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就打一个寒战。 这种感觉已经有多少年不曾体味过了? 杨川蜷缩在羊皮袍子里,在脑海里将过往的那些坏人,恶人,老变态都过滤一遍,甚至包括哪些影视剧中的人物形象都不放过…… 慢慢的,他感觉有点头绪了。 赵高?李延年?魏忠贤?李莲英? ‘奇怪,怎么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阉人?’ 杨川仔细回忆老崔头儿缓缓转首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神态,表情,眼睛,胡须,以及喉结! 确定了,绝对是一个阉人。 杨川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同时又更加糊涂起来:‘一个阴狠毒辣的阉人,为何会出现在一座小小的烽燧?’ 而且,好巧不巧的,正好是自己给司马迁写信后一天半时间出现,莫非冲我来的? 杨川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凡事做最坏的打算,微小谨慎,尽量做好各种必要的准备,然后做最大的努力。 这个习惯,让他在野蛮的羌人部落里,从六岁活到了十二岁。 “杨公子,羊肉浸好了,”就在此时,一名烽子爬上瞭望台来喊他,“今晚咱们吃烤全羊还是手抓羊肉?” 杨川慢慢坐起来,笑道:“今晚涮羊肉。”