主和老家主也得罪不起啊……” 王信听了,勃然大怒,抄起一块碎片往那狗腿子头上扔去,说:“放你娘的屁!” “我王家底蕴深厚,怎么可能怕一个小小的具灵期?” “他们又不是没有为我杀过具灵期的人!” 王信吼了一声,随后看着自己的裤裆悲从中来:“一定是因为我废了,没办法传宗接代了,爹和爷爷都不看重我了,所以才——” 他胡乱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恶狠狠地问:“那臭婊子呢?” “那臭婊子,身为我的发妻却不让我碰!昨天还扇了我一巴掌!还跑!” “要不是这个臭婊子,我王信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她不是被带回来了?现在在哪儿?!” “带我过去找她,我要折磨死她!” 王信眼中冒着火,像是要吃人一样。 几个鬼腿子互相交换了下眼神,谁都没有说话,但看他们的表情,分明是知道的。 王信当即抓过一个来:“老子问你话,你为什么不说?!” “长了嘴不用,要不要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嘴巴缝起来啊?!” “少爷饶命!” 那狗腿子连忙叨扰。 他可不敢惹眼前这位大少。 王家大少从小受宠,娇惯着长大,对待下人的态度,就如同对待猪狗一般。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不是玩笑,而是真干得出来! 王信说着,从床上摸了一根手臂粗的铁棍来:“那就快给老子说!那婊子人呢?!老子要去玩死她!” 狗腿子登时打了个寒战。 不管少爷是要拿这铁棍对付他,还是对付少夫人,都太可怕了…… “我说,少夫人被带回来之后,就被带进去老爷房间了,至今也没出来,外头还有老爷的人守着。您想要教训她,只怕是不成了……” 狗腿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